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槿盯着绚丽的血色怔了片刻,瞳仁一寸寸收缩,须臾她将头抬起,顺着落在地面上的阳光向窗外看去,只见初晨的娇阳光芒正好,扑洒在大地上,金光四射,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流走,又有什么东西坚硬地住进来。
水云槿心知妙香的讶然,她也不在意,垂眸看向妙香,不大的年轻还算清秀,满脸的惊慌失措又带着一丝疑惑,额头与地板的碰撞血珠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地,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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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香,大小姐…她怎么…这是怎么回事啊?”另一个陪嫁丫鬟妙玉怔怔地望着远去的背影,不大的小脸忽青忽暗,比妙香当时的样子还要活见鬼。
前院大厅里,皇甫珩淡定自若又漫不经心似地饮着茶水,只是澜王妃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不停地向外面张望。
“有劳久候了,咱们这就走吧。”水云槿只抬头看了一眼,将所有人的神色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径直朝前走着。
“如琴,二少夫人可是梳洗好了,王妃等着呢。”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喘息不停的老嬷嬷,正是那时在澜王妃身边的老嬷嬷。
这真的还是那个胆小怕事、一说话就会紧张得脸色涨红、任谁都可以欺凌的大小姐吗?
整整半个时辰也不见房门打开,外面等着的两人也都有些急了。
“你心里一定还有很多不明白,但我没必要告诉你,你只要知道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陪嫁丫鬟,若敢心存半点念想,我绝对送你去见真正的鬼,若你恪守本分,等我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完,我就放你离开,让你不必再做丫鬟任人驱使!”水云槿眸光清幽,淡淡盯着妙香。
皇甫珩本就毫不在意这里的一切,一声二少夫人却让他心头一紧,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赤金缠枝茶杯,只有他自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不捏碎它,原本随意的坐姿瞬间变得僵硬。
一袭玫瑰紫长纱裙,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轻纱柔柔地倚在臂间,纤腰不盈一握,裙幅褶褶如雪如云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仅插了一支海棠紫玉簪,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冰肌玉骨,薄施粉黛更显娇嫩清丽,她莲步轻移,整个人好似翩翩欲飞的仙子,又似清灵透彻的玉人儿,那清润水漾的眸子灼灼光华、举手投足的风华谁人能想到她就是侯府平庸不得宠还口吃的大小姐。
好一会儿水云槿才收回目光,她缓缓起身将妙香拉了起来,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地道:“我没死,夫人交待你的事也没完成,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如今都不可能如愿,侯府你是回不去了,下场是什么你比我清楚,你不笨,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正说着,就听房门咯吱一声,只见房门内走出一身穿玫瑰紫长纱裙的令所有人感到惊艳的女子,该怎么形容她的美?只觉比此刻天上的阳光还要夺目耀眼,她的美不单单只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那通身的气质,那眼角眉梢的清灵……
“不要再问了,大小姐没事,从现在起咱们只管做好奴婢该做的本分就好!”妙香谨慎又提醒地盯着妙玉,见她还杵在那里,拉着她小跑着追了上去。
“瑞嬷嬷,这都半个时辰了,要不奴婢进去看看。”大丫鬟如琴也是焦急得紧。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怔愣着更加讶然地道:“大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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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水云槿端坐在床沿,还是那一身大红嫁衣,皮肤白皙似玉,嘴角微抿,目光清明一瞬不瞬地正看着自己,外面强烈的阳光洒落进来印在她身上似流光溢彩,大红嫁衣更是灼灼艳丽,她的影子印在白玉地板上娇小婉约,这哪里是鬼!
瑞嬷嬷毕竟是见过场面,当先回过了神,掩下眸中的思绪,立即追在水云槿身后。
“好了,给我更衣吧,别让人等久了!”水云槿抬脚向铜镜走去,她还未曾看过这张脸和如此细小的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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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听大小姐的!”妙香还处在脑子一片空白中,可有一点她明白如今她没有退路,只能选择跟随大小姐。
“是,奴婢定会恪守本分,忠心为主,请大小姐放心!”妙香惶恐着扑通跪在了地上,垂着头立即道。
更在看到那张完全陌生巴掌大点的小脸时,他那向来引以自傲的冷静沉着刹那间土崩瓦解,散成一片片,可他向来镇定,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是眸色阴沉幽深地看着水云槿,不知在想什么。
随着一声二少夫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那转向那缓缓走来的清婉窈窕羸弱的身影。
分明是清丽脱俗、温婉如水的美人儿!
澜王妃看着渐渐走过来的水云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笑意,那笑就像太阳光冲破了乌云一般的清朗光明,让人豁
今天悠悠这里下雪了,这两天物冷,一晌午坐那码字不动,脚都要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