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你了?”沈乐杰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家伙的嘴里怎么除了杀啊杀的,不需要啊,就没有别的词了。
手里的匕首放置在床上,他淡淡的一笑,清俊的笑容中带了一丝的卓然,“东西还你,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来问个清楚。如果你不是来害我姐的,其他人我懒得管。再说了,你是姐姐救回来的,我可不想违背她的意愿。”
默默的收回匕首,顾成雨仰脸看着他,心头千般滋味闪过,或许沈家姐弟真的没有他想的那么坏?不,他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你的伤口流血了。”目光定在他肩膀处透出来的一抹红,沈乐杰的眉心一蹙,朝着许徽喊道,“你来帮顾少爷重新包扎下。”
“不!”一想起这几天许徽牢牢盯着他的眼神,顾成雨下意识的就拒绝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是宁愿被沈欢颜碰也不想被许徽碰。
视线最后落到沈乐杰的身上,顾成雨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来!”
沈乐杰无奈的指了指
自己,满脑瓜子的问号。不明白这顾家少爷跟许徽是有什么矛盾,但是为了沈欢颜,他还是照做了。
于是,沈欢颜一进来就看到如此和谐的画面,旁边的七巧见了顿时放下了心,想着果然还是小姐最了解二少爷。
重新解开顾成雨身上的白布,沈乐杰接过许徽递上来的伤药,闻到百花玉露膏的香气时,心里一惊,面上不显,默默的替他重新包扎好了伤口。
“顾小弟,奉劝你这几天可别再乱动了,看你这些伤痕,撕裂伤口这种事经常干吧?再好的伤药也经不起你如此折腾。”
“我没记错的话,你我同龄吧。沈乐杰,你凭什么这么叫我?”可爱的娃娃脸上染上了一丝怒气,沈欢颜把他当成孩子看就算了,沈乐杰凭什么?他们都是十六岁。
“我是六月生的。”沈乐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将百花玉露膏的塞子重新塞好。
顾成雨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是七月生的,真要是较起真来,还真的没有沈乐杰大,一时之间,他的心里就像塞了块棉絮似的堵得难受。
在家里,他就是最小的一个,没想到出门在外都改变不了这个事情,着实可恶。不过,沈乐杰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生日,难道他曾经调查过他们顾家?
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沈乐杰面色清淡的解释道:“我以为姐姐会嫁入你们顾家,所以调查过你们,不像你想的那样复杂,毕竟我没那么多闲工夫与你们耗。”
“你……”顾成雨气闷的看着他,忍不住回嘴道,“说的好像你们在沈家有多么忙一样。”
“比你忙,顾小弟。”沈乐杰神色平静的嘲讽着他,成功把他气得脸色涨红,隐隐有了发青的趋势。
站在门口的沈欢颜差点儿笑出了声,所谓杀人诛心,沈乐杰知道顾成雨在乎年龄的问题,就开始用此来压制他,效果确实卓群。
“阿杰。”她可不能再看戏了,要是沈乐杰真把顾成雨气出个好歹,那她的财神爷岂不是要飞了。
“姐姐。”回眸间一片惊喜之色,沈乐杰不再管顾成雨,快步的走向沈欢颜,嘴角终于勾出了开心的弧度。
顾成雨也在沈欢颜出现的那一刻,彻底的沉寂下来,脸上的怒意跟着消失不见。
“先出去吧。”替沈乐杰理了理额头上的乱发,沈欢颜绽开一抹柔软的笑。这孩子一向沉稳,会急急忙忙的找来定是有什么要事,应该不好在顾成雨的面前说。
“好。”沈乐杰点了点头,跟在她和七巧的身后,来到了秋千架的前面。
小心翼翼的和七巧一起把她安置在秋千上,沈乐杰一扫满院子的青玉制品,浓墨般的俊美轻挑了下,然后才道:“姐姐,那个给我下药的奴才已经咬舌自尽了。”
心脏猛地缩了缩,沈欢颜抬头问道:“他没有交代任何事情?”
“没有,死的极为干脆,不太像是王姨娘的手笔。”眸中的凛冽渐显,这奴才的死已经让沈乐杰感觉到此次事件的不同寻常。
如果是一般的家奴,尤其是被王涵收买的那种,最起码他还有重金策反的可能,可现在……他却死的如此干净,犹如一个死士,摆明是别人所控制的。
因为这件事情,他反复思量了几天,心里已经怀疑了沈家的家务事有外人插手,可要不要告诉沈欢颜,他也是今天才下决定的。
与其现在活在梦里,将来不知道被什么人算计而死,不如他和姐姐一起商量,看看如何防备才好。
“我知道了。”早就有此怀疑的沈欢颜并没有如何惊讶,以王涵那种分分钟想要弄死他们的态度,当然不会是她收买的人。
没有想到她的表现平静成这个样子,沈乐杰不禁呆滞了片刻,然后有些焦急的道:“姐姐,我们不采取一些防备措施吗?”
“怎么防?现在连下手的人都找不到。”一想到有人在暗地里算计他们,她的眸光一冷,摇了摇头道,“敌在暗,我们在明,有多少防备都是无用的。一个不知目的为何,来路不明的敌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