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里面的厉害多了去了,不然你以为这么久我还由着她胡来!”
“那爷爷还想由着她胡来到什么时候!”皇甫玹声音低沉。
“她好歹是功勋之后,皇上亲封的郡主,没个由头如何能做到让人心服口服!”老王爷不满地轻哼了声。
皇甫玹像是没听见老王爷的不满,抬脚转身向外走去。
“臭小子,这个事你不许插手,就算要收拾也不该你出手,听见了吗你?”老王爷见皇甫玹一声不吭地走掉,发白的胡子气得直抖,不得己又喊了一嗓子,谁让这个臭小子越来越不听话。
皇甫玹恍若未闻,他步履闲缓,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天上下雹子也不能让他快走两步,依旧是从容自若,淡定优雅,出了大厅他脚步顿住,淡淡扬唇道:“来人。”
“属下在。”一孔武有力的侍卫应声现身,细看正是皇甫翊身边的那个侍卫南山。
“从今日起,外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出听雨轩,若有违或自恃身份者,不管是谁就地仗责三十,无需回禀!”皇甫玹眸光微冷。
“是,属下谨记!”南山恭身一礼。
月朗风清,淡月笼纱,柔柔的月色照耀,院子里处处透着幽静,清风中溢着青草的气息,皇甫玹扬头看了一眼夜空,墨玉的眸子在这一刻更是深如老井,黑得看不出丝毫情绪,一如他此刻的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站定片刻,他抬脚依旧是步履闲缓,每一步都极轻极浅,却又看起来极稳极雅,一袭如雪似云的白衣在月色下白如月光,身姿颀长,眉眼清淡,瑰姿艳逸,在这深夜里独占一道风流自成一幅风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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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坐在内室里的老王爷满脸堆笑又是笑骂了句臭小子,他老头子活到这把年纪,要说还有什么值得炫耀也就是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臭小子了,做事果断,是非分明,论谋略论心智论城俯不比这京城里的任何一个人差!
纵然眼前这个只能永远躺在床上,尽管京城里风波不断,激流暗涌,可已经有人能撑起澜王府这片天了,他也算老怀安慰了,向着大床上看了一眼,撑着打拐仗站起了身,那臭小子说得不错,是真的老了连起身都费劲了。
刚走出内室,何管家就快步上前搀住了老王爷,两个同样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微弱的灯光下慢慢离开了听雨轩。
此时的听雨轩彻底地安静了下来,整个院子更显清幽安宁。
皇甫玹一路无话,主仆三人刚进了云阁水榭,就见如琴提着灯笼快速走了过来,细看那脸色有些无奈难看,声音里恭敬小心,“二公子,少夫人让奴婢来迎迎您,顺便问一声世子可好些了?”
皇甫玹扬头看了一眼如琴,脚下不停。
“二公子。您…您请留步,少夫人已经……”如琴甚是慌乱地想上前拦阻。
“她睡了!”皇甫玹低低地问了一声。
如琴在皇甫玹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少夫人已经睡下了,还说…请二公子另择一间房休息,说您今日睡了一日,这会怕是不得困,为了互不打扰……”
皇甫玹面色淡淡,须臾他抚了抚额头,嘴角微微扬起,清寒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回暖,又恢复到白日里的眉眼如玉,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那个小女人若是让他进房才真是让他意外呢,只是好听的声音淡淡传出,“好,知道了,你下去吧!”
如琴又是一愣,二公子竟然没有生气!
从那时少夫人吩咐她拦住二公子,还不让二公子进房,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小命要不保了,可此时二公子的态度更是让她惊掉了下巴,二公子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还是遇到少夫人改性了!
一时之间她脑子里一团浆糊,着实猜不透这两位主子的心思,不过她身为奴婢,只需完成主子交待的事情其它的也不由她多想,所幸二公子没有惩罚她,她赶紧福了福身有些庆幸地退了下去。
“公子,您该不会真的就这么被挡回来了吧,这也太……”爱笑的亦辰突然开口,紧绷的嘴角透露出他此刻的好心情,夸张扬起的嘴角还有着一丝惊讶,公子竟然这么听话!
皇甫玹没有理会,抬脚朝着湖对面的水榭走去。
“公子,您就这么被少夫人赶出来还能沉得住气,此等胸怀真是让属下等人望尘不及啊……”季青不依不饶地说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铝合金眼,这还是公子吗!
亦森白了一眼自顾自望而兴叹的季青,心想着果然不怕死!
“怎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皇甫玹突然转身,眸光淡淡。
季青正一脸灿烂扬扬的得意的得意神情浓浓地挂在脸上,见皇甫玹看过来,猛地收住咧嘴差点没把他憋死,顿时又换了一抹恭谨的笑容,“属下就是多嘴感叹了下,没有不妥,没有……”
皇甫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继续走去,就在季青以为雨过天晴刚想松口气的时候,就听皇甫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