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帮她,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当年就是有人在他们的晚膳里下了迷药,而且还在内部把所有机关都关了,所以那群人才那麽轻易地潜进府。
否则,当炎夜烈布下计划使计於她时,那就麻烦了。
“苏家灭门的消息传出後,所有人难以置信,身为兵器世家的苏家,家中四周都布有暗器阵法及机关,却如此悄无声息的被灭门了。朝廷一直追查这灭门案的犯人,却毫无头绪,这群人手法g净利落,应当是职业杀手,可大家都想不明白这群人是怎麽破了苏府的机关。”
“苏家一直效忠朝廷,宅心忠厚;苏伯父待人为人正直,不卑不亢;苏夫人娴静端庄,兰心蕙x。苏伯父处事八面玲珑,朝廷上的人都与他交好,苏夫人好乐施善,经常施粥派米给百姓。”
从此,仲陵城再无苏家,世间再无苏婳韵,只有虚香阁的婳姬。
“咯有耳闻。”
他今日会想带苏婳韵来其实是想让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对她的身份早有所猜测。
良久,墨宁旭揭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外边的景se,却只有黑暗一片,就如他十年前的心情。
“那你可否知道这苏家现在已经没了?”墨宁旭靠着马车,言语之中难辨悲欢,暗沈的马车内,苏婳韵无法看透墨宁旭的表情,只见他的身影在黯然中默然。
苏婳韵安静着看着墨宁旭,试图想从他的神情看懂他。
就在苏婳韵以为墨宁旭不yu深谈此事时,墨宁旭却突然开口道:“被灭门的苏家小姐,正是在下的未婚妻。”
不过,这一举动也让炎夜烈更坚信苏婳韵的身份必非寻常,所以他必须要知道苏婳韵的计划。
苏婳韵假意露出惊讶之se,脸上带着一抹疑惑,开口道:“墨大人,方才天se渐暗,且婳姬与墓碑相隔颇远,因此婳姬无法清晰辨认墓碑上的字,实在抱歉。”
苏婳韵看着窗外的雨水,忽然张嘴轻声说道:“也许是有内j所以才轻而易举地潜入了兵器世家的苏府。”
那时,她突然意识到,可能她再也见不到对她严格却宠ai的父亲、纵容宠溺她的母亲、把她捧在手心上疼ai的哥哥以及把她当成掌上明珠的仆人们。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她靠在荣伯的肩膀,任由荣伯把她带走,看着本是朦胧的苏府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见,的那一种感觉。
只不过他希望苏婳韵能主动坦白,和他说出一切真相。
现在的她,应是虚香阁花魁之首婳姬,而非灵武世家的大小姐。
当年她因为贪耍躲过一劫。
苏婳韵看着墨宁旭,不忍地撇开脸,揭开窗帘,任由窗外的雨水稀稀落落的打进马车里。
直至马车缓缓停下,苏婳韵方从幽远的思绪中回神。
墨宁旭亦平静地听着,仿佛十年前的惨案就如苏婳韵的一句话,如此简单的带过。
她轻轻掀起窗帘一角,这才发现马车已不知
墨宁旭说着,仿佛在说着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却隐藏不住他眼里的悲愤及无能为力。
带着一名花魁一同祭拜未婚妻的父母,似乎在礼仪之中有些让人费解。
再後来,苏婳韵幸运地,被夜大人救下。
其实,她心中生出过一抹好奇,不禁想知晓墨宁旭为何带着她来祭拜她的父母。
“我墨家与苏家自祖父辈始相识,後世子弟更是情深意重,成为彼此的知己。至於我父亲和苏伯父那一辈,更是因为深厚的友谊,使得我与苏家小姐早早地定下了娃娃亲。”
墨宁旭凝视着苏婳韵的容颜,如yu从她的神情中窥探是否有隐瞒之意。
马车再次陷入沈默,墨宁旭依旧是面无表情,只不过眼里以及握紧拳头的手掩饰不了他现在的心情。
所以昨夜在炎府他才会出手,助她与洛月嫣逃出炎府。
宁旭的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苏婳韵差点应对不及。
“婳姬曾从虚香阁客人口中得知一些。似乎是再十年前惨遭灭门,府上的人一夜之间全没了。”苏婳韵语气平淡,仿佛述说的是一段别人的故事,而非牵扯於她个人的往事。
在狭小的马车里,墨宁旭灼热的眼神仿佛让苏婳韵无法逃脱,然而她却坚定地与他对视,眼中尽是坦荡之意。
炎夜烈非是寻常对手,否则为何太子与其交锋多年,依然难以在朝廷上占据优势,足见其不可轻忽。
苏婳韵看着窗外昏暗,乌云密布的天空,风淩厉的吹打路边的大树,突然一gu没由来的烦闷涌上心头。
可躲得了一回,却终究逃不过那群人的毒手。
片刻之间,墨宁旭的眸光从苏婳韵的容颜上移开,缓缓开口道:“不知婳姬姑娘可有听说仲陵城的灵武世家,苏家?”
墨宁旭脸上带着思念,似乎在缅怀着往昔美好的时光。
在马车内,静谧的气氛弥漫,墨宁旭默默凝视着苏婳韵,久久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