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动现身,否则他根本无法看见夜色中的理查德。
他脑后的伤口已经消失了,但却似乎还残余着大脑被搅动的恐怖感受,这些感受在重新见到理查德的那一刻就被激活,让他浑身僵硬,任凭理查德随意摆布。
理查德轻柔地剥开黏在他身上的丝绸衣物,布雷迪的身体便赤裸地浸泡在温水当中,好像一枚透亮的标本。理查德目露欣赏,手指沿着他的肋骨一路往下抚摸,直到大腿中央、那根青涩的阴茎上。刚被触碰,布雷迪就发出了一声细嫩的呜咽,理查德笑着,说:“小狗,这里有被其他人碰过吗?自己碰过吗?”
布雷迪咬住嘴唇,摇了摇头。
“很好,爸爸的小狗还很干净呢。”理查德松开它,转而在他的锁骨上落下轻轻一吻,“你愿意现在把它献给给爸爸吗?”
布雷迪还来不及思考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就因突如其来的剧痛尖叫出声——理查德用手指划开了他的肋骨,鲜血从他体内涌流进清澈的浴水中,就像从他体内盛放的一大簇玫瑰。这些“花瓣”眨眼间就染红了整个浴缸,挣扎间,布雷迪珍珠般的酮体在其中时隐时现。
剧痛占领了布雷迪的脑海,他想用手捂住伤口,但理查德阻止了他,甚至还伸手进去,在他的内脏之中摸索。但布雷迪已经感受不到这些了,他甚至无法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正渐渐地低于浴水,他只感到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好热……”布雷迪喃喃自语,仰头看向正在杀死他,却又唯一能够拯救他的人,“爸爸,我好热……”
“爸爸的小狗在这种时候发情了。”理查德怜爱地吻了吻这只小狗,啜住了布雷迪的一只眼珠。“那么,小狗是期待着爸爸把你彻底打开吗?”
他似乎隐约得知了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流着泪,颤抖着说道:“是的……爸爸,请您把我打开吧。”
就在下一刻,他的那颗眼珠被理查德用尖牙插入,并叼了出来,神经束还连在这颗眼球的背后,被带着血浆,被扯出一截。布雷迪尖叫着哭泣,鲜血从空荡的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滴入同样鲜红的浴池。
理查德让这颗眼珠在口中短暂停留,让他没有味觉的舌头充分享受了一会儿眼珠的硬质与弹性,接着轻轻咀嚼,咬断神经,把它咽了下去。他的手继续在布雷迪的身体上切割,一道狭长笔直的刀痕从隔膜延伸到下腹,理查德双手探了进去,握住那颗正在勃勃跳动的心脏。
布雷迪的哭泣还在继续,空了的眼眶里流出眼泪与血水的混合液体。“不要、爸爸……好痛、好痛苦……好舒服……”
布雷迪分不清被切开与被占有的感受,他以为自己像只青蛙一样被从内到外翻开了,又好像被裹进云层里;他像祭品般因神的降临被挤出内脏,又像一个毫无意义的肠衣被灌进了太多的东西。理查德撕开他身前的皮肤,水涌入内脏之间,这只可怜小狗的血和水不断地交换着,似乎令他的心脏也感到困惑,勃动的速度慢了下来。布雷迪面色由红转青,仰着脖颈,大张着嘴,却难以再吸入一丝空气。理查德像抚摸苹果般托住了这颗心脏,舔了舔獠牙,接着咬了一口,心脏里泵出的血液喷溅出来,洒在理查德的脸上。布雷迪浑身战栗,抖如筛糠,睁着眼睛,却已经无法再发出一丝声音。
“可怜的小狗,”理查德慢条斯理地咀嚼,把血抹在布雷迪因失血濒死而惨白的嘴唇上,他那青灰的脸色竟然也因为这一抹艳色而生动了起来。
紧接着,伶仃的血管断口处如花苗新发,迅速地生出几束纤维,并眨眼间交缠在一起,血肉摩擦的声音混在水声里,听起来粘腻且可口。布雷迪的脸色几乎瞬间好了起来,呼吸也很快顺畅。下一刻,理查德攫取了他的肝脏,这次内脏生长的速度比心脏快了许多,他的身体内部成为了一团难以辨认的鲜嫩肉质,奇妙的、恐怖的内脏感觉令布雷迪刚刚恢复发声能力就无法控制地尖叫起来,他的内脏就像一串结在脊椎上的葡萄,被不断地扯下又不断地生长,可是布雷迪只感到被填充的饱涨,连续不断的压迫感往下沉去,径直压迫到了他的膀胱,布雷迪无意识地哭着,徒劳地试图向后躲,妄图逃离这诡异感觉的控制。
他的行为立刻被理查德察觉,小狗的阴茎在他的注视下颤颤立了起来。
“即使被爸爸食用,也感到这么快乐吗?”理查德咬穿他的脊柱,一点点地吸食浓郁的骨髓,布雷迪便同过载的电玩偶一般无法控制地颤动着身体,那根可怜的小小阴茎便在毫无快感可言的时刻失禁了。他的躯体上充斥着身体乃至灵魂最深处被索取的痛苦与欣快,理查德的獠牙上仿佛带着剧毒……或者干脆是罂粟般的毒品,它们咬破他的皮肤,又往血管和骨骼中注入这些滚烫的有如硫磺的毒药。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布雷迪哽咽着道歉,“我弄脏了浴缸……”
理查德便用责怪的口吻追问:“小狗怎么能随便乱尿呢,难道爸爸没有教过你应该怎样保持血族的尊严与体面?”
——尊严与体面,这两个词如同带电的鞭子抽在了布雷迪赤裸的身体上。莫非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