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道所有物的标记,是由他亲自烙印上去的。
越言柏紧盯着面前男人的脸,脑中浮现的,却是徐声禹破相时哭得鼻子通红的表情。
他从小就长得很英气,爱逞能,仗着父母与越言柏的迁就胡作非为。刚上初中那时,徐声禹的右眉被街上小混混挥舞的木棒误伤,右半张脸的上方流满了血液。
当时两人的父母都不在家,越言柏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用酒精棉球消毒伤口周边时,徐声禹被疼得哇哇大哭,却死活不肯去医院。
他当时盛满眼泪的脸庞,同现在挨操时隐忍的脸庞重合到了一块。两个人都长大了许多,但在越言柏眼中,徐声禹好像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一直是娇纵的,坦率的,没心没肺,缺乏担当。
就像现在两个人现在所处的这段关系,徐声禹恐怕也未曾考虑过后果。
然而,即便再了解徐声禹是个怎样的人。当他穿着内裤骑到自己身上时,越言柏就算喝了酒,意识也再为清醒不过,他还是克制不住的,像飞扑上去的灰蛾一般,去亲吻这一团明媚的、燃烧着的焰火。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高潮的时候,越言柏最终没有选择将精液射进徐声禹的体内。上午两人放在休息室内胡来过一通,徐声禹娇里娇气的,要是再得寸进尺,越言柏不免会被他记恨上几天。
徐声禹洗完澡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恹恹的,微湿的发丝搭在脑门上,浑身散发着一种散漫的性感。
他身上只穿了件浴袍,绵白色的布料衬得肌肤麦黑而又健康。身下没穿内裤,两条健硕的长腿大喇喇地架在床边矮脚的沙发上,抬高的膝盖掀起半片浴袍的下摆,露出底下隐约的春色。
越言柏临刚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手里拿着一条干燥的毛巾,上半身白皙的肌肤还淌着水珠。等徐声禹回完工作室那边的信息,便感到身后的床垫凹陷了下去。越言柏跪坐在他身后,替他擦拭鬓边的湿发。
徐声禹问他:“你不早点回去?”
越言柏撩起他的发丝:“楚羡回来得晚,不急。”
徐声禹应了一声,便不催促他走了。越言柏一边擦头发,一边抬起眼睛,看见徐声禹朝屏幕上大段大段地打起了字,就问:“工作室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徐声禹说:“没什么,一点小事。”
越言柏便道:“回完躺床上,我给你擦药。”
徐声禹天生双性的体质,穴口又小又娇嫩,被越言柏用阴茎摩擦了一整天,若是不做点保护措施,第二天怕是要难受得紧。
徐声禹收起手机,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越言柏颇为好笑道:“你又看不见。”
徐声禹蛮横地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上药?”
越言柏心想,徐声禹这么娇气的一个人,要是上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难免往后要跟自己发脾气。
于是他摆着一副正经脸哄道:“我给你上药,你就不用再去洗手了。”
徐声禹在床上吃硬不吃软,下了床,却正好相反过来。闻言,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后仰躺在床上,分开了自己那一双修长结实的腿。
晚上越言柏驱车离去前,还叮嘱徐声禹早些睡觉,要是不想开车,就叫吴添来接。
吴添是徐声禹工作室的助理,经由越言柏介绍给他认识。
吴添长得文文弱弱,大学毕业没几年,性格温和,嘴巴严实,思虑也总是十分周到。
徐声禹给他开的工资丰厚,远超一个普通工作助理的正常年薪。因此,吴添不仅处理徐声禹工作上的事情,私底下,也替徐声禹照理私人生活方面的事情。
但在开车上班这种小事上,徐声禹很少麻烦自己的助理。他有时候宁愿使唤越言柏,也不愿让不熟悉的人进出自己的住宅。
第二天上班,徐声禹去工作室转了一圈。他在国外主修室内设计,读完本硕几年,回国后就在父母的支持下开了这家工作室。徐声禹天性散漫,加上家境优渥,因此工作也总是有一单没一单地做着,鲜少有熬夜赶图交稿的时候。
他在工作室画了一上午的图,下午跟客户约了看墙壁瓷砖的材料。吴添给他买了午饭,都是寡油少盐的轻食和紫米。徐声禹简单吃了一点,便带着吴添前往越言柏公司的材料仓库。
他的不少顾客是借由越言柏的公司介绍而来。干设计这一行的本来就累,徐声禹虽然很擅长扮演一个耐心开朗的乙方,但跟不好沟通的客户相处久了,娇纵的脾气便难免上来。他不高兴,被撒气的往往就是与他做了二十多年朋友的越言柏本人。因此,越言柏给他挑选的都是钱多事少好沟通的客户,只要对方不太过无理取闹,徐声禹应对得都很游刃有余。
几人针对客户主要感兴趣的几种建材看了一圈,徐声禹这些年浸淫在越言柏的身边,对其仓库里的成百种材料耳熟能详,从原材料产地到功能美学,随口就能道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