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袭紫裙,淡雅明媚的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而来,司景云一时看呆了,他在国外也见过不少金发碧眼的美女,并不是像司景远说的没有审美观,但身为司家的二子,他以为自己会和一个父亲为自己安排的女人草草度过一生,如今看到这个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女孩儿,司景云第一次尝到了怦然心动的感觉。他突然感激起父亲为自己安排了这一桩婚事。
看着小儿子拍着胸脯承诺的一堆话,司克达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拿自己的这个儿子没办法。
“闭嘴吧你,”司克达听到司景远的话又黑了脸,骂道:“张口闭口都是些粗话,司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两人一路无语。
夏芷颜想,这个就是外界传闻张扬跋扈,无心商业的司小公子了。
“司家也是名门望族,想必看中的是女子的修养和内涵,怎么,我这一袭紫裙搭配的不好吗?”夏芷颜反问道。
“今天怎么换了一身紫裙?”等夏芷颜下来后,楚天泽问道。
但今天这身精心的打扮,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这让楚天泽心里隐隐的感到不舒服。
两人坐在车里,仍是楚天泽开车,夏芷颜坐在副驾上,不过这个时候,夏芷颜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会看着楚天泽发呆了,她一直扭着头,看着窗外出神。
“我堂哥的脸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嘴比茅坑还臭!”夏芷颜这时推门走了进来,她刚才在门外可是将这位司三少爷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楚天泽侧首看了眼夏芷颜,发现她一直盯着窗外,好像是在看风景,但眼神涣散,没有焦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从昨天开始就没和他说过话了,助理过来送饭,她也不再不吃饭了,只是下楼拿走自己的那一份后,又默默的回楼上去,态度漠然的让他心痛。自己几次有心道歉,却发现无从开口,对不起这三个字显得太过苍白。事情已经做下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顺其自然吧!楚天泽默默在心里说道,扭过头来专心开车,不再去看夏芷颜了。
司景云低头吃饭,不想搭理自己的这个弟弟。
“靠!”司景远这时坐不住了,又发起了牢骚,暴了一句粗口,道:“这楚天泽以为他的堂妹是王母娘娘啊,让我们接驾接了这么久!”
司景远也被夏芷颜的美貌晃住了心神,呆呆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刚才这女人骂他的话来。嘴比茅坑还臭?!哼,模样再怎么鲜丽,内心也如同市井泼妇一样粗俗不堪!
要去会见司景云的这天晚上,夏芷颜给自己上了淡妆,又精心搭配了一条紫裙,使整个人看起来更是高雅大方,美丽出众。
两人各怀心思,还是司景远先开口,嗤笑道:“原来楚大少的堂妹还仔细研究过茅坑的味道呢,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啊!”
“没有,你很美。”楚天泽涩涩地说道。看到夏芷颜这么在乎司家父子的态度,仿佛真是一心嫁给司景云,楚天泽心里有点堵。
“混账,你住嘴!”司老爷把眼一闭,自己就应该把这个小儿子绑在家里,不让他出来的。
“不许胡闹”司景远没等司克达说完,就接了下半句,又道:“哎呀,爸爸,我知道了,每次带我出门都要叮嘱这句话,儿子像那种不靠谱的人吗,放心,明天我一定坐在你们旁边一动都不动,当个透明人,这样行了吧。”
你相媳妇儿去!”司景远朝司景云挤眉弄眼道。
“去是可以去,”司克达又说道:“不过……”
“那我们就走吧,”夏芷颜越过楚天泽走向门外,说道:“别让司老爷父子等急了。”
楚天泽看着夏芷颜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心里堵得更厉害了,暗自握紧了拳头,迈步跟了上去。
“彼此彼此,”夏芷颜同样不依不饶,道:“司少不是对八仙桌也
这个司小公子无心商业,平日里最爱和一群混混朋友打交道,虽出身豪门,但也时不时暴出一些市井之言。司克达为此打骂了他好几次,但仍无济于事。
“本来就是嘛,”司景远不忿道:“他楚天泽以为自己的脸比八仙桌还大吗,让我们三个人在这儿等了他这么大会儿!”
司克达也是传奇一般的人物,怎么就生出了这种不学无术,街头混混一样的儿子,简直败坏司家的门风!
听见二楼的房门打开的声音时,楚天泽抬头望去,瞬间被惊艳到了,他看到一袭紫裙的女子款款走来,她昨天哭红的眼圈已经上妆遮住了,眉目如画,五官精致,把一向爱穿的红色裙子换成了紫裙,收敛了平日里的活泼与张扬,多了几分内敛和大气,看上去好像更有韵味了。
这边司克达父子三人已经到了预定的包间里。他们坐在沙发上,像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夏芷颜也同样打量起司景远,这个男人年纪轻轻,样貌俊逸,清朗的眉目中带着几分邪气,只是满嘴胡言乱语,说出的话让人厌恶。
一袭紫裙的夏芷颜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刚被司三少爷骂的狗血喷头的楚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