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没嫁过来,就让景远哥哥对她一掷千金!
她凭什么!
兰玉儿恨得牙痒痒,看到夏芷颜这么猖狂,司景远还没有任何要责骂她的意思,她更加气得抓狂……
司景远从始至终一直看着夏芷颜,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夏芷颜表情一直淡淡的,喝完杯子中的果汁,用餐巾擦擦嘴唇,起身离开。
司景远切牛排的手一僵,脸上瞬间刮起风暴——她就这样走了?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当他是透明的?!
“去哪儿?”司景远低吼的声音响起,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夏芷颜仍旧云淡风轻的,声音动听而疏离。
司景远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下一口,压了压暴怒的情绪:“夏小姐作为主人,不该尽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客人吗?餐桌上把客人晾在这儿,这就是夏小姐的礼仪?”
司景远嘴里说着嘲讽的话,想激夏芷颜留下来,这女人淡漠的表情,让他恨不得立马上去把她撕碎!
“礼仪中没有规定如果客人一直赖着不走,主人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一直陪着客人吧?”
司景远心中怒火更甚,她嫌他赖着不走?
这女人不在这陪着他,打算去做什么事?和野男人互道晚安吗?
夏芷颜冷笑地接着道:“再说,司少和兰小姐不请自来,也没问过主人欢不欢迎,这也算的上是客人吗?”
司景远听着她话里话外对他的嫌恶,手里攥着盛果汁的玻璃杯,暴怒之中一下捏了个粉碎!
他在健身房自虐了一下午,手上又红又肿,拒绝涂药和包扎,开裂的伤口还在流血。
此时玻璃碎片扎入手心,让鲜血流的更畅快了。
他丝毫没有理会手上流的肆意的鲜血,反而还衍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仿佛手上的血流的多了,心里的苦痛就会随之减少……
“呀!景远哥哥,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兰玉儿看见司景远血淋淋的手,不由慌乱的叫起来:“景远哥哥,医药箱在哪里?你手上的伤需要尽快处理!”
夏芷颜听了,往司景远的手上瞥了一眼,果然流了不少血。
这家伙的手不是已经痊愈了吗?怎么又弄成了这个鬼样子?
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她前脚刚说他装伤无耻,他后脚就真的把自己搞受伤了。
这算什么?给她下马威?还是在试图夺回下午被她践踏的所谓男人尊严?
幼稚!
就算是真的受伤了,也有他的情妹妹在这儿。兰玉儿对她的景远哥哥一向温柔贤惠,有她在,司景远死不了……
想到这儿,夏芷颜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淡漠的转过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司景远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一直在观察夏芷颜的反应。
直到看到她愣了两秒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扭头便走——司景远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暴怒,抬脚踹翻了几只红木板凳,随着掀翻了面前巨大的圆形玻璃餐桌!
餐桌上的餐具杯子顿时散落一地,噼里啪啦的响声充满了整个别墅。
看着满地的狼藉,佣人们不敢贸然过去收拾,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少爷平时是狂妄了点,但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啊,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
夏芷颜上了几层阶梯,回头看见司景远又踹又砸的,眉头不由蹙了蹙。
不知道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还有力气破坏东西,说明手上的伤还不是很严重!
夏芷颜仿佛没听见那些动静,继续往楼上走,回到房里“砰——”的一声,大力关上了房门,好像在隔绝什么惹人厌烦的噪音一样。
司景远看着那抹纤细淡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猩红一点点浮上双眼。
他随手捞起一件件古董花瓶,各种国内外珍品,疯狂地砸在地上。
一时间,别墅里像遭遇过恐怖袭击一般,入目之下,都是毁灭性的破坏!
兰玉儿期间上前阻拦过司景远好几次,都被他暴虐的推开了。
许布看到司景远赤红着双眼,额角青筋暴出,很明显就是压抑了很大的情绪,本想由着他宣泄,免得憋在心里憋坏了,反正少爷砸的这些东西,对司,对司家来说都不值一提,明天再置备新的就行了。
但看到司景远手上的血流个不止,一滴滴淌在地上,很快就晕成一大片……
许布开始着急了,少爷手上的伤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此时司景远正拿起一件明代的青花瓷准备往下砸,许布上前猛地抱住了司景远的双腿。
“少爷,您手上的伤还是尽快处理了吧,再这样下去,您的手会废的!”
许布一脸担忧的恳求,司景远甚至都没看他一眼,一脚踹过去:“滚!”
许布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稳住身体,再次上前规劝:“少爷,您手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