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面上的亏损看得四姊妹脸都绿了。
“怎么办?”莫秋樱沮丧地把额头贴在光滑的桌面上,长吁短叹起来。“唉!我们快要破产了。”
为了让樱之汤重新营业,她们把毕生的积蓄全花在更换老旧的管线上,好让最新鲜的温泉水注入浴池中,如果生意再没有起色,她们一家老小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我看乾脆把樱之汤收起来算了。”莫晴荷烦恼地搔著一头俏丽的短发,恨死那种使不上力的感觉了。
她和青穗目前都是大学生,虽然有在外头打工赚钱,但是那只够她们的学费和生活费之用,根本帮不上家里的忙。
“嘘!拜托你小声一点好不好?万一被阿嬷听到了,阿嬷会难过死的!”莫青穗抿起了粉嫩的唇瓣。
这个笨蛋说话老是不经大脑,她也不想想看钱都已经投资下去了,她们能说收就收吗?
“喂!莫青穗,你不要什么事都针对我行吗?我又不是故意的。”晴荷气嘟嘟地抬高小巧的下巴,反击回去。“再说,我也是为了大家著想啊!不然,你说该怎么办?”
“没钱什么事都做不了。”莫青穗蹙起弯弯的柳眉,那张宛如明珠美玉般的容颜含著一丝精明的神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努力地攒钱,然后等待最佳的时机。”
“什么最佳时机啊?”莫秋樱在旁听得一头雾水。青穗讲得好玄哦!
“要不要再来一点咖啡?”莫谷兰笑咪咪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壶,先是替自己的杯子注满,接著要帮她们添加。
“二姊,不用了,你自己喝就好了。”为了应付她那古怪的二姊,莫晴荷早就磨练出圣人般的耐心了。“喂!莫青穗,什么叫最佳时机啊?你快点把话讲清楚。”
在老三那个小气鬼的严格把关下,她二姊的咖啡已经从研磨降至廉价的三合一了,真不晓得二姊怎么还能够喝得那么乐,而且还煞有其事地泡在咖啡壶中,一脸陶醉。
“最佳时机就是等我毕业。”她的学业太忙了,压根儿挤不出时间来管理樱之汤,所以她们最好把钱存好,等她毕业再说。
“拜托!你别那么臭屁好不好?”莫晴荷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事有轻重缓急你不知道吗?等你毕业,我们全都饿死了。”离她们毕业还有两年多,她不认为大夥儿熬得下去。
莫秋樱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不如我回去工作好了。”当初,她全心全意在旅馆业上街刺,毫不犹豫地辞掉本来的工作,如今想起来,她那时似乎太冲动了一点。
双胞胎闻言,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
“大姊,你该不会是想把樱之汤交给二姊管吧?”莫晴荷惊骇地瞠圆了一双水汪汪的清眸。
让大姊管理樱之汤已经够糟了,如果再改由二姊当家的话,那就不是一场大灾难所能形容的。
“咦!我吗?”莫谷兰那迷人的唇角扬起一朵喜悦的笑靥。“好啊!最近画插图有点手酸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虽然她的话听起来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不过大家都明白她话中真正的讯息。
“不行!二姊的插图绝对不可以停下来,那是家里主要的收入。”莫青穗庆幸自己及时找到藉口阻止了一场灾难。
“噢!”莫谷兰垮下笑脸,有些小失望。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莫秋樱叹了一口气,那清艳细致的五官蒙上一层阴影。为了奶奶,她们说什么也要撑下去。
莫晴荷撇了一下小嘴。“就节省一点,走一步、算一步罗!”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却万万不能。
“唉!”三姊妹同时唉声叹气了起来,唯一还在状况外的漏网之鱼是莫谷兰——她正在静静品尝她的三合一咖啡。
隔天中午,莫秋樱禁不住良心的谴责,带著一盒奶奶亲手做的便当,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
为什么说是偷偷摸摸的呢?
因为青穗已经知道她撞伤易辙的事了,当她一听到她花了好几百块的计程车费后,就立刻命令她远离那个“祸害”免得“了”更多钱。
本来她是应该听青穗的话才对,可是她有点担心易辙的脚伤,万一他在家里跌倒,找不到人帮忙怎么办?那不是很可怜吗?
莫秋樱愈想愈替他觉得心酸,索性加快脚步,往易辙住的地方冲去,还好他的别墅离樱之汤很近,大概只有两、三百公尺左右,不然等她跑到了,八成也断气了。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莫秋樱在大门前喊了很久,见到一直没有人出来应门,只好推开没有上锁的大门,直接走了进去。
“易先生。”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她提著便当,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内四处寻找易辙的身影,最后,她才在一间看起来像书房的地方找到他。
“咦?你在家啊!怎么不出声啊?”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坐在电脑前,莫秋樱不禁松了一口气。
易辙慢条斯理地拾起不豫的俊脸。“有事吗?”他有没有出声还不都一样,反正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