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我来,只以为母妃病情反复,便直接来了。”拿过茶饮下,润了喉咙才解释为何今天下朝格外早。
“是,婢子看到秦嬷嬷急匆匆的去甘露殿。”风七一进了暖阁,压低声音道,“方才婢子回来时看到二皇子来了。”
“小姐。”
“统共这几天,看看我的脸色,瞧着是不是特别不好。”
“看时辰许是下朝来给娘娘请安。”小心的上好药,细细瞧着似乎好像仿佛真的消了不少,青桃松了口气这才插嘴。
“二皇子?”
顾今夕看着镜子里瘦黄的女孩,一边高高肿起还能看到四条痕迹,嘴角一抿带着冷意。
“今早你才带着秉竹院的表妹去宁寿宫请安,可瞧出太后面色好坏?”
见司铭瑞穿着朝服不曾退下,司璇琉眼中满是惊讶,嘴上却是打趣着,亲自给司铭瑞倒了杯茶。
“在宫里左右没事,你去挑几个花样,我和一起做做针线活打发时间。”
“好。”青桃应下,却是开始想哪些花样适合自家小姐。
“把资金霜拿来。”
可她们也不是吃素的,贵妃不是病着,听说喝了药歇了一天,今个身子轻了不少。
一怔,司璇琉当即道,“今去请安时太后面色极好,还让修昭仪敲打了贤妃一番。”
说到这,司璇琉便住了嘴,转口道,“左右不
不提秉竹院顾今夕主仆竟是安静下来做绣活,这宫里各个主子都是有耳报神的,御花园那事老早就进了她们的耳朵,只是现在没得时机发不得难。
“却是奇异。”司璇琉点了点头,看着自家三哥脸色并不太好,不由道,“大皇兄身为太子再过两年加冠都不曾去上朝,三哥何必巴巴跑去,凭白送了话茬给大皇兄。”
这些年,太子不喜政务只跟着景国公府的世子慕容瑚到处跑,名声歪了不少,章帝不治慕容瑚的罪,但对顾言曦发了好几通火。
桌子上摆着的是从东瞻国带来的镜子,平面明亮,用它照什么瑕疵都掩藏不住。
顾今夕话题一转,青桃也没纠结自家小姐脸上的伤,细细思虑道,“今个初二,绣大物什婢子连夜赶,也能赶出。”
“也不用什么大物什。”一顿,心里头光一闪,顾今夕继续道,“精致些吧,摆在桌上的双面屏风,你绣个,再给我描几个花样,我自己挑挑个,聊表心意给姑姑贺寿。”
“我原以为三哥还没下朝,还想沁妙要在舒敬宫等一段时间。”
司璇琉听不明白司铭瑞话中之意,但看着他那发白的脸色,实话实说道,“和昨日比起来,白了不少。”
“到头来还不是母妃吃挂落。”
“是。”风七不是青桃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可既是认了主子哪有二心的,说她伶俐也是死心眼的。
这边青桃小心的在顾今夕脸上抹药,那边风七风风火火回来,许是今天两个时辰的规矩学得真心好,风七面上瞧着十分平静。
眼底有微微笑意,顾今夕道,“你再去看看,二皇子进了哪里。若是有人问起,就我担心娘娘,但怕过了病气给娘娘加重病情,便打发你去看看。”
“父皇昨天的惩罚你也听你也听到了,雷声大雨点小,就是瑚儿也不过是明面上,今一早就进了东宫。”
有些个有地位的宫妃便来永宁宫探病,实则她们抱着什么心思,都懂。
刀弄枪,还真没摆弄过绣花针,要是杀人,或许她使得会更顺。
冰敷了好一会,脸上的疼痛也散去不少,通红变成粉红,瞧着十分喜人,但那四道血痕,百般惹眼。
代价不是立刻会出现。
“是啊。”风七也不疑有他,只是她看了看外面自做事的宫女太监,她本就是年长青桃心思比青桃要之谨慎,她走近几步,装作给顾今夕捏肩,轻声道,“自元和一年,皇后娘娘难产去世,陛下就不曾立后,现今宫里分位最高的就是娘娘,各宫主子娘娘都要到我们家娘娘宫里请安了再去宁寿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可不是愁的。”司铭瑞眉头微皱,温润退去满是忧心,“昨晚大皇兄那巴掌那些话,可是打在我们面上刺在我们心里。”
想起昨天的事,司璇琉脸色也不好了,冷冷道,“昨日母妃昏倒,大皇兄闹了这些时辰,父皇姗姗来迟……”
对着镜子,顾今夕瞟了眼风七,果真是伶俐的,她没看错。
还是简单些,自家小姐还没系统的学习过。
“是。”
“太后娘娘身边的秦嬷嬷在甘露殿,特喊了孟公公传话给父皇,说是太后身子突然不爽利,却不愿意请御医。”
“有消息了?”
“太后娘娘最是沉稳的,秦嬷嬷是太后娘娘的心腹,绝计不是那么轻浮。”听得司璇琉之言,司铭瑞眉头一皱,却是想不出其中关窍,道,“父皇登基二十年,便是那年太后娘娘突然发病,太后娘娘都强忍着病痛,让宁寿宫上下守口如瓶,不得扰了父皇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