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公子见状,也难免觉得有些失望,正准备收好东西回去,却无意中看到她脸上那坑坑洼洼的疤痕,顿时皱起了眉头。
沈念念这会儿也准备走人了,她现在可是身怀巨款,刚才有那么多人看到她得了钱,难免会有人生出其他的心思来,所以她打算先去找沈秀娘,然后再找个地方住下。
只是她正准备离开之时,却又被这位蓝公子给拦住了。
沈念念还以为他是想从自己这里搞清楚作画之人的身份,不由叹道,“公子,这作画之人我是真的不知,而这画也并非我的,而是我帮一个朋友代卖,我那朋友再三叮嘱我,不可告知他人,此些画是她所作,还请您别为难我了。”
蓝公子愣了愣,随即淡淡一笑,对于一个下乡丑姑娘,他还做不出来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情来,反正他只要把这幅画拿回去,自是有人想要从这位沈姑娘这里知道这作画的人究竟是谁。
“沈姑娘,你误会了,我拦住你,并非为了此事,而是因为你脸上的疤。”
沈念念一怔,随后像是受到屈辱似得捂住自己的脸,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当下便冷硬道,“没想到公子竟也是喜欢戳人伤疤之人,这件事儿与你无关,抱歉,我还有事,就不耽误公子的时间了。”
丢下这句话,沈念念也不在乎这蓝公子错愕的表情,便垂着眼,面色难看的离去。
蓝公子甚是无语的看着这位沈姑娘愤怒的离开,微微叹了口气。
事实上他可真的没有要侮辱她的意思。
她右侧脸颊上露出来的疤痕模样,在他看来,似乎是一种中毒的迹象,本欲提醒这位沈姑娘一二,却没有想到被误会了。
摇摇头,蓝公子看着手中的画卷,当下也不再耽搁时间,直接匆匆的走出书斋。
而书斋之内,一些还未离去的学子书生们,还在谈论刚才那几幅画的事情。
刚才沈念念离开之时所说的话,倒是让他们心里微微舒服了一点。
边境生活寒苦,百姓们的生活并不富裕。
对于有的人来说,这一生可能都没有见过一百两银子长什么模样,更别说那七幅画竟然就让一个乡下丑姑娘得了近五百两银子,怎么可能让人不眼红。
虽说在场之人都是读书人,可也不是每个读书人都能够将金钱视为粪土,所以沈念念得了那么多钱,肯定会让人起一些小心思。
毕竟,在不少的人眼中,那么丑的乡下姑娘,凭什么拥有的钱财竟比他们这些读书人还多?
这种心理,难免会让人产生嫉妒之心,可沈念念临走之时的那番话,却顿时让这种嫉妒的情绪烟消云散。
瞧!
果然没有猜错,这丑姑娘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值钱的七幅画,看来果真是帮着别人代为售卖的。
说不定,那人就是作出这几幅画的人呢!
书斋内一阵阵小声的谈论着,有的还在说刚才拍卖画卷的事情,有的则是与好友一起,说起了书中内容,一时倒又是恢复了平静。
林老板抿着唇,轻叹了口气,想到那蓝公子拿走的画,颇有些遗憾。
那蓝公子,姓蓝名玉文,他自是认识,乃是镇守边境的军营里的一位军师,他曾在凌王身边见过这位蓝公子,所以也很清楚,这蓝玉文买下此画,肯定是为了凌王。
而他,也曾在凌王的书房里,曾见过一副与那《墨鹰图》相差无几的画作,即便是来这边疆,也将那画随身携带,可见凌王对那画的重视。
难怪,这蓝公子不惜以四百两银子与他争夺呢!
微微摇头,林老板转身进了里屋,直接走到书桌旁边,拿起石墨慢慢的磨了起来,闭上眼睛,脑海里逐渐开始回忆那画作的神韵……
蓝玉文得了画,便直接骑马回到军营。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前段时间他们已经发现那些胡人的探子踪迹,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凌王便直接下令,命黑翼营的人直接镇守在边城之外,不给那些胡人半点可乘之机。
“哟,蓝先生回来了,哥几个儿要的东西,您给俺们带回来了没?”
蓝玉文刚刚下马,就有士兵围了上来,一个个兴奋的朝着马上看去。
军营内管制严格,每月休假都是轮休,想要离开军营一次,指不定就得排上好几个月,所以每次能够出去的士兵,都会被委托重任,帮着军营里的弟兄们带些肉干或者其它东西回来。
&nbssp;蓝玉文作为凌王亲自命定的军师,出入营地之时虽不像普通士兵那般诸多限制,可也不能常常出去,不过即便是一月一回,也是够兄弟们羡慕的了。
再加上蓝玉文是个温和的人,虽然满肚子坏水,不过对待自家营地的兄弟们还是不错的,人缘也很好,所以每次出营地之时,都会尽量帮着携带东西。
只是这次却不同。
蓝玉文看着众多弟兄们,脸上浮现一抹歉意,抱拳道,“抱歉,兄弟们,我这次有事儿给忘记了,等下次在帮你们带吧,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