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白绕着银链,单手压住江也的手腕,整个人跨坐在alpha的胸膛上,指尖从江也的鼻尖滑到脖颈。
空气中的信息素的味道越渐浓郁,林秋白不顾身下江也的挣扎,沉默地从床头取来项圈,居高临下地睨着身下的人。
“可能会有些疼。”他的声音有些哑,“但我忍不住了。”
“小白,别这样。”
江也看着林秋白的眼睛——对方的表情僵硬冰冷,肌肉绷紧,棱角利落的像是锋利的刀刃,可偏偏一双灰眸却含着水,漠视的面具被撕开了一道脆弱的口子。
明明他才是被压制、被强迫的,皮质的项圈卡在喉间,代表限制和屈辱的铁链将他困在卧室这狭小的方寸之地。
可林秋白偏偏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像他才是那个恶人。
他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江也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忽略对方乞求的目光。
“林秋白,别这样。”他叹气,“我会恨你的。”
叹息透着无奈。
“放了我吧。”
林秋白一瞬间红了眼眶,他攥着铁链,掌心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疼痛蔓延到心脏。
“不放。”他喃喃自语,重复道,“我不会放手的,江也。”
002
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铁链的长度经过林秋白的精心计算,刚好能够到达洗漱间和餐厅。江也站在餐厅门口能看到紧闭的玄关门,林秋白每一次前来时的开门声似乎能带进来一点自由的风。
他也尝试过逃出这间“囚笼”,可脖子上声控的项圈打碎了他的全部幻想——更何况,在他被囚禁的第一天,林秋白找来私人医生,在他的小腿植入了定位仪器。
哪怕他能敲碎拴在床头的铁链,却依旧逃不出林秋白的掌心。
唯一欣慰的是,林秋白每天都会来到这间“囚笼”,倒是为这间全封闭的屋子添了几分人气。
林秋白来的时候为江也带了一些书籍和画具,江也大学的专业是美术,林秋白曾经是他最完美的模特。
这间密不透风的屋子内也有林秋白专门为江也打造的画室,昂贵的颜料和画布铺满了整面墙,角落的断臂维纳斯石膏散发着颓靡的艺术感。
他来的时候江也正在吃饭,林秋白不短他的吃穿,他也不想用绝食或是其他损害自己身体的方法来折磨自己。
江也擦了擦自己的嘴,平静地看着林秋白,淡淡道:“我不需要,你把这些拿走吧。”
林秋白放下画具,手足无措地站在江也面前,像是一个无措的幼童。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画一会儿画,心情会好一点。”林秋白的语气有些急切,“这些,你说过的——”
“那是以前了。”
江也打断他。
他强硬语气让林秋白一愣,浅灰色的瞳孔里布满不可置信。
江也很少打断他人的讲话,也很少用强硬的语气和别人说话。
艺术家贵族的礼仪刻在他的骨子里,更何况他打断的还是林秋白。
曾经他捧在掌心里的人。
江也盯着林秋白的眼睛,将对方眼底急促的悲伤尽收眼底。
或许是林秋白影响了他,又或许情感永远都是双刃剑——在林秋白为他的强硬而悲伤的时候,他粉饰强硬的心脏也泛起了绵长的痛苦与绝望。
他和林秋白好像慢慢地走到了绝境。
“那是以前了,林秋白。”
江也一字一顿慢慢道。
绵长的痛苦割裂着他的喉咙,林秋白的疯狂和任性短暂地蒙蔽了两人曾经的过往,可在即将坦白的时候,过往甜蜜的片段又不断地涌现在江也的脑海,似乎想悬崖勒马,又像是对两人的情谊的不舍。
可他还是继续道:“林秋白,我现在看到画具就烦,根本静不下来画画了。”
“你也说过,都是以前了——要是说以前的话,你应该也记得吧,林秋白。”
“我爱你,但拒绝我的人也是你。”
他看着林秋白:“我尊重你当时的选择,所以选择离开,所以现在我想走,你放过我好吗?”
“不好。”林秋白红着眼眶拒绝,他不断地重复,“不好。”
只是气势越来越弱,最后变成喃喃自语。
003
林秋白曾经是江也最完美的模特。
江也笔下的林秋白是冷静的、理性的,情感入不了他的眼,他本就脱离世俗,不该染上半点红尘的烦扰。
更何况他和江也都是alpha,alpha本能地排斥同类,信息素相撞更是充满敌意的火花。
尽管理智压抑着情感,江也几乎将“不要与林秋白相爱”当成了人生的第一告诫,可每次他看到林秋白浅灰色的瞳孔和苍白的嘴唇,一切防线陡然坍塌。
想吻他,想抱他,想爱他。
在大学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