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进来的?外面的人呢?”
皇甫玹轻轻笑了笑,手中动作不紧不慢,悠然自若,“自然是走进来的,外人没人。”
水云槿心里那个气呀,早知就不把那几个丫鬟都赶下去睡觉了,也不至于他进来也没人通知一声,弄得自己走神无措的。
在她心里如此刻举案齐眉,你侬我侬,画眉绾发只能发生在两情相悦生死相依的两个人之间,他与她如今算什么,说好听点叫相敬如宾,那难听点就叫他耍流氓!
人长得好看也就算了,那双手简直也好看的不行,白皙修长,骨骼清奇,似上好的美玉,不知不觉她又看着那双手不禁痴了。
“一天不见人影,大半夜的倒是跑过来了,你几个意思?”
“若是早知你想见到我,我该早些来才是,现在可是怪我来迟了!”皇甫玹挑眉笑道。
水云槿脸色一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不睡觉跑来这做什么?”
“自然是睡觉!”皇甫玹淡笑道。
“睡着屁!从哪来的回哪去!”水云槿没好气地道,他说得倒是轻巧,简直贼心不死。
皇甫玹动作一顿,似乎没想到会听到水云槿说脏话,只是他倒也不觉得惊讶,反在她身上他倒觉得还挺新鲜,这个小女人比他还能装!
她可以知书达礼,可以乖巧懂事,让母妃对她赞不绝口。
她也可以聪慧狡黠,心思百转,不然爷爷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但她对着苏凝香直接漠视,分明没将她放在眼里,那股傲气浑然天成。
对皇甫珩她可以冷酷无情,毫不犹豫,没有一点不舍,丝毫不在意名分地位。
对于自己她是能屈是能屈能伸,能骗就骗,用得着自己她可以笑脸相迎,用不着懒都懒得看自己一眼,不舍得多说一个字,她巴不得自己没事别出现,有事靠边站,想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无奈。
她如此多面,为何会落得个那样的名声?又如何不得水怀泉那个老东西看重?
她是个谜,有她在身边想来以后也不会无趣了!
“你这喜欢瞪人说脏话的习惯不会都是从我这里来的吧!”皇甫玹挑眉饶有兴致地道。
水云槿轻哼一声,“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还不是被他气急了,总是在她面前耍无赖想讨便宜。
“呵呵…”皇甫玹低低笑了起来,声音温润温和,胸膛微微震动,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你这张小嘴可真是一点也不饶人!”
水云槿看着他如雪莲般盛开的笑颜,心口微微一滞,只觉得这一笑明艳极了,眼前的天地万物都亮了,透着明蓝色的光芒极是温暖怡人,她想着这个妖孽还有发光的本事,铜镜里可以看到他清晰的眉眼五官,再次惊艳了下,鬼斧神工般也不及这人的自然容华。
“不过说了你一句,不会就不理人了吧!”皇甫玹温和的声音缓缓传出。
水云槿心神一紧,巴掌大的小脸刹那沁红,睑下眸子低怒道:“我才没有你那么小心眼呢,不用你擦了,再擦下去头皮都发麻了!”
皇甫玹手一抖,他用的力道绝不会弄疼了她,偏她胡搅蛮缠,感觉到手中的柔软已然半干,遂也如了她的心意放下软巾,挑起楠木桌上的紫木梳轻轻为她梳理着。
“我困了,你快点!”水云槿有些不耐烦地说着,她巴不得早点赶他出去。
皇甫玹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手下动作依旧慢慢悠悠,雷打不动,如画的容颜依然温和。
“我知道早上害你被母妃念叨了,那是因为我话还没说完母妃自己就误解了,这也着实怪不到我,是你在母妃的印象里任性胡为所致,所以你不能怪我!”
水云槿自认为这人心里定是存着不痛快所以故意来找事的,所幸她先把自己摘一摘,看吧,是你自己的问题,和我没关系!
皇甫玹轻轻嗯了声,玉颜看不出情绪。
“你嗯是什么意思?到底听懂了没啊?”水云槿不满地撇了他一眼。
皇甫玹扬眉看着她笑道:“听懂了,不怪你,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水云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人还不算太黑心,关键时刻还是很讲理的。
“不过你跟母妃说的那些理由想想也不无道理,你原是许了婚约却阴差阳错与我拜堂成了亲,这其中曲折不言而喻,难免让你有所顾忌,所以我决定从今日起与你形影不离,同食同寝,让你好好的认识我,这样你对着我就不会再吹胡子瞪眼了吧!”皇甫玹微微倾身,俊脸轻轻贴在水云槿的耳边,温声中含着低低的笑意。
“我完全按照你的心意,如此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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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咱们的男主如此费力赖着不走,是有原因的哦,亲们接着往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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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含笑的似潺潺溪水般的声音盈绕着静谧的房间,柔和又温暖。
热清雅的的男子气息夹杂着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