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没出去了。
甚至为了这一点,她租房时还特意去官府的铁器店里,买下来一把菜刀,打做防身之用。
紧接着。又买了几床现成的被褥子,凑合着铺在床上。关好门窗,这才呼出一口气,直接闭上眼睛,倒在床上。
赶了一夜的路。又忙到这日上三竿,她的身体早就坚持不住了,处理好这一切后。这才终于能好好的睡个觉……
与此同时,蓝玉文等人也终于从安哥儿的嘴里得知了那位沈姑娘教他识字的过程。
沈秀娘站在一旁听着自己小儿子说的那些话。险些摔倒在地。
多亏齐哥儿及时扶着她,才没有当着凌王殿下的面出糗。
只是,就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安哥儿就是个小娃娃,完全没有必要说谎话,那也就是说明,他那位丑大姐是真的认字!
可这怎么可能?!
齐哥儿今年也有十六,从小可谓是与沈念念一起长大的。
在他的记忆力,大姐一直都沉默寡言,别说写诗作画了,就连笔都拿不稳,又怎么可能突然会认字!
弟弟口中的那位中的那位大姐真的是他熟识的大姐沈念念吗?
沈秀娘也是白着一张脸,瞧着桌上被搜出来的朱砂花青之内的颜料。
甚至,后来还有人找到了一张作废的宣纸,上面正是沈念念一时不小心毁掉的半成品。
想起昨个儿念念背着自己,突然去了里正家,要前往京城的路引,今个儿刘子越带着刘家的人又来找她要那什么五百两的银子。
沈秀娘并非是一个蠢货。
在看到那张半成品的画作之时,几乎立刻就想到了昨天,念念给她十两银子的那个借口肯定是个谎言!
真正的沈念念是不认识字的,这个沈秀娘比谁都清楚。
可如此一来,那她的女儿又是什么时候,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的呢!
想到如今真正的沈念念不知去向,沈秀娘心中升起几分恐慌,瞧着杜盛年脸上那疑惑与不解,一股不安的感觉逐渐扩散。
最终,不知想到什么,竟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娘!娘您怎么了!”
齐哥儿一惊,连忙将沈秀娘扶起来,脸色焦急道。
易卿澜听着小孩的解释,微微眯起眼睛。
他自然也是不信一个山野村妇怎么可能会突然之前就能够识字作画,看那沈秀娘与齐哥儿母子脸上的神情,也知那个沈念念的确不可能会有识字的机会。
那么,这件事儿里面能够发现的问题可就严重了。
到底是谁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能够模仿出凝儿的字迹与画作,甚至就连绣出来的小花的习惯也是模仿的几乎能够以假乱真了!
若是是针对他而来,那么为什么不直接派到他身边来,却要在这么偏远的小山村中,如此处心积虑的替换掉一个山野村姑呢?
想到自己心爱的人,竟然在死之后也会被人利用,易卿澜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寒意,没有理会昏过去的沈秀娘,直接甩袖离去。
“那名女子应当走不远,既然她没有拿到去往京城的路引,那么也就说她还在边城之内。”易卿澜大步走到沈宅外,翻身直接上马,对身后的侍卫冷声吩咐道,“即便是挖掘三尺,也要在边城给我找到那个丑姑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丢下这句话之后,易卿澜便骑着马,扬尘而去。
蓝玉文与杜盛年随后也走出沈家宅子。
“王爷这下可是真的动怒了。”
蓝玉文眯着眼睛,瞧着那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黑点,幽幽的说道。
杜盛年却是皱着眉,回想起前段时间受伤之时那位沈姑娘,“可是……那位沈姑娘看上去并无不妥之处,甚至……”
他微微停顿,如今想来倒是却有点奇怪之处,那位沈姑娘似乎对他那位病逝的表妹十分有兴趣,隐隐约约还有些关心姨夫与表兄的情况。
只是这话,杜盛年并未说出口,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倒是蓝玉文,微微勾唇,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
一觉睡醒,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凌晨。
天色微亮,隐隐只能看到建筑物的影子。
沈念念醒后,点了油灯,这才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财都拿了出来,开始筹划日后的去路。
坨子村已是回不去了,她离开之前,就已经想过此次离去的后果。
沈秀娘不是一般的乡下村妇,看到她屋里的那些东西,肯定会怀疑她是否是真的沈念念,如此一来,她这次偷跑,也断了自己的一条后路。
这屋子她只租了三个月,花了一两银子,再加上零散花费的那些,一共也不超过三两,所以如今她手里还有四百两的银票,和十两的银票八张,碎银还剩二两,铜钱还有八百六十个。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其一是想办法和军营里面的人打探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