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一声惨叫。
“哎呀!”施雪融把一只纤纤玉手举到他面前“哥哥,我被螃蟹壳刺破了手指。”
“-也太蠢了吧?吃螃蟹也能受伤?”关慕只觉得不可思议。
“呜流血了!”她眼眶发红,又开始吸鼻子“会不会染上破伤风呀?我会不会死掉?你等一下陪我去医院好不好?”
“天啊!”他深深叹息,无奈地摇头,将她那盘螃蟹拉到自己面前,三两下剥净壳“刷”的一声推回给她。
于是,施雪融很快恢复如花笑颜,开开心心的品尝盘中美食,红酒缓缓滑入喉头,香味四溢,熏得她双颊微红,与花瓶中的白玫瑰交相辉映。
这一顿晚餐,她吃了一个多小时。
“白小姐怎么还不出来?”关慕坐立不安的“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雪融,-去看一下!”
“你是说茵茵姊吗?”施雪融眨眨眼“她这会儿大概早就到家了!”
“什么?!”他猛然大喝。
“其实她走了一个多小时了。”看看表,她很肯定地点头。
“那-为什么骗我说她在拉肚子?”他气得脸色发紫。
“因为她不想让你知道她离开了。”这倒是实话。
“为什么?”他焦急地抓住她的肩。
“哥哥,你真的这么喜欢她?”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彷佛眼里闪着两团火。
“-在说什么呀?”他不耐烦地摇着她“快说,她为什么忽然避开我?是不是知道了我的企图?”
“你的企图也太明显了吧?”被抓疼的施雪融眼中泛起泪花。呜哥哥果然很在乎那个女人。
“天啊,这下我完了!”好端端一条新闻线索就这样断了。
“哥哥,不要难过,她毕竟是西门贤藏的未婚妻,你与她相见恨晚。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看看你的眼前,或许会有新发现哦!”施雪融指指自己,笑嘻嘻地拍着他“不如你来采访我吧!”
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如果大哥还听不懂,他就是呆瓜!
呵呵,这么多年来,她与他玩着感情的捉迷藏,正好趁此机会让他看到她的心。
;“-?”关慕失望地摇头,两眼茫茫然“可惜没有凶手会来杀。”
“哥哥,你说的是什么话?”这回轮到施雪融愕然了,情急之下不打自招“就因为我拆散了你们,你就希望我被杀死?你太狠心了!”
“你拆散了我们?”他总算听出了一点端倪。
“呜”她扔开叉子,掩面痛哭“是我骗她离开的!哼,她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难道你以为她会嫁给你?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让你趁早死心!”
“什么?”关慕呆愣了三分钟,总算听懂了“-是说-以为我跟她有什么,所以骗她离开?”
“对呀,难道还有别的?”她抽抽噎噎,幽幽地盯着他。
“大小姐”他无力地叹息“我真的被-害死了!”
“难道是我弄错了?”看着大哥奇怪的表情,施雪融也感到了有什么隐隐不对。
“-当然弄错了,笨蛋!”亏他那天晚上跟她讲了那么多,全是鸡同鸭讲“我跟着她,是因为修澈告诉我,也许有人有杀她,我想挖到第一手的新闻而已!这回听懂了没有?”
“啊?”闯了大祸的施雪融不禁全身僵了“可是可是你看她的眼神那么深情”
“因为我热爱我的工作!”关慕气得很想把桌子给翻了,幸好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否则餐厅经理定会找他赔偿大笔损失。
不知是谁打来的,但施雪融猜测对方带来的肯定不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关慕先前已经灰败至极的表情这时更跌到了谷底。
“什什么事呀?”她战战兢兢地问。
“白茵茵死了。”他抬起头,眼神像要杀了她似的。
白茵茵的死十分离奇,可以用“悄无声息”来形容。
据说那天她回家后,看起来并不疲倦,却说自己想回卧室躺一会儿,吩咐下人不要打扰。
一个小时后,管家敲门请她下楼吃晚餐,却听不到她的回答。
守在宅子附近的警察得知后撞门而入,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女仆偶然抬眸,撕心裂肺地惊叫起来--白茵茵的尸体,悬挂在水晶灯上!
跟前两位不幸的新娘一样,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双脚晃动着,一袭绣着银叶红荷的纱质睡衣在风中飘呀飘,衬映着水晶灯亮眼的光芒,死亡的姿态极其妖娆美丽。
警方感到迷惑不解的是,明明在她屋里装了监听器,案发的一个小时里,却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即使是悬梁自尽,也应该有她临死前不由自主挣扎的响动才对,但整座宅子安静得出奇,彷佛魔鬼悄悄潜入,夺走了她的魂魄。
比起她的亲人,关慕显得更加悲痛欲绝。
当他接到修澈的电话赶到白家时,发现他们报社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