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等那些疾如闪电的风刃到达托克面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力量到达了极限,白涟舟被迫脱手。他突然灵机一动,在脱离墙壁的同时双腿用力一蹬,两股力将他以极快的速度推向托克面前。脱离了那股蛮力,他再次在手掌蓄积起灵力,催动最简单的风灵术,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朝着托克的胸膛打去。
白涟舟登时被淋得浑身是水。他轻轻嗅了嗅身上的滋味,原来是托克将未晒干的衣物中的水用灵力攫取而出,借力直接向自己发动了攻击。白涟舟缓缓吐出一口气,拳头周围已经蓄积了足够的力量,只见他将手掌张开,猛向前一堆,无数密密麻麻的风刃犹如一条游蛇朝前奔涌而去,所过之处尘沙飞扬。
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在白涟舟一手架盾一手蓄力的同时,破空而来的水滴突然在风盾的表面来了个急刹,逐渐汇集成一个大大的水球,因为碰到变形的空气,愣是像用吸管一样,直接被吸到了白涟舟面前。还没等他招架,那水球便在随之而到的剑气作用下一劈为二,直接在他面前炸裂开来。
只见白涟舟抬起那根受伤的胳膊,手腕上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银牌,托克一见,连忙点头道:“对,就是这东西,你小子怎么……”
隐隐感受到空气撕裂的声响,托克双手交叉朝着白涟舟的方向袭来。小巷子里突然刮起了大风,卷杂着几户人家晾晒在外的衣料抛向空中,一时间尘土飞扬,蒙蔽了二人的视线。托克手中那柄细长如柳叶般的武器,突然横劈几下,空气里剧烈的震动,无数细小的冰凌随着那几道破空的剑气朝着白涟舟的方向激射而去。
记猛攻只是划破了他的肩膀。他不使用灵术已有半年之久,此时在对上不相上下的对手时,熟练度下降了不少。他吐了口气,突然飞身跳离旅店,像后街人烟稀少的地方跑去。
白涟舟耸了耸肩,问道:“你看是不是这个?”
“哎,趁我现在还活着,我问你个问题,怎么去圣朗德尔啊?”
白涟舟身形一动,无形的风盾已经架在了自己面前。论风与水灵术间的博弈,白涟舟十分自信。隐隐在身后蓄力,手掌处的空气像是汩汩的水流般形成一个漩涡,随时准备出手迎接托克的下一次攻击。
托克暗骂一句,连忙跟了上去。白涟舟并未跑远,而是依旧面不改色的死盯着他,血液顺着肩膀滴到地上。
托克信心倍增,脸上已有了掩盖不住的笑意,逐渐狰狞起来,目光狠毒的看着白涟舟,道:“这么低劣的风灵术,也敢拿出来跟我较量?我今天给你个教训,滚回你们弗吉利亚,精学个几年再回来吧。”
“这还用你问,当然是!整个萨鲁镇都是给老子去圣朗德尔开路的,若不是今天遇见你小子,也不用这么麻烦。”
“你刚才说什么?你是占星灵使?我看是你该回去练上两年吧!”
托克话音未落,就见白涟舟手掌上的灵力戛然而止,身体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般向着托克的方向猛扯。白涟舟感觉到身上的水,以一股极强的力量拖着他血肉之中的汩汩流出的血液,这股力量强大到让他拽都拽不走,逃也逃不掉!
白涟舟明白大事不好,托克一定是想利用这股拉力一剑刺死自己。他努力靠在建筑物上,尽量让自己被拉过去的时间放缓。他努力的思考着,但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在他心里,仅仅是最开始见面时的较量,托克就已经输给了自己。
托克仿佛察觉到了白涟舟的意图,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白涟舟吃痛,水灵术贯穿在他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抽丝剥茧般,像是想将他身体里的器官全部活生生的扯出来。可怕的是,托克的灵力明明与自己差不多水平,却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就知道你会这样,小鬼头!”托克冰冷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胜利的愉悦,显然他已经自信的认为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
白涟舟不怒反问道:“喂,托克,你真的是他们要找的准灵使吗?”
托克眉头紧锁,瞬间收回刚才的水灵术,只见白涟舟湿漉漉的衣服,瞬间崩出
托克不耐烦道:“你小子,是不是没在维奥莱特帝国混过?这种事还来问大爷我,帝都是随便什么黄毛小子都能进的?你得有通行牌……”
“今天我要让你尝尝后悔的滋味。”
托克一摸腰间,猛地反应过来,原来白涟舟这油头滑脑的,刚才借着他攻击时故意向下闪身,随手就顺走了他别在腰间的通行牌。瞧着白涟舟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托克怒上心头,在维奥莱特帝国高贵的灵术师家族中,从来没见过这样诡计多端的。他将短刀往腰间一插,双手从身后拔出两柄双刃剑,看起来比一般的剑要细长一些,剑尖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嘿嘿,托克先生,我看您才是欠磨炼,敢光明正大的把通行令牌挂腰上,还真是招摇得很呀!”白涟舟用一根手指甩着令牌上的细线,“现在这通行权可是在我身上了,我才是占星族新找的灵使,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对本灵使一点也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