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路嘛……不行,还是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好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这趴着。
这般喧哗,室内的人目光全都一转,集中在此处。
可,并非所愿。
猜猜四爷是谁?
无奈之下,只得靠自己了。楚溪走得极快,可以说是在小跑。
“可有扰事之人?”那慵懒低沉的声线在屋室响起。
她摸了摸裤兜里,空的,她呆愣的瞪大了眼眸,在摸索另一个,也没有!艹,那时走太急了,放地下室了!
不过,这王爷都未出面,这小妾就先来凑热闹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一个年华十六,身穿浅黄绣衣的婢女端正一叠整齐的月白袍入内,他右手拂了拂刘海,那双桃花眸扫向进来的人。她轻看一眼塌上的人,恭敬的低下了头,颔首道:“四爷,您的衣服。”
“是。”千羽低头颔首。
面具下可见得,那人长睫翘卷的睫毛。
一张银色的面具与那面容融为一体,从额至鼻。
身穿浅黄衣绸的婢女弯腰,将手中用方形暗木放于桌上,而后,她低着头,双手至于腰腹间,待榻上之人下文。
楚溪脚一空,身子就这么自然的往下坠。
“千寻,不得胡言!”千羽喊道,阶梯高出,长廊之上站着二人。
那穿浅绿衣裳的婢女冷冷一笑,讥讽的开口:“当然知道,五王爷的小妾,含烟夫人!”
他轻踏几步,坐于凳上,右手执着茶壶,左手携白玉杯,衣袖摇曳,浅黄色茉莉花茶倒于杯中,温热的气流在半空流旋,仰头一饮而尽,他放下杯,拇指摩擦着杯沿,魅眸邪气无比,低沉慵懒的声线响起:“哦?可有说了什么话?”
楼道一阵喧哗,一个嗔媚娇气的女声吼道:“你们给我让开,我看见楚熙进了你们这家青楼,我要回去禀告给王爷,一届王妃竟跑到青楼来,成何体统!”
又扫见桌上的衣袍,对着他道:“四爷,可否要更衣?”
拦住含烟身旁穿着淡绿色衣裳的婢女满脸沉色,冷声道:“含烟夫人,我们这儿根本没有你口中的那个叫做楚熙的人,你说她是王妃,既然贵为王妃怎么可能来这种风尘之地!烟夫人何需自降身份,这般泼妇的找人!”
白晔国,楚辞楼内,暗阁屋室,锦红横木的门紧闭,同色润红的窗大开,浅蓝软帛丝绸的帘挽束着,圆环月色木桌上有着一壶茶水两具茶杯,各予白玉瓷一般,花梨木中式恰花月洞架子榻,白色雪绒的毛皮之上正躺着,眠着一人。
他起身,嘴角邪气的勾了勾,“可是个美人?”
婢女轻笑一声,知道他说得是那位烟夫人,反倒大胆的调笑道:“四爷忘了吗?含烟夫人自称容貌倾国倾城,无人可比。”
清风吹拂起窗帘吊坠着的细珠,一荡一晃,相互摩擦发出叮铃的脆声。
他轻笑,眸波四转,“不必。”
榻上之人睁开了眼,点点笑意开始在眸中蔓延,他坐了起来,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优雅不羁,双脚落地,直接穿上白色的靴子,手未落地。
“啊……!”一声尖叫的女声在暗夜响起。
晚到的我,明天尽量多更。
含烟瞪大一双美眸,头上的簪髻在被阻拦的过程中晃得凌乱不堪,玫红的衣衫也有几分褶皱,被这婢女气得胸脯起伏,“泼妇?你骂谁呢?你可知道本夫人是谁?本夫人是……小心本夫人拆了这家青楼,区区一个卑贱的奴婢也敢在本夫人面前叫嚣!不知死活!来人啊……”
她楚溪,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她会踩到个空的下水道盖穿了!
婢女清嗓开口道:“含烟夫人说,楚熙姑娘就在楚辞楼内,现下正带着侍卫,欲上楼寻人,说是要将楚熙姑娘来青楼禀报给五王爷。”
婢女清浅吐字,缓而不燥,“回四爷的话,含烟夫人一大早跑到楚辞楼吵嚷着要见楚熙姑娘,现下正被拦着。”
穿着月牙白的华赏,一只腿屈起,另则平放于榻上,左臂至于榻侧,右肘弯曲,手放于额上,红唇微微张开,浅浅的呼吸声,洁玉的下颚毫无半分瑕疵,另得人想要在上一看,那是一张怎样惊世风华的脸。
此人正是含烟,这急得都忘了称本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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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嗑叱一响,榻上的人长睫颤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眸,一双邪肆勾魄人心的桃花眸,眸心有着初醒的迷茫半浑。
柳枝柳叶的影子照在那一处,黑墨一片,在近一点,是一个空了的井盖……
他邪气未散,桃花眸略过笑意,低沉的嗓音响起:“呵呵,真是让人心动啊,千羽,随爷下去接见一面。”
他阖眸,声线低沉悦耳还携着慵懒的韵味,道:“放下吧。”
暗红木边栏,左右各一阶楼梯道,最长的便是那个‘一’字长廊,而暗阁,处于最角落的一间屋室,最不起眼的地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