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血玉还在……”司克达话没说完就猛地抬起了头,他感觉自己虽然要比楚天泽多活了几十年,但现在自己好像掉到了楚天泽编制的一张大网里,楚天泽竟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与慕家联姻的筹码,所以偷走了血玉,现在又……司克达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心里暗暗惊叹眼前这个年轻人极深的城府。
“你这臭小子,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的兄弟只有你大哥和你二哥,以后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往!”司克达佯装怒道:“还有,你一个少爷坐桌子上像什么话,赶快给我下来!”
“三少爷有所不知啊,那个偷血玉的女人的确很厉害,我在天乔市混了这么久,还是,“楚少啊,不是我不愿意,我之前已经与慕家商量好我的二子与慕家千金的婚事了,如今怎么能让我出尔反尔呢?”
“楚少,”司克达走进偏厅后坐了下来,道:“你说的事能不能容我再考虑一下,毕竟婚姻大事,我也要争取一下儿子的意见。”
“爸爸,您发火归发火,摔什么杯子呀,”司景远说道:“这杯子卖出去也值不少钱呢,够我请我那群兄弟喝一次酒了。”
要干什么,只知道这个男人野心极大,而且有能力帮自己报仇,所以一向听他的调配,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像今天去司家偷血玉一样,从不多问……
司家大宅里。
“如果司伯父只是顾忌这个的话,”楚天泽缓缓说道:“那您大可不必担心,我相信过不了今天,司家就会收到慕家拒绝司慕两家联亲的消息的。”
“一群废物!老子花大价钱请你们过来,你们就是这样给老子办差的?一块玉都守不住!”司家当家老爷司克达在偌大的书房里发着雷霆之怒,一边大骂着,一边顺手将书桌上一只价值不菲的青瓷小茶杯摔在了地上。
“当时天太黑了,对方又蒙了面纱,只能隐约看出这是个女人,而且功夫不弱,身手很快,使出的路数我们都没见过。”一个壮汉回忆道。
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子坐在司克达身后的书桌上,双腿耷拉下来晃动着,悠闲地看着面前的这出好戏,嘴角带着一抹邪肆的笑,脸上的1表情与书房里的画面格格不入。
“楚少要不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就来。”司克达对楚天泽说道。
这人名叫司景远,是司家最小的公子,也是司克达最疼爱的儿子。
司克达离开后迈步走去了前厅,慕叶海只让慕家的佣人带给司克达一句话“慕家高攀不起司家,自愿取消联姻一事。”司克达虽早做好心理准备,听到后脚步还是踉跄了一下,他在惊讶于慕叶海这句话的同时,再次感觉到了楚天泽的可怕,以后和这个人打交道,自己得带着万分的小心。
“什么?”司克达笑着说道:“这个不大可能吧,慕叶海前几天带着女儿来司家做客,父女两个看着都是很是中意我的二子的样子,我们连各自的聘礼和嫁妆都商量好了,我想慕叶海不会这么快翻脸不认人吧。”
司景远身为司家的少爷,无心商业,却喜欢结交一些街头混混当朋友,平时也总爱和他们称兄道弟。这让司克达这个老子颇为无奈。
“老爷”就在司克达心绪万千的时候,司宅的一个佣人跑过来说道:“慕家派了佣人过来,说慕老爷有事要转达老爷。”
他客气地跟慕家这个佣人答了谢,然后让自己的管家送佣人出去了。
司克达咬了咬牙,楚天泽这是在逼他,拳头一握,说道:“好,明天我就会带着二子去市中心的那座玉蝶酒楼包下一
十几个弯腰俯首的壮汉在前面站着,一言不发。
楚天泽微微颔首,道:“司伯父快去吧,去听听慕老爷要转达什么话。”
司克达摇摇头,被自己的儿子搞得没了脾气,重又对着面前的壮汉问道:“你们看清那小贼的容貌了么?”
佣人领命跑走了。
“哦?”楚天泽挑眉道:“那司伯父的聘礼现在在哪儿?慕老爷见过司伯父的诚意了吗?”
“呵!一个女人。”司景远轻蔑地嗤笑了一声,道:“你们十几个大男人,手里都还拿着枪,黑鹰还归你们调配,这会儿你们却说,你们集体栽到一个女人手上了?”
回到偏厅后,司克达看见楚天泽坐在沙发上细细品茶,表情淡漠,竟像极了两个小时前他坐在这里接见他的姿态。
司克达听完佣人的话,扭头看了楚天泽一眼,一切都在这个年轻人设的局里吗?“让慕家那个佣人去前厅等我。”司克达对佣人道。
楚天泽见司克达这么说了,就知道慕叶海那个老家伙没有让自己失望,说道:“考虑一下是应该的,毕竟婚姻并非小事,”说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但司伯父不要让我等太久,我这人是很没有耐心的,两天时间够司伯父考虑了吧。”
司景远一向不怕司克达,但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驳了自己老子的面子,手撑着桌面,耍帅般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笑嘻嘻对着司克达道:“您别理我了,您接着发火,但说好不许摔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