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沉默地回到洞xue,说实话,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很多条线明明相连着,但是又找不到最开始的线头。“选择沉默了?”柳亦风微微讽刺的声音传来,“我还以为你回来后会鞭笞我的罪恶。”花朝身子往后一仰,闭目不看他,“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是罪恶,那也不用我再多言了。”按照他的说法,在她十八岁之前都是安全的,云雁说还有几日,想来她能利用的时间很短了。“是啊,罪恶……”柳亦风叹口气,视线挪向云雁,然后缓缓地勾起抹嘲讽的微笑,他给了她机会背叛,她放弃,但是又不会完全地衷于他,呵!“你这样执着于活下去的目的是什么?称霸武林?可是你却退隐江湖,将宫主之位拱手让人,但是又因为你的私欲而加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少女,即使你得到我,解除了你的痛苦以后呢?柳亦风,你不是笨蛋,你手下有多少人背叛你难道你会不知道吗?还是你知道了而装作不知道?”花朝闭着眼睛像在自言自语,压下了他给她带来的恐惧,她也能静下心来慢慢解读他,因为他是很矛盾的一个人,从他的各种言行来看。在香港时她曾陪着她的好友上了几堂心理学的课,现在她觉得那些知识还真是很受用。柳亦风缓缓地闭上双眼,目的?呵!谁知道呢!听不到柳亦风的回答,洞xue中的三个人都选择了沉默。花朝躺在地上翻了个身,背对向他们,在他们看不到她的表情后,她苦然地垮下脸,现在她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世,虽然她没有“要为图契族报仇”之类的伟大情cao,但是如果被人知道她是图契一族的后裔,是不是又会引来一波追杀?她向往的和平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来临?不过,前提还是得先从这里逃离。单凭她自己,能逃离吗?想到此,花朝悔得肠子都绿了,早知道她跟邢若天矜持个什么劲儿啊?人到古代难道连思想也跟着保守?明明互相喜欢还在那坚持什么“发乎情止于礼”的狗屁原则,现在倒好了,便宜了“采花大盗”!呕啊!呕死她了!“别呕啦!连做梦都在呕,你不累吗?”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突然出现在花朝的脑海,花朝伸手揉揉眼……呃?揉?她突然愣住,看着自由的双手,谁帮她解绑了?“别看啦,你在做梦啦!”俏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悠闲又带点笑声。花朝蓦地瞠大眼,看看四周洁白的环境,她又在做梦了,那这道声音的主人就是,“魂引?”“宾果!答对了!我来带你去看前世。”魂引的声音轻快极了,对于花朝的答案很满意。看前世?花朝想起自己的处境,然后漾出一抹略带期盼的笑容,“难道邢若天来了?”她记得魂引曾说过她只有跟邢若天在一起时才能看到前世。“嗯,我也觉得很奇怪呢,但是上面的人说一个人的执念是很复杂的事,我猜想是柳亦风的执念带着你回到前世吧。”柳亦风?花朝顿觉无言,她很无奈地叹口气,“请问又关柳亦风什么事?”“我也不知道。”魂引的声音很干脆。“你不是魂引吗?!为什么什么也不知道?”花朝真想尖叫。“魂引就是引魂的啊,我接到上面的命令就出来引魂,其他的我又不管,我们的分工是很细很明确的。”魂引细细地辩驳。是哦!怎么不说自私怕麻烦啊?花朝翻了个白眼。“你是我引过的魂中最反复无常的!懦弱自私又胆小,一到重要关头就逃避地闪人,害得我每次都因为你被扣分,我拜托你,能不能坚持到最后?”魂引的声音也很不甘愿。懦弱自私又胆小?她确定她说的人是她颜花朝?有没有搞错?她哪一点表现得懦弱自私又胆小啊?虽说自私是有一点,但是懦弱和胆小可是跟她无缘哦!这个笨蛋魂引!“走啦!走啦!不要在心里偷骂我!想要说服我改变想法就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证明吧!”魂引挑衅地道,一眨眼,花朝就回到那个对她来说已经很熟悉的庭院。“好啦,你慢慢看啦!我先闪啦!时间到了我就带你回去。”回去?花朝不抱希望地问道,“可不可以送我回邢若天那里?”“你做梦吧!”魂引的声音笑笑的,将花朝打击得不留余地。好,做梦就做梦吧!花朝深吸口气再抬高了下巴,事实啊什么的都给她砸过来吧!反正上天是要考验她的承受能力,她倒对弄月这一世好奇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让前几次的“她”选择退缩呢?“弄月,你去休息吧,不用每晚都给我做吃的,你不累吗?”泽羽的声音隐隐带笑,他小心地接过弄月端来的酒酿圆子,再将她带进书房,不让夜晚的风吹到她。“反正我也没事,还有,泽羽哥,你不要像护娃娃般护着我,你忘记我是习武的人吗?你对待我的样子真会让我产生一种我很柔弱的错觉。”弄月嘟起嘴神情很哀怨地抗议。泽羽轻笑着将弄月的小手执于掌上,白白嫩嫩的小手倒扣在他黝黑修长的大手上,显得分外脆弱,“你看,难道你不脆弱吗?”
弄月笑笑地投入他的怀里汲取他的温暖,她被他带走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她没去记,也可以说是故意遗忘,只因贪图着他给的温柔。不面对现实,她就是泽羽哥疼爱的人,可是一待她提到她的父亲,泽羽哥的冰冷又会刺伤她,他伸手的一推或者是他默然的转身离去,都让她感受到彻骨的寒冷,所以,她学会逃避现实,假装遗忘地笑着。“你在想什么?”泽羽感受到她的心事,假装不意地问道。她在想什么他最清楚,假意地询问是想确认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