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消息,微抿着嘴镇定地继续问:“珩王府和澜王府不仅同为皇室中人,还有表亲的关系在,为何在,为何要相互争斗?两道赐婚圣旨都是庄贵妃求来的,珩王为何要违背自己的亲娘?还有侯爷身为朝中重臣,为何要听从珩王的吩咐?这些都说不过去,你还想让我相信你?”
“这也是奴婢不明白的地方,可奴婢最后想着定是因为二小姐的缘故,珩王爷向来对她特别,侯爷和夫人又向来心疼她,自然希望她能坐上珩王妃的位置,日后若珩王登基,那侯爷自然就成了国丈了,至于为何要陷害澜王府,奴婢真的不知……”
水云槿紧紧盯着妙香的后脑,眼睛眨也不眨,一时思绪万千,她自是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黑心侯爷用一个女儿换来日后的荣华富贵自是下得了狠心,他们之间自是鱼水相帮、相互利用,只怕现在外面又有着一场阴谋在等着自己。
原本还很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变得清明,她向来镇定从容,多少年的摸爬打滚经历风雨一路走来,她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风雨不倒,而且她很想见识那个皇甫珩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起来吧!”水云槿低声道。
“奴婢不敢,奴婢跪着就好,只希望大小姐能一路走好……”妙香整个人都伏在地上,后背的冷汗打湿了本就单薄的衣衫,她年纪不大,又一向跋扈势利,可是跟一个鬼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遭。
“起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青天白日,何来鬼神!”水云槿目光微沉,清淡的语气中含着一丝低沉,还有一丝隐藏着的无形压力射向妙香。
妙香闻言身子又猛地颤了颤,似是含着无限恐惧和悔恨,她就是做了亏心事才大白天撞鬼,哭求道:“大小姐,你饶过奴婢了!”
“你的命暂且留着,现在给我梳洗,不是说过了吉时不好!”水云槿眸光幽深,紧盯着妙香。
妙香一听,一颗上窜下跳的心总算安定了,只是她没听错吧,鬼也要梳洗吗?
她一个恍惚扬头去看,就见水云槿端坐在床沿,还是那一身大红嫁衣,皮肤白皙似玉,嘴角微抿,目光清明一瞬不瞬地正看着自己,外面强烈的阳光洒落进来印在她身上似流光溢彩,大红嫁衣更是灼灼艳丽,她的影子印在白玉地板上娇小婉约,这哪里是鬼!
分明是清丽脱俗、温婉如水的美人儿!
这真的还是那个胆小怕事、一说话就会紧张得脸色涨红、任谁都可以欺凌的大小姐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怔愣着更加讶然地道:“大小姐,你……”
水云槿心知妙香的讶然,她也不在意,垂眸看向妙香,不大的年轻还算清秀,满脸的惊慌失措又带着一丝疑惑,额头与地板的碰撞血珠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地,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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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槿盯着绚丽的血色怔了片刻,瞳仁一寸寸收缩,须臾她将头抬起,顺着落在地面上的阳光向窗外看去,只见初晨的娇阳光芒正好,扑洒在大地上,金光四射,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流走,又有什么东西坚硬地住进来。
好一会儿水云槿才收回目光,她缓缓起身将妙香拉了起来,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地道:“我没死,夫人交待你的事也没完成,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如今都不可能如愿,侯府你是回不去了,下场是什么你比我清楚,你不笨,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奴婢…奴婢听大小姐的!”妙香还处在脑子一片空白中,可有一点她明白如今她没有退路,只能选择跟随大小姐。
“你心里一定还有很多不明白,但我没必要告诉你,你只要知道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陪嫁丫鬟,若敢心存半点念想,我绝对送你去见真正的鬼,若你恪守本分,等我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完,我就放你离开,让你不必再做丫鬟任人驱使!”水云槿眸光清幽,淡淡盯着妙香。
“是,奴婢定会恪守本分,忠心为主,请大小姐放心!”妙香惶恐着扑通跪在了地上,垂着头立即道。
“好了,给我更衣吧,别让人等久了!”水云槿抬脚向铜镜走去,她还未曾看过这张脸和如此细小的身子呢。
整整半个时辰也不见房门打开,外面等着的两人也都有些急了。
“如琴,二少夫人可是梳洗好了,王妃等着呢。”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喘息不停的老嬷嬷,正是那时在澜王妃身边的老嬷嬷。
“瑞嬷嬷,这都半个时辰了,要不奴婢进去看看。”大丫鬟如琴也是焦急得紧。
正说着,就听房门咯吱一声,只见房门内走出一身穿玫瑰紫长纱裙的令所有人感到惊艳的女子,该怎么形容她的美?只觉比此刻天上的阳光还要夺目耀眼,她的美不单单只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那通身的气质,那眼角眉梢的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