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做什么都好,我”
谢云流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谁问你这些了?”
那对黑色眸子里蓄满泪水,滴滴答答往下淌。眉间的红痣也因为紧紧皱起的眉头而看不见全部。烧到潮红的脸摸上去比平时还要软乎。
“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了,我根本没想过要害你的。”李忘生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说着。
谢云流僵住了。
“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好想你,我好怕你在日本过得不好,我想去找你,可你说别让我再去烦你”
不等李忘生说完,他便被第二次吻住,只是这个吻比之前的那个轻柔多了,像是安慰受惊的小羊。亲着亲着便向上滑去,舔他脸上的水痕,又去吸吮他的眼睛,把滚烫的泪珠全数吻去。一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脑与后背,动作有些粗暴,却让人安心。
“不怕,师兄回来了,师兄在呢,你没在做梦。”
李忘生被亲得发蒙,怎的又不是梦了?
“你掐掐我?”
李忘生照做。
“啊!好痛!”谢云流故作痛苦地皱起眉,“你看吧,没在做梦的。”
眼看着对方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他赶紧凑上去紧紧抱住李忘生,让对方的手搭在自己后背。感受到沉稳有力的心跳,李忘生才算是相信了,喃喃自语:“忘生很想师兄。”
“师兄也想念忘生。”谢云流一边啄着对方的耳垂一边说,“每一天都很想,最开始是想杀了你,想把你撕碎成一块一块的再吃掉。”
怀中人一抖,谢云流又紧接着补充到。
“后来就是想见你,想抱你,想亲你,想肏你。”
“想让你做我男朋友。”
李忘生慢慢瞪大了眼睛。
谢云流在对方手背上落下一吻,把对方按在床上,起身要走。李忘生刚要起身拉住他,他就在对方额头一点:“乖乖躺好,师兄给你做饭去。”
李忘生恋恋不舍地躺下。
谢云流踏出门框,偷偷伸手抹了一把眼眶。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白米粥走进卧室。
“来,先喝点粥,空腹吃药会肚子疼。”谢云流递给对方一根温度计,“夹好。”
因为胳膊夹着温度计,李忘生只好坐直了让谢云流一口一口喂着自己。米香本该随着粘稠的膏体入口,李忘生却因为鼻子塞住尝不出味道,低声说了一句:“没味”
“废话,你发烧了。”
“哦。”
吃完了粥,谢云流取出那根被夹到发烫的温度计,定睛一看,395c。
谢云流难得显得有些局促。
这个点药店肯定是关了门的,万一李忘生家里没有退烧药怎么办?
“家里有退烧药吗?”
“唔应该是有的在客厅左边第二个抽屉。”
谢云流按他说的一顿翻找,确实是找到了一盒,只是一看日期,居然已经过期一年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挑出两包没过期的感冒药,配上几片维生素回到卧室。
“起来,吃药。”
看见对方有些委屈的眼神,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乖,没凶你,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师兄给你擦擦身子。”
没有退烧药,就只能用物理方法降温了。
谢云流端来两盆温水,拿来一条毛巾,沾湿了在对方四肢上缓缓擦着。听着对方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松了一口气,手上动作不停。
他前些天并不是故意撂下人不管的。
当年去到日本后,谢云流凭借着自身的学历和社交能力,很快搭建起一个小留学机构,专门做日本人留学华国的教培,取名为刀宗。这么些年也攒下了一定的资本,准备回国发展一下华国人留学日本的业务绝对不是因为想来见李忘生!,他甚至请了日本那边的人气声优做他们的代言人。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然而就在投放相关联动广告的前夕,这位声优突然被爆出轨、脚踏多条船、恶意抹黑华国、虐猫等等一系列黑料。不谈大打折扣的商业价值,仅仅就谢云流本人而言,这些都是非常不能够容忍的恶行,他当即切断了与对方的一切商业合作。
然而投入的资金打水漂是小,原本安排好的档期全乱了套才是大事,他只能回公司亲自操持这一屁股烂摊子,还飞去了趟日本稳住那边的负责人。吃了这般的惨痛教训,谢云流不再找活人合作,转而与一家动画公司敲定了合作,将档期对接好,才让这场风波安然过去了。
连轴转了这么些天,回过神来时居然已经快要过去了一周了。明明只是五天,谢云流却感觉自己与李忘生又分别了五年似的,思念的种子一但生了根,便会不顾一切地破土而出,藤蔓狠狠勒住一颗怦怦跳动的心,牵引拉扯着。他迫不及待地奔向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之人的卧室。
然后他就看那人气喘吁吁倒在床上的景象。
他又惊又惧。
他终于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