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般戏耍似的捏着领带,都不生气,只缓慢说:“如此,我却只能入房随俗了。”
徐声禹被越言柏压在床上,眼睁着看他熟门熟路地自床头拿出一瓶润滑剂,一股脑地挤在了手心。
徐声禹是怕凉的,于是他先把润滑液悉数涂抹到了自己的阴茎上,又用沾满液体的手指去揉动徐声禹的雌花。
他的指尖从会阴勾勒到徐声禹的小阴唇,黏黏糊糊地往窄小的缝隙里钻。徐声禹前边的生殖器被他拢在掌中,浑身陷在松软的被子上,享受着越言柏的侍弄。
徐声禹的兴致不高,越言柏也便只是简单地替他扩张了片刻。他解开皮带,单露出硕大的一根生殖器,龟头顶住徐声禹柔软湿润的穴口,轻轻地磨蹭着泛红的阴唇。
徐声禹不耐烦看见他挂在胯上的西装裤,用脚趾勾住皮带,轻轻松松地往下一扯,便露出越言柏笔直白皙的两条双腿。
越言柏抬眼看他,素日无波的眸中泛着浅淡的涟漪。他俯下身来亲吻,徐声禹便勾住他颀长的脖颈,怒张的龟头破开娇嫩的花蕊,徐声禹闷哼了一声。
越言柏拥抱着他,二人于清晨的日光下温和地做了一遭活塞运动。徐声禹的双腿夹在越言柏身侧,低下眼睛,看着越言柏的手从自己的腰腹抹到乳首,将他射出来的精液悉数抹到了自己的肌肤上,便有些嫌弃地抓他的手:“又得洗澡了。”
越言柏便说:“我帮你洗。”
“拉倒,我这可没有你换洗的衣服。”
他从床上起来,拉起垫在身下的浴巾,便随性地包裹住了自己正泛着水光的臀缝。越言柏跟着他进了浴室,简单收拾了一下,返回卧室穿上脱下的裤子。领带被徐声禹揉皱了,所幸他有先见之明,提早备了一条带来。
徐声禹在浴室冲洗下半身。淅沥的水声停了片刻,他的声音又传来:“对了,昨晚楚羡给我打电话了,什么事儿啊?”
越言柏已经在衬衫外边系好了领带,他说:“画室的事吧。”
徐声禹从浴室里探出一个头:“画室什么事?出事了吗?”
“他新挑了个商铺做画室,需要重新装修。”
徐声禹了然:“找我们工作室做设计?”
越言柏问他:“你愿意吗?”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徐声禹耸耸肩,“你的老婆,能帮的忙我当然得帮上。”
越言柏不知道心做何想,转移了话题:“你之前要的那批材料,我已经帮你联系了。”
徐声禹问:“价格能谈下来吗?”
越言柏:“加工商那里初步给了方案,还要进一步交涉。”
徐声禹便不再说话。许多设计师在工作的过程中都会苦于项目预算,但是徐声禹背靠着岩柏公司,越言柏简直是他控制预算无往不利的利器。在交涉没有眉目之前,越言柏是鲜少与他谈论起工作的。
他说初步有了方案,即是十拿九稳的没问题了。
越言柏整理好衣装,告知他下午两点会有工人将新的沙发送到公寓。两人路过徐声禹原来那张被弄脏的旧沙发时,越言柏问他:“这个你要怎么处理?”
徐声禹吃着雪糕,顺势躺倒在了沙发上:“自然是扔掉了。”
他赤着两只脚仰躺入内,踝骨分明的脚腕松松垮垮地搭在奶白色的沙发皮套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松惬,引人上手去把玩一番。
越言柏移开视线,说:“这么大的不好处理,扔仓库吧。”
徐声禹应了一声,越言柏替他把掀起的裤管捋下来,道:“晚上来家里吃个饭,正好楚羡想跟你聊一聊画室的事。”
他的嗓音如往常一般无波无折,说出来的话却与“晚上回家吃个饭,正好你妈想跟你聊一聊”之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徐声禹歪头看他:“老去你家吃饭,也太麻烦楚羡了。”
越言柏道:“不会,他热衷于给你做饭。”
他这话说得四平八稳,一点拈酸吃醋的意味也无。徐声禹于是取笑他:“怎么,阿柏,你连讨丈夫欢心都不知道吗?”
他一阵“丈夫”一阵“老婆”,好似非常乐于调侃越言柏的婚姻关系。然而正是这种若有若无的调笑,反倒常令越言柏的一颗心慢慢没入水中。
他早该习惯了,越言柏心想,早该习惯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握住了徐声禹的一截脚腕,仿佛沉吟似的,漫不经心地问他:“你想要我如何讨他欢心呢?”
越言柏自然是无需徐声禹教他的。
实话说来,就连徐声禹这样惯爱刁难人的情人他都能应对自如,毋论向来体贴懂事,不爱恼人的楚羡。
只是他对徐声禹的感情从不敢逾矩,也清楚地明白楚羡并不需要他那几句虚假的柔情蜜意。
然而徐声禹对越言柏的心思视若无睹。他自小便喜欢拿越言柏难懂情爱一事打趣,仿佛越言柏是根难以教化的木头,非得要他这般清风轻抚,玉露浸润,方能抽枝发芽、开通情窍。
越言柏对此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