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的,迂腐的古人!”
皇甫玹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扬眉看了一眼水云槿清丽如烟的小脸,沁红纤细的脖子下大片露在外面的凝脂肌肤,凌乱的里衣丝毫遮不住那含苞欲放的海棠,还有女子身上那股清馨淡雅的体香幽幽传来,他忍不住心头一阵悸动!
可是多年形成的冷静坚毅让他不动声色的压下腹中的那股冲动,睑下眸子,再不看其它,只专注着那颗颗盘扣,如玉修长的大手灵巧稳健。
水云槿看着在他手下听话老实的盘扣一一系上,灵动的手指似在挥洒泼墨,又似琴弦拨动,动作不紧不慢却又优雅从容,哪怕是现在这样也是雷打不动的优雅!
因为两人的身高,只见他半弯着身子,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腰间,透过薄薄的衣物极是滚烫别扭,水云槿垂死般地闭上了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
皇甫玹也不言语不言语,只是一心为水云槿穿戴,穿了里衣,又给她穿上长袍,系上玉带,收拾妥当,又开始为水云槿束发,也不知他从哪里变出来的梳子,拆了髻轻轻梳理着三千青丝。
水云槿已经无力再开口,由着他折腾吧!
“好了!”
皇甫玹收回身子站好,嘴角微勾看着眼前己是翩翩少年的人儿,如玉无暇的小脸白皙清透,清灵水润的大眼睛似一汪秋水,一袭靛蓝色锦袍风华绝世,自有一股清华雅致,眉目如画,当真是雌雄难辨,墨玉的眸子紧紧地锁在她身上,一时失了神!
水云槿对着桌上的铜镜上下看了一眼,好像还不错,这身袍子也挺合身的,没想到女扮男装也别有一番滋味,笑了笑跨出屏风。“你觉不觉得还少了样东西!”
刚跨出屏风的皇甫玹闻言挑眉笑道:“少了什么?”
“一把可以让人看起来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折扇啊!”水云槿作势比画了下。
皇甫玹微微拧眉,“没有!”
还没入夏要把折扇做什么,穿了男装还真把自己不当女人了,就她现在个样子,已经够惹眼的了!
水云槿撇了撇嘴,一阵清风拂过,房间燃着的烛火哧拉一声,烛影晃动,不知何时窗外天己暗了下来,整个茶楼都点起了灯笼,琉璃湖上灯光通明,仍有人泛舟湖上,丝竹声乐不绝于耳,这样静谧的夜晚仿佛才刚刚开始绽放它的光彩。
此刻暗月清风,迷人的夜空点点星光闪烁,处处透着幽静平和。
“走吧。”皇甫玹温声道。
水云槿正欲点头,忽然腰间被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身子一轻,整个人一下子凌空而起,瞬间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她低头朝下看去,只看见茶楼碧湖都在她的脚下,越来越远,越过重重宅院,才在一片空旷处停下,巴掌大的小脸尽是惊诧后的兴奋,她刚刚是飞起来的,太神奇了!
皇甫玹收回手臂,见水云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傻笑,嘴角微勾,轻声道:“走吧!”
看着皇甫玹径直朝一处胡同里走着,水云槿立刻抬脚跟上,这才想起他们没回王府,“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了就知道。”皇甫玹头也不回地道。
水云槿挑眉不解,神秘兮兮的不知又想干什么,轻哼了声,“故弄玄虚!”
一柱香的时间,皇甫玹终于在一处幽幽散着昏黄灯光的铺子前停下。
水云槿看着他顿住,顿时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她顿时炸毛,“你竟然带我来赌坊!”
皇甫玹回头看她,见她恶狠狠的模样,低低笑了声,“不会把你卖掉的,瞧你这样!”
水云槿白了他一眼,“要疯你自己疯,我才不陪你!”
话落转身欲走。
皇甫玹立时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温和温柔的声音低低道:“真的不进去,那你别后悔!”
“你少忽悠我,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别致?”
明明上面写着赌坊两字,她还没有到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
“真有也说不定!”皇甫玹故作高深地道。
“若你真的不想进去,便在这等我或是自己回府吧!”
水云槿那个火大啊,她倒是想自己回府,恐怕走到明天也走不回去,这个混蛋就是故意的,闷闷的小脸一言不发。
皇甫玹见此笑了笑,松了手当先走了进去。
水云槿狠狠挖着他清瘦如竹的背影,想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极是郁闷地跟着走了进去。
“两位公子里边请!”守门的伙计笑脸相迎着,“不知两位想玩多大的?”
“本公子对这些把戏没兴趣,你们这里有没有更好玩的。”皇甫玹脚下不停,嘴角勾着醉人的无赖笑意。
那伙计一听神色一变,脸上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咱们这里是赌坊,公子既然没兴趣,那就请回吧。”
“本公子既然都来了,岂能就此离开!”皇甫玹笑着,仍是向里面走去。
水云槿拧着眉头,来赌坊又不赌那他想干什么,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变得与刚才不同,心下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