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西轻叹一声,或许是想起了那何氏母女,面上带着无奈。
沈念念瞧着她这番语气,不由好奇起来,“怀西姐,请恕妹妹冒昧的问上一句,那何氏母女和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怀西笑着,无奈的摇头,“也就是普通的邻居罢了。”
“邻居?”沈念念这下倒是真的惊讶了,她瞧着那何氏母女的模样,应当是常常与怀西一起吃食才对,可若仅仅只是邻居的话,未免也太过于亲近了。
或许是瞧出了她的疑惑,怀西便也解释起来。
“当初何氏在这里租下一间小屋的时候,是狼狈至极的,身上还有被打伤的青紫痕迹,后来才从她嘴里得知,是因为她一直生不出儿子来,结果丈夫又死了,所以公婆便将她们娘俩赶了出来。
最初我瞧着她们母女着实可怜的很,那何颖儿更是瘦巴巴的,脸上一点肉的没有,就像只猫儿似得。
我一心软,便时常照拂着她们母女,也经常请她们过来陪我一起吃饭,原本想着,左右我也是孤身一人,在这里有个伴儿也挺好的,谁知后来……
说起来,这也是我的不是,不知不觉中,就将她们母女的心给养大了,经常不打招呼的就过来吃饭,有好几次我没做她们的份,就可怜巴巴的瞧着我,久而久之,我也就只能默认了。
总不好将她们赶出去……”
怀西脸上的无奈之色越来越浓,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何氏母女竟然会这么不给她面子,在她宴请沈念念的时候,竟是闹了这么一出来。
即便她向来不计较她们时常蹭饭的举动,可这次不也是打了她的脸,让她在沈念念面前出糗吗?
所以这一次,那何颖儿的举动,可是真的让她生气了!
沈念念听此,也顿时明白了为何那何氏母女看着她时那隐隐排除的目光。
原来是怕她跟着她们抢食呀!
顿时沈念念也无奈的笑了起来,看着怀西充满了同情。
不过……
“怀西姐,你我不过只相识一天,就把这些事儿说与我听,难道你就不怕我是那些嘴碎的,将这件事儿说出去,搞得最后让那何氏母女记恨上你?”沈念念挪愉道。
怀西咯咯笑起来,“傻妹子,你以为姐姐我是个人都亲近呀,我只是瞧着你一见如故,不像是那喜欢偷奸耍滑,背后说人坏话的女子,否则我可不会特意做一碗面来道歉呢!”
这话说的沈念念对这怀西的印象更是好了几分。
她从未有过友人,能够亲手做一碗面给她吃,只怕她晚间饿了肚子。
一时竟又是觉得几分感动,和怀西聊了一阵,二人的感情更是亲近了几分,倒是不像才认识不久的。
眼看着天色渐黑,突然,聊得正开心的怀西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懊恼道,“呀,我怎么就忘了,今儿可是夫君回来的日子呢!”
夫君?
沈念念微微挑眉,诧异的看着怀西,不是说这小院里住的都是一些孤寡女子,怎么怀西姐的夫家……
怀西咯咯一笑,虽然这新来的沈妹子容貌尽毁,看着也挺让人瘆的慌,可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却如同她曾在山间养的那些小动物一般灵动,双颊因为正在吃东西而上下鼓动,没有大户人家食不言寝不语的破规矩,看着就像小仓鼠一般的可爱。
若是忽略她脸上那偌大的一块疤,如此的女子,又怎会没了夫家呢?
怀西还以为沈念念不愿提起自己的夫家,乃是因为自己面貌丑陋,被夫家嫌弃后赶出来的,难免多了几分怜悯之意,“我夫家姓杜,如今正在军营里做事,因军营有军营的规定,我夫君也只能每月十五回来一趟,所以平日里我都是自个儿住在这里的。”
也正因为怀西的夫君在军营中,所以周围的宵小并不敢对她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要知道,当年怀西自个儿刚到这里的时候,摆摊卖炒米,又因为长得又几分姿色,可没少被边城内的那些稍有权势的地痞流氓欺负。
她自个儿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孤身一人,绝对不能与这些地痞流氓硬碰硬,因此还是等到自己丈夫沐休回来之时,才把这些事儿托盘而出,而以往那些耀武扬威的地痞流氓也被她反而丈夫好好的收拾了一顿,再也不敢过来找麻烦。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今儿已是十五,怎么他还没有回来呢?”怀西眉间带上一抹担忧之色。
丈夫虽在军营内有点地位,可那是随时都要上战场的地方。作为一个妇道人家,她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放心吧怀西姐,姐夫肯定会没事儿,今儿没有回来,肯定也是因为有军务缠身的缘故,说不准,明儿就回来了呢。”沈念念轻声安抚道。心思却是活络起来。
原本她就打算想办法与军营里的人搭上线儿。哪怕冒着被怀疑的危险,也要找到大表哥,问问父亲他们的事儿。正愁没办法呢,谁知这怀西的夫君竟然是军营里的人,这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想到这里,沈念念脸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