“宫小姐最喜欢什么酒?”用酒调节尴尬的气氛,她很聪明。但她不该把发问对象挑成我。“这和你有关系吗?”我很不喜欢别人打听我的事,所以说话也从不像帛鹤那般圆滑,用斑鹿的话说我总是诚实得让人难以接受。听到这话她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来,手指来回在杯口上摩挲。“啊……俞小姐你别介意,夜祁她就是这样,脸上随时都写着四个字。”帛鹤看着她一脸的委屈立刻坐到她身边安慰,还趁机又攀上了人家的肩膀,我鄙了他一眼,心道真是死性不改。“什么字?”她用手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又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问道。“生人勿近。”两人一唱一和倒是默契。“呵呵,y!”留过洋的人就是随时喜欢冒几句洋文,让人受不了。“我一直都很风趣,你深入了解了解就知道了。”帛鹤又凑近了一些,她也没有抗拒。“夜祁她性格比较古怪,你跟她混熟了就好了。”“是吗?我怎么觉得她是o。”他俩几句交谈之后我就发现,这个俞小姐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居然说我有公主病,很好,好得很。不一会儿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和那位俞小姐同时拿出了手机,她竟然跟我设了一样的铃声,有点儿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电话。”她冲我微微一笑按下了接听键。“喂。”一个字之后她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跟我们打了声招呼过后直接走到了屋外接听,看来应该是个十分重要的电话,屋内只剩下我和帛鹤两人。“你的这位俞小姐似乎对我很不满意。”我抿了一口酒,摇晃手里的高脚杯。“领教了吧,她就是一匹野马,很难驯服的。”帛鹤拿出一根烟,打了个响指一团蓝色的火焰从指尖燃起,炫技一般。他点燃了手中的香烟来回吞吐几口,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女人身上,帛鹤的眼光一向也很挑剔,这个俞姓的女人的确很美像夏日里的充满活力的玫红色蔷薇,不仅有朝气而且很有自己的态度。“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快点去找光之灵格。”在刚才发动邪眼时我已将她的灵魂一同看穿,虽然是个干净的灵魂,但也只有80的纯净度,离光格体质还有些差距。“为什么要我去找,你等着坐享其成?心眼又多又坏的家伙!”“无聊!”“她在给谁打电话打这么久,真是扫兴。”帛鹤开始有些坐不住,他褐色的眼睛渐渐露出了火焰般红光,这是他想要发动恶魔法术的征兆。在这种时候发动自我力量目的就太显而易见了。“别人电话都要偷听,你真是个变态。”被我这样一说,帛鹤脸上有些挂不住,熄灭了手中的烟:“这不是像你说的太无聊嘛。”说完他还是没有收敛,继续他卑鄙的小行径。“噢,是个女人打来的,在哭,哭得很伤心但又很动人。”“原来她还有个姐姐,真不错。”帛鹤眼里闪烁着Jing光,他一定在想妹妹尚且如此美丽那姐姐肯定也很好看,可以将两姐妹一并收了。“噢,可惜,是已婚妇女……不对,听来好像是准备离婚。”他语气里满满都是失落,可马上又转回了欣喜。“破鞋你也想穿?”“当然不!”帛鹤回答得很坚决。已婚的女人在恶魔的认知里是不洁灵魂的一种,她们的rou体已经献给了腐朽的男人变得肮脏,不为我们所需,甚至被我们轻看。我们虽然是堕落、邪恶、毁灭的化身,但对纯洁之物的要求却比什么都高,我们是如此矛盾之物。“时间到了。”我站起身正了一下领口的镶针,每次会面我们给彼此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呆太久只会让双方都越看越不顺眼,在人界动手打架破坏性太强容易引起恐慌,我们虽是恶魔却绝对不能破坏人类的秩序和认知,这是七位堕天使在我们来之前的警告。“就要走了?真是……一年才见一次就对我一点儿不留恋。”帛鹤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留恋你的小野马去吧。”“没关系,我暂时不会离开这个城市,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帛鹤坏坏一笑。“你留在这干什么?”我的目光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他不肯走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当然是追我的小野马咯,不会威胁到你的。”“最好是。”说话间我已经走到了门口。“啊对了,听说今天又是你的二十岁生日,这个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喽。”帛鹤丢过来一个盒子,伴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恶魔力量。“谢谢,廉价的礼物我从来不收。”盒子正对着我的后脑勺,在它即将要砸穿我脑勺的那一刻东西被我定在了空中,在我抬起脚的同时掉到了地上砸成粉碎。我推开门,那位姓俞的女人正好也接完电话走过来。她神色不安脚步略显慌乱,不停地拧着手里的手机直接忽略过我走到了帛鹤面前。“fred,i’,我需要处理一些急事恐怕得马上走了。”
“没关系,不如我送你去?”帛鹤的马场较为偏远,没有车根本走不出去且周围也没有什么公共交通工具。“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会非常感谢。”“当然方便,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女士。”我还以为他真的会开车送她,但最后的结果是,帛鹤十分不要脸的带着他的小野马蹭上了我的私人直升机,他冠冕堂皇的理由竟然是美女赶时间……一整个上午的时间都被帛鹤这个喋喋不休的妇女嘴给浪费。之后的下午我的行程变得紧凑许多。好在有斑鹿条不紊的安排一切,才让我在忙碌的空隙有一丝淡淡地思绪牵着那个地铁上遇见的女人。六号线我每天都坐,可以往在地铁上从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