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死了才会如此。为了救她我甚至还的讲出了她最终的目的。
“我这个人对这些摆设一向是没什么研究的,所以我想请各位帮我去姨娘的那里拿回来点儿东西。当然了,这个价值嘛,越贵越好,我可以按照市场价,给你们分三成的银子,如何?”
三成!四人的眸子里异动不止,旁边的许徽也不例外。
三成对于富家的少爷小姐们当然不算什么,可对他们这些一辈子埋头苦干的下人来说,可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小姐此话当真?”四人中,有一个急性子立刻问了出来,声音里难以掩饰住的激动不停外泄。
“当真!”沈欢颜重重点头,俏丽的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我可不是姨娘,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四人互看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决。这可是一个可以赚大钱的好机会,素来过着清贫日子的他们,终于是可以熬出头了。
人人的眼中涌动着激动的神色,但还是有人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小姐,我们这样随意搬走姨娘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这可是父亲答应的,你们如果害怕,大不了我雇人去便是。”她的口气淡然,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生了几分的底气。
现在的许徽对于自家小姐对老爷的影响力可是毫不怀疑的,当先就直奔清荷院走去,眸子里的光彩熠熠,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
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七巧,却发现七巧正担忧的看着许徽的背影,沈欢颜暗自的一笑。
看来他们二人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便能水到渠成。
许徽愿意为了七巧努力,她这个做主子的不能太寒酸,总要准备上一份足够厚重的嫁妆。
拿起医书,沈欢颜让七巧先回屋去休息,她则是又跑到白杨树下的秋千上闲闲坐着,继续补充实力。
这边随着许徽的表态,其他四人也尽都咬了咬牙,跟了上去,整个合欢院瞬间清静了许多,只余偶尔一两声的鸟鸣。
大树,秋千,春风,红衣,少女,在这样的氛围下,略显空旷的院子里一派和谐静谧,倒别有一番风味。
而在另一边的清荷院就没有这样的安宁,院子里尽是愁云惨雾,一片萎靡。
精致的琉璃瓦房内,一身灰白色衫衣的沈德明独自站在客厅中央,眼里的怒意和焦急之色越来越浓。
文之恭敬的守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安静的如同一个木偶。
须臾,一个白胡子老者提着药箱自东侧室出来,沈德明赶紧迎了上去,仍带着稚气的五官纠结在了一起,“大夫,我姐姐她怎么样?”
“四少爷放心,好在三小姐手腕上的伤口不深,所以并无大碍。只是三小姐的精神受到了很强烈的刺激,现在很脆弱,最好不要再惊扰她。”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走了,徒留下沈德明一人,扭曲着面庞,眼睛里的阴狠几乎快要化为实质喷了出来。
“沈欢颜!”他咬牙切齿的怒喊着,沈欣然现在出了事,他知道这意味什么。姐姐的前途……就指望能在天国寺祈福上崭露头角,现在一切都毁了。
为什么沈欢颜没有干脆的死掉?他当真是恨极了她,同样的也恨自己那个凉薄的父亲。
早在沈欣然苏醒的时候,他就派人通知了沈绍,可沈绍却一直未曾出
现过。
后来姐姐追问身边的丫头,得知了自己屎尿齐流的事情,而父亲又不出现,才导致了她选择自杀来逃避这份难堪。
可直到现在,父亲依然没有出现。他宁可去帮沈欢颜去跟郑家谈和离的事情,都不愿意来看看身心俱伤的姐姐,甚至连卧床的母亲,他都不闻不问。
即便沈德明对沈绍的凉薄早就有了认识,可现在真到了自己来体会的时候,心里的伤痛根本就无法压制。
明明在此之前,这些东西都是沈欢颜和沈乐杰该承受的。
“文之,你再去通知下父亲,就说姐姐已经醒了,想他过去看看。”疲惫的身躯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沈德明顾不上再愤怒些什么,心里想着如何摆脱这一次的困局。
如今郑家答应和离之事,也就是说沈欢颜就要在沈家长住。若是换作以前的她,肯定不会动什么报复的心思,可现在就未必了,必须要尽早夺回父亲的宠爱。
否则,就凭他们现在这些残兵败将,迟早会被沈欢颜一窝端了。
文之应声而去,只是他这才迈出门口不久,院子里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惊得他赶紧窜回了屋子里,禀报给沈德明道:“小少爷,不好了,合欢院的下人们来了。”
“不就是几个下人,怕什么?”沈德明一听欢这个字,心里就一阵烦躁,恨不得把这个字从文字界里剔除。
只是短暂的怒意过后,他的眸子里便闪过一抹疑惑。这个时候,沈欢颜让几个下人来清荷院做什么?
还没有等他想清楚,院子里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好不刺耳,外面的人影来回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