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门後,在两位师兄的督促下,三人一齐来到了翠竹峰。穿过片片幽静的竹林,只见一座木屋矗立其中,一人正斜斜倚在放置在屋外的躺椅之上,阖着双眼似乎在闭目养神。
如果是的话,那则故事,又为何会让他如此在意?
写完他下意识的想去看看其他两人写的,段如松赶忙用身子挡住,他警惕道:「小师弟!千万不能偷看别人的,要不然会不灵验!」
完事後,大概是见阮菁玄年纪小,他说:「形单影只,未免过於孤寂,多一只有个伴,岂不美哉。」这话说的,还真把兔子灯笼当兔子了?
白南长老站起身,手一翻,只见一只拇指长度小指粗细的白se小虫,出现在他掌心之上。他扬了下下巴,示意阮菁玄看向他的手掌。
一番冲突过後,那盏承载着他们三人心愿的天灯,随风轻拂慢悠悠地升空,闪烁的烛光在纸面上散出一圈橘红的光晕,在夜空中格外瞩目。
「如松师兄,我也想放天灯。」
阵暖流涌入,缓解了心口处的疼痛,阮菁玄阖上眼,顺着这道真气调整呼x1。片刻後,见他已无不适,君子枢方收回手掌。
「你且上前来。」
方才心口处那突如其来的疼痛,也是源自於原主吗?
但阮菁玄还是收下了,於是他现在有两盏兔子灯笼,一左一右,一黑一白。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黑se兔子以朱砂点上的鲜红眼眸,一道暗茫闪过。
此话一出,阮菁玄的大脑立即当机,他愣愣的重复道:「吃、吃…下去?」
不是很有耐心的白南长老皱眉,一把扣住阮菁玄,一个巧劲便将那虫子喂了下去。
段如松道:「但小师弟他……」
「师兄,我没事,只不过是有些乏了。」他知道他这个说词,可信度并不高,但这不重要,他并非是为了隐瞒,只不过是暂时不方便多言,毕竟事关穿越及原主之密,且目前可知信息太少。
「喔,那次啊,因为我在天灯上写了希望如松别再一个人躲起来偷哭了,不太好让你看见,所以才如此说。」
闻声,睁开紧阖的双眼,白南长老道:「这大晚上的,你们到我这所为何事啊?」
「心口疼痛难忍?」白南长老问道。
後方的君子枢和段如松十分有默契的移开视线,不忍再看。
「等会回宗门,便走一趟翠竹峰。」说完,他转头对身旁的段如松道:「你不是想看放天灯?喏,看那边。」
想起清涯道长口中x格沉稳的玉清宗首席弟子,再看看深入了解後的君子枢,阮菁玄突然有种想把师叔拉来让他亲自目睹的冲动。
只见那主人戴着自摊贩上买来的恶鬼面具,手上提着的也是一盏兔子造型的灯笼,他轻松的解开了两盏灯笼间互相缠绕住的流苏。
相b放天灯的过程,离开还算顺利,只不过途中遇到了一则小cha曲。大抵是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一时不察,阮菁玄手中的灯笼竟不慎与他人手上的缠在了一起。
滤镜碎满地,这就是你的大徒弟。
「只想看,不想亲手放一盏?」
一盏天灯有四面,阮菁玄一人独占二面。三人拿着毛笔,在天灯上写下自己的心愿,阮菁玄写道:愿天下太平,宗门和乐。
这、这,难不成是他理解有误?此吃非彼吃?还是…仙侠世界真的有吃虫子的「习俗」?
君子枢皱着眉问道:「怎麽回事?」
君子枢垂着眼眸,似乎在思考甚麽,段如松就没那麽冷静了,他板着张脸,「怎麽可能只是乏了!你刚才……」他尚未来得及说完,便被君子枢抬手制止了。
於是阮菁玄迈步向前。
知他是在挂念自己的身t不适,但阮菁玄清楚的知道,这并非是身t有恙,而是「心疾」,於是……
被迫就医的阮菁玄乖巧道:「回长老,是的。」
尽管
君子枢刚好写完,慢悠悠的放下笔,「哪来的说法?」
一旁的段如松眉宇间亦是难掩的担忧。
「白南长老。」
抬头望去,一片暗沉的夜se当中,是数盏随风飘荡的天灯,用自己浑身的光亮,照亮了黑夜的一角。
段如松当即将事情前因後果如实告知。
然,阮菁玄看是看了,却不解其意,抬头望着白南长老,一脸茫然。
白南长老只好道:「吃下去。」
一直到那天灯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三人方打算打道回府。
「你!你……」段如松的脸当即涨得通红。
听着不远处阮菁玄挣扎的动静,也有相同经历的两人不由叹了一口气。
白南长老刚松开手,便见阮菁玄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眼眶内尽是生理x难受所盈出的泪水。
他艰难地问道:「敢问长老,这只虫子…有何效用?」
闻言,段如松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小时候你同我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