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多钟,东江县安全区内。“行啊老弟,你们这一次打的够板正啊!”卫戍团的驻地大院内,敖言看着被开回来的坦克和装甲车,十分高兴的冲着家豪说道。但他还能等说话,旁边的大洋却开口说道:“哎呀这有啥啊三哥,小豪也是配合我。我们两个一块拿下来的。”话音刚落,家豪和他兄弟们都十分膈应的看了大洋一眼。而后者不以为然的跟在敖言后面继续抢着功劳:“三哥你看啊,这几辆铁王八绥安镇的那帮人说啥都没开走。我就是没让,那咱们能给他吗,这可是我玩命抢回来的,就连…”“闭嘴,滚旁边站着去。”敖言一边背对着大洋观察着坦克,一边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众人全懵了,但只有家豪心领神会的笑了出来。“不是三哥,我咋的了?”大洋十分不解,但紧接着敖言就回头看向他。“你这个小组死的人最多,但你身上还一点血和火药味都没有。你把你枪上的弹匣拿下来,我猜你一梭子都没打完吧?”话音落,大洋懵了。因为敖言说的没错,他还真就一梭子都没打完。“行了,别跟着丢人现眼了。以后少干这种事,我家最烦这种人了。”话音落,敖言不再搭理大洋,反而是走到家豪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老弟,我真是没看错你和你哥。以后有事跟我说,三哥有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吃的。”说罢,家豪笑着点了点头回复道:“那就谢谢三哥了。”“呵呵,走吧,我让人厨房的人开小灶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好,走吧。”敖言看完这些坦克和装甲车后,就高兴的带着家豪他们去卫戍团的食堂吃饭了。而大洋在后面看着家豪的背影,心中也闪过一丝戾气。但因为敖言还在,他也只能重新调整情绪,跟着一起去吃饭。很快饭局开始,敖言象征性的讲了几句话,喝了几杯酒。随后就趁着他们自己聊天的时候离开了。二十分钟后,他坐在了敖森的旁边。他们哥俩也吃上了如今末世下别人吃不到的东西。“老弟你尝尝这rou,这牛和羊都是今天现杀的。我特意让巴图给我冻上了,下回你要是还想吃,你就来我这。”敖森给敖言夹了整整一碗上好的手切涮牛rou,后者调好蘸料也笑着点了点头:“哎,好嘞!”“对了,你是不是还愿意喝点来着。我这屋里有末世前别人给我送的酒,我以为都没了呢。结果放这么长时间了,他还在柜子里搁着呢。这幸亏丧尸不翻柜子啊。”话音落,敖森拿出一瓶白酒放在桌子上。而敖言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后笑着说道:“行啊哥,三十年的茅台呢?送你那人不能骗你拿了瓶假酒吧?”“呵呵,他可不敢。”说完,敖言打开给敖森倒了一杯:“这三十年的我也不能自己喝啊,你也跟着尝尝。”“哎呀得了吧,我也不喝酒,喝不明白这玩意儿。你自己喝得了,就给我倒点尝尝味儿吧。”很快,哥俩吃起了火锅,喝着小酒便畅聊了起来。“老三啊,按理说咱家这群人里,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但最不想面对的也是你。你知道为什么吗?”敖森开口问了一句,而敖言抿了一口白酒后点了点头:“知道,因为我是咱爸的私生子。二十岁之前没进过咱家的家门,我妈还被你妈骂过不知道多少次小三或者贱人。”话音落,敖森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后点了一根香烟后继续说道:“那你知道,为什么老二对你有敌意,可我却没有吗?”说到这里,敖言也来了兴趣。他转头看向敖森,随后笑着问道:“为什么啊哥?”“因为你和我是一个爹啊。在我刚成年的时候,咱家没有人帮过我,我是靠自己和你嫂子走过来的。所以我看见你啊,也像看见了我小时候。”“呵呵…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看我可怜呢。”敖言自嘲似的说道,可敖森却罕见地抿了一口白酒后再次说道:“老弟啊,没有可不可怜那一说。上一辈人的错误,我不能放在下一代人身上。不管以前他们的关系怎么样,但你我骨子里流的是同一种血,那你就是我亲弟弟。不管发生什么都得考虑的亲弟弟。”敖言听到这话有些愣神,这时敖森又搂住了他的脖子再次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老二脾气那么大吗?”
“为什么?”话音落,敖森开始讲述小时候的故事:“从你二哥生下来开始,咱爸和我妈就一直偏向他。小时候是想买个玩具,十五块钱,咱爸说啥都没给我买。但你二哥呢?一辆五千块钱的自行车,咱爸说买就买了,这就是差距。”“你二哥从小到大要钱有钱,要啥有啥。就连他后来去当兵,都是家里找关系给他送进了军校里。”敖森说到这里眼神有些通红,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真的动情了。“你看我身上有纹身,而且还是东江县的黑社会。但你知道吗,其实我小时候也挺想当兵的。只是没人管我,我才走到了这条路上。”说到这,敖言看了眼自己的大哥。他发现敖森的眼睛确实红了,也猜到这些故事的真实性了。“唉…你二哥从小是被惯着长大的。小时候有咱爸和我妈,长大了还有我,他脾气就自然暴躁一点。但你二哥虽然这样,他对你也是真心的。虽然你们两个见面就打仗,但也不能否认身上有血缘关系。”话音落,敖森有些喝热了,便脱下了身上的衬衫,露出了满身那沧桑的纹身和伤疤。敖言看见这些后,心里也有了些心疼自己大哥的感觉。“老弟啊,你现在手里抓着咱们东江县的卫戍警卫团。但你二哥又是东江旅的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