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会义不容辞的帮助这些保卫他们能够安稳过日子的军爷们。
所以这也是沈秀娘会救杜盛年的愿意之一。
若那军爷真的有要事写在信里,这要是不送,耽误了什么事儿,可不是她们这种平民百姓能够承担的起的。
想到这里,沈秀娘有些担忧的看着沈念念,“这……要不,找别人去送吧?你一个姑娘家,娘可不放心你在外面一个人走。”
沈念念也知道自己去送信,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便也没有反驳,于是点头:“那成,娘,我这就去拿纸笔给那位军爷送去。”
沈秀娘点点头,拿出一串钥匙给她,示意她自己去小库房里那纸笔。
这笔墨纸砚乃是之前她为安哥儿暗自准备的,就是打算着等房子建好后,能够让安哥儿偶尔过来的时候可以学点东西,甚至沈氏还打算着让安哥儿去上学堂。
沈念念接过钥匙,眼底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连忙就又拿着碗走了。
说到底,她的目的,实际上还是打算从小库房里拿点东西出来。
自从入住新房,沈氏就很讲究起来,学着那些大户人家一样,将所有值钱或是有用的东西都特意放在一间屋子里,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必须要拿着钥匙开门,才能够进去拿。
笔墨纸砚对于寻常老百姓来说也是个奢侈的消耗品,不过沈氏还是为自己儿子准备了不少,但都整整齐齐的放在小库房的柜子里。
沈念念打算从里面拿点针线与布料出来绣几个荷包,到时候托人出去卖掉后再悄悄的补回去。
进了小库房,她在里面很快的就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先是把针线与布料藏到自己的屋子里,这才又把纸笔拿到客房。
再次进屋的时候,杜盛年已经躺下,只是极强的警惕心还是迫使他在门被推开的那瞬间变睁开了眼睛。
沈念念拿着纸笔放在桌上,转身对着他淡笑道:“杜公子,你现在能下来吗?”
杜盛年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试着动了动身体,虽然伤势并不严重,可真要这么快的下地却还是有些过于牵强了。
“沈姑娘,你可会写字?”他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很显然,如今他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下地去写字。
沈念念轻笑一声:“杜公子说笑了,我不过就是一乡下丫头,哪里会写字?就是连字儿我都不认识几个呢。”
杜盛年当然知道,像沈念念这种乡下丫头是不可能认字的,甚至连这坨子村,会认字的恐怕也没有几个,这可如何是好?
见他面露愁容,沈念念不由道:“杜公子可是有要事?我记得里正大叔是会写字的,要不我去请里正大叔过来,帮你代写可好?”
杜盛年抿着唇,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勾唇摇头道:“无碍,我也不急,若是沈姑娘不嫌在下,可否容我再打扰几日?我的伤势并不重,只需几日,应该便能痊愈。”
“杜公子客气了,您大可在这里放心养伤。”沈念念淡笑着道,刚刚说完这句话,便见沈氏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
那张布满不少皱纹,被风吹雨打暴晒之后的粗糙的脸上看上去十分的冷淡,不过在进屋对着杜盛年的时候,却是立刻挤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如同普通农家老妇那般笑的十分忠厚:“公子醒了就先喝碗热汤吧,咱们家里穷,也没啥好东西招待公子,还请公子万万莫要介意才是。”
杜盛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郎,经历了家族的败落,又独身一人在军中打拼了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炉火纯青的眼睛,因此哪怕沈氏变脸的速度极快,他也能够透过那表现出来的皮相看到这位乡下老妇的本质。
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妇似乎并不待见他。
虽隐隐觉得沈氏也有几分面熟,不过杜盛年也没有细想,只是抬手接过她端过来的汤碗笑道:“大婶客气了,是我叨扰你们了才对。”
沈秀娘乐呵呵的说道:“咱们家这才刚刚建起了新房,公子就倒在我们家门口,这不说明是咱们的缘分嘛。不过咱们家也就是我和念念这孤儿寡母,为了防止让人说闲话,公子的事情我还是得通知里正一声才行,还请公子见谅。”
杜盛年看上手中缺了一个小口的碗,倒是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抿着唇喝了口热汤,咸淡的味道顿时在口中弥漫开来,虽然味道不怎么好,可是喝了之后,却感觉身体暖了不少。
“这是应该的,大婶放心。”
他又怎么看不出来这位下乡老妇的真实目的恐怕是想赶他走罢了,虽然他一个大男人住在只有两个女人的家里的确不好,可这位老妇未免也有些急切过头了。
心里虽有些疑惑,不过毕竟是她们救了自己这条命,杜盛年干脆也就直接配合起来。
总归这是凌王的地盘,他也不怕会有敌国奸细对自己不利。
沈秀娘见这位年轻的军爷十分上道,笑容里便多了几分真诚,连忙招呼着沈念念去通知里正,自个儿则是在这里看着杜盛年。
沈念念知道若是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