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这话的意思?白涟舟觉得自己简直是天选之子,难道什么好事都赶上我了,刚来维奥莱特帝国,就碰到了个贵人相助?
白涟舟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情绪,表情波澜不惊:“此话可当真?”
“臭娃子,我都活了八十多岁了,你才活了几岁?老朽我妻子貌美,膝下儿女双全,年轻时也算腰缠万贯,权倾朝野,你一个黄口小儿身体里没有灵力,荷包里没有钱,脑子里没有知识,把你卖了当苦力,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老朽一家吃顿饭的,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白涟舟露出一个极其怀疑的表情。这老头其貌不扬,虽说他认识峯胤族长,但怎么看也不像个有权有势的主儿。
有一说一,白涟舟自诩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是激动又是愤怒的心情平复之后,他问道:“爷爷,您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不说你一直问,说了你也不信,信了你也确认不了是真是假,老朽为何告诉你?”这老者抚了抚鬓角的碎发,挺直腰板正了正衣领,“你可听好了,老朽给你一个提示,这个国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想找到我,但是,他们都失败了,只有一个人成功。”
见老者这般咄咄逼人,白涟舟只好问道:“那这个人是我咯?”
“咳咳,忘了算上你,那现在一共有两个了。不过你之所以能见到老朽,还是因为那的戏弄自己?
可这样生闷气也不是办法,白涟舟回到床榻之上,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应该冷静下来,静静的感受周围的环境才对!就在一呼一吸间,他慢慢的在脑海里画出了一幅星图,周围的灵力单位如同繁星一般浮现在星图之上,随着他的呼吸强弱起伏。
白涟舟倏然睁开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再次活动了一下手臂——
自己的灵力居然恢复了?
他马上稳住心神,将手放在半空之中,手指划出一个六芒星的形状,这是占星师独特的占星手段,在他失去灵力之后便再也无法使用了。他尝试一番,脑海之中的星星点点立马浮现在前方,不过很快便烟消云散。
白涟舟大喜过望,刚才咒骂老者的话统统不作数,自己有眼无珠,现在让他跪在地上给那老者磕头都行。他再次沉下心神感受体内的灵力,虽然大不如前,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不过足够用了,想不到这一觉睡的这么值!
半年未用,如今身体里突然多了这么多灵力,白涟舟只觉这股气劲冲的自己头皮发麻。方才那样一舒展,手指连着手腕像是抽筋一般酸痛难忍,这样的感觉没有停止,甚至继续往手臂和肩膀上蔓延,白涟舟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缓解,直到半边身体都僵硬酸麻,躺到床上不能动弹。
白涟舟用身体的力量死死地压住发麻的手臂,可越是挣扎,这种异常的感觉便蔓延的越快。很快,酸麻感蔓延到另一只手臂,然后是胸口、小腹,最后连脚尖都没有放过。白涟舟从床翻到地板上,痛苦的连连打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双眼蒙上一层紫色,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你在‘蜕皮’,孩子。”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白涟舟听得不清晰,但他连忙喊道:“祖宗老爷子,您快救我”
那人不再回答,酥麻感连带着那个声音一起逐渐消失了。白涟舟半天才缓过神,喘着粗气、浑身瘫软的从地板上爬起来,他环顾屋子,不见老者。
“蜕皮”,是什么意思?
白涟舟举起自己的胳膊看来看去,少年的皮肤仍是小麦色,肌rou紧实,线条明朗,隐隐看到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我又不是蛇,这也没蜕皮呀?”他自言自语道。余光一扫,白涟舟看到地上有一张纸条,应该是刚才从口袋里掉出来的,被他来回翻滚搓的皱皱巴巴,上面写着:
明日启程去萨鲁镇。
没有署名,不过那字迹硬朗工整,应该是老者给自己留下的。白涟舟心想,这老家伙,做好事不留姓名,不光把自己的灵力给恢复了,还写纸条告诉我下一步的去向,看来自己是错怪他了。
“这萨鲁镇又是什么地方?不是去圣朗德尔吗?”
白涟舟站起身来,向外面望去。窗外的城市里亮起一盏盏灯,像是点点的星光嵌在银河,维奥莱特帝国独特的chaoshi气息在空气里慢慢的浸润,氤氲出静谧祥和的气氛来。白涟舟素来不喜欢这样的chaoshi,总觉得浑身shi漉漉的,但此次却发自内心的澎湃着对这个帝国的热爱,对水元素的憧憬和对未来的向往。他目光下移,出神的望着旅店门口的那盏灯,灯光暖暖的,恰好照向十字路口的路牌——
萨鲁镇,东行两公里。
当白涟舟来这座靠近维奥莱特帝国中心的小镇时,早已日上三竿。
维奥莱特帝国的气候十分温暖,纬度低的缘故,萨鲁镇的春天来的格外早,太阳将街道笼罩在一片和煦而明媚的金色光芒里。灰色的石板路蜿蜒联络着大街小巷,道路两边茸茸的绿草上点缀着花朵,簇拥在外墙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