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建议沈念念买女红之内的小玩意,做吃食的在边境不少,利润虽多,可竞争压力也是不小,只怕沈念念孤身一人,若是硬插一脚,会惹上什么麻烦。
沈念念点点头,便笑道,“那成,我就听怀西姐的,待会儿先去布庄买些好布头回来,趁着天色还早,应该还能绣些东西出来。”
怀西吃完了包子,也站起来,笑道,“那我就不打扰妹子你了,我也该去摆摊了,这天色可不早了哩!”
说着,也不等沈念念出声,这位叫怀西的美妇便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好在这些日子她也知道,边境这种地方。对女子的束缚并无京都那种地方严苛,只是好笑的摇摇头,也打算出门。
……
布庄的布头价格也很便宜,只花了一百文,就买了一大麻袋子。
紧接着沈念念又去买了些上等的丝线和绣针,这才又匆匆的回屋。
她还不知外面的那些士兵为了找她,几乎是一寸土一寸地的搜索。而出城的女子也都要盘问一下。这才会放行。
缩在屋内,倒也不觉得孤单,挑了些柔软的大布头丝绸。便做起丝帕来。
如今她做荷包还有绣帕的手速已经非常快,等到怀西终于摆摊回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有十几条丝帕,而面料柔滑精致的荷包也做了二十来个。若非怀西敲门,她还真不知自己竟然做了整整一天呢!
“沈妹子。这都是你今天做的?”怀西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的丝帕和荷包。
边境女子虽会做女红,可做的并不精致,只求做好的衣服裤腿不会漏风即可,可不会像京都那些繁荣的地方将女红视为一个闺中女子的品德评价之一。
沈念念的女红在京都只能说的上是中等偏上。她曾亲眼见过,京都一位绣艺极高的女子在先皇寿宴的时候呈上的万寿图,那可是讨得龙颜一笑的绝世绣图。而她在人家面前,连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可如今在边境。能够做出她手中这精致的小玩意儿来的女子可是不多见,再加上这极快的手速,难怪会吓到怀西。
沈念念笑了笑,随意的在桌上挑了挑丝帕与荷包,然后走到怀西身前,将两件小东西塞到她手里,笑吟吟道,“小妹初来乍到,日后少不得怀西姐照拂,你要是喜欢,这两个小玩意就当妹妹的一点心意,怀西姐你可千万别客气。”
“客气?哈哈,沈妹子,你都自称一声妹妹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又哪会与你客气,这两件小东西的确精致漂亮,姐姐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待会儿来姐姐屋里,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你张罗一桌的酒菜,就当做是给妹妹接风洗尘了。”
怀西爽快的接下,她的性子一向比较直,对人的喜恶也是表现在脸上的,虽然沈念念的容貌尽毁,可却不妨碍她对她的亲近,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两人倒是彻底的熟稔起来。
沈念念知道住在院内的要么就是孤儿寡母,要么就是没有去处的孤身女子,因此即使见着怀西梳着妇人髻,便也能够猜到,这位爽快的怀西姐应当也是没了夫家的,所以并未问过她夫家是谁。
怀西是个爽快人,又有一手的好厨艺。
和沈念念聊了一会儿家常,便笑吟吟的出去做饭去了。
沈念念摸摸自己的肚子,看了眼天色,想了想只是拿了今个儿怀西送她的炒米,暂时解解馋。
屋外的天色渐暗,小院子里的其他女租户们也陆陆续续的返回。
毕竟都是女儿身,即便是在外做些小生意,这些女子们也是不敢多加逗留的,只要觉得卖的尚可,便会趁,便会趁着街上还有人的时候匆匆回家,以免天色晚了,会有什么麻烦。
以前可是有血淋淋的例子摆在众人面前的。
那还是一位有几分姿色,家里是做豆腐的年轻寡妇,因着像多卖些银钱给孩子买药,有一天收摊的时候,就比较晚了。
可哪料那寡妇最后被混痞子给盯上,第二日就被发现裸死在了一家酒馆后的小巷中。
这种死法可是一点也不光彩。
有了前例之后,原本还想着多卖些时辰的孤身女子们也不敢继续摆摊了,每到申时,就差不多收摊回家了。
约莫一刻钟后,就有人敲响了她家的门。
沈念念收好东西,应着声,就去开了门,入眼的便是上了年纪的一位大娘。
大娘长得慈眉目善,颇有福态,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分外亲切,手里还拿着一个白馍,见到她开门,笑呵呵道,“大侄女儿是刚来的吧?大娘夫家姓胡,你叫我胡大娘便可,大侄女儿你夫家是谁,咋个称呼?”
“胡大娘,您叫我念念变可以了,我夫家……抱歉,我不想提起这事儿。”沈念念做出一副黯然的模样,很容易就会被胡大娘自动脑补。
果然,胡大娘瞧着她眼中黯然的神色,连忙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岔了过去,“那好,咱们不说这个,来来,这是大娘自家卖的白馍馍,特意拿来给你尝尝的!”
沈念念笑着接过,连忙邀请胡大娘进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