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宁旭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无事了,你可以退下了,若是想起什麽便向狱卒长说。”
“是,墨大人。”狱卒轻轻松了口气,朝墨宁旭行礼後便离开了地牢。
而还在地牢中的墨宁旭则继续思索着苏婳韵逃离地牢之事。
事实上,若如沐逸轩所言,他坦诚向沐柳振述关於灵武之事,苏婳韵二人或可幸免於si罪,至少不至於即刻被处决。
这样一来,他将有更充裕的时间追寻真相。
可未曾预料到,苏婳韵及柳紫霜竟然逃狱了。
墨宁旭陷入深思之际,突然间听到地牢外传来一阵嘈杂喧哗声。
他屏气凝神,仔细一听,发现那窜杂而激烈的声响,竟是有人交手的打斗声。
墨宁旭脸se一变,忽然想到若是方才狱卒所言属实,苏婳韵二人当中有人受伤痛y。
那麽在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她们两人必定逃不了多远,定然还在地牢附近!
想到此处,墨宁旭当即朝打斗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墨宁旭赶至打斗声的地方,却见柳紫霜与东方玄冥交手,而身旁却空无苏婳韵的身影。
墨宁旭见此便躲过两人的视野,朝柳紫霜身後的方向奔去。
既然柳紫霜能与东方玄冥交手,那就代表她身上的伤并不严重,那地牢传出的痛y声的主人必然是不见踪影的苏婳韵。
因为以他对苏婳韵的了解,若不是身受重伤,定不会抛下柳紫霜一人。
所以,他得赶紧b别人先找到苏婳韵!
时间倒流至半个时辰前。
“狱卒长,小的为两位犯人送来了晚膳。”狱卒手上拿着两个饭砵,看着坐在椅子上,一手品味着瓜子,一手嬉弄着桌上的蟋蟀。
狱卒长并未回头,目光始终在桌上的大盆里的蟋蟀,不耐地说:“随便找个位置放下就行了。”
狱卒努力地在满是瓜子壳的桌子找到位置,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饭砵放置,然後略显局促地站在一旁。
而狱卒长却未曾留意手下,专心挑弄着桌上的蟋蟀。
狱卒拘谨地站在一旁,心生迷茫,不知所措。
今日是他第一日入司,还未熟悉便被前辈交代将饭菜送到地牢里,还吩咐他小心行事,不要得罪了狱卒长。
还特意嘱咐送饭进去给地牢里的犯人时要谨慎,地牢里的犯人是太子逮捕回来的,而且还是杀害朝廷命官的凶手,手法极度残忍。
想到此处,狱卒的眼神投向牢门上的小洞口,心中对这两位敢於袭击朝廷命官的凶手的容貌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牢门上的小洞口显得有些狭窄,狱卒不禁伸头凑近,几经张望方才从洞口窥见牢房内的情状。
只见其中一位被绑在木桩上的犯人低垂着头,束起的发髻因没有整理显得淩乱,几缕发丝散落在肩头,掩去了她的容颜;
而另一人则微微侧头,倚靠在木桩上,垂下的头发同样遮住了犯人的模样。
然而,狱卒感觉到着地牢里的犯人与其他罪犯截然不同,仿佛对这地牢视若平常,毫无恐惧之情。
感觉到狱卒的注视,侧头倚靠木桩的犯人突然转过头,望向狱卒的方向。
狱卒被犯人的举动吓了一跳,视线来不及躲闪,两人在这一刹那四目相对。
柳紫霜注视着狱卒,见他原本好奇的脸庞渐渐变成惊愕,再慢慢转为恐惧。
她的嘴角微微g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即便身陷牢狱,狼狈不堪,但依旧无法掩盖柳紫霜身为虚香阁花魁之一的气质,如同牢笼中的一朵不可摘花。
突然间,原本垂首的苏婳韵身t出现了一些异样,微微颤抖,柳紫霜立刻察觉到她的变化,先前漫不经心的神情也变得有些焦急。
“婳韵姐,婳韵姐。”柳紫霜轻声唤着苏婳韵,但苏婳韵似乎没有回应。
“唔嗯”苏婳韵发出轻微的痛苦sheny1n声,而专注逗弄蟋蟀的狱卒长也察觉到了地牢内的异状。
“别吵了!别以为装病装疯就能骗过我!”狱卒长朝着牢房内高声呵斥,眼光掠过刚刚送饭的狱卒,语气不耐烦地说:“还有你!不是叫你把饭端过来就别再留在这里了吗?!还站在这里做什麽?!”
“是是!小的这就离开!”受到惊吓的狱卒匆匆离去,离开了地牢。
狱卒落荒而逃的背影似乎取悦了狱卒长,原本y沈的神情渐次舒展开来,欢悦在他的眼底泛起,轻吹口哨声回荡。
桌上准备给苏婳韵二人的饭碗被他端起,毫不在乎地享受着美食,丝毫不在意牢房里的两人。
“婳韵姐?婳韵姐?”柳紫霜语气着急,不难怪她那麽紧张,苏婳韵每日都需准时服下洛月嫣特制的镇魂丹,一次都不可落下。
如果失时,苏婳韵的人魂将日渐虚弱,剩下的七魄更会在短短七日内消散。
七日之後,她将沦为无魂之人,宛如一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