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卧室门被叩响,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把靠在窗前观摩的楼迎惊了一下,腾地站直了身体,反应过来后去开了门。门口赫然站着的是闻川,不等楼迎开口询问便被拉着准备下楼。
客厅的人陆陆续续散了,只留下陆令岑一人独自品茶。
整个大厅被浓郁的alpha红酒味道的信息素笼罩,但在和oga的信息素缠绕后被稀释了许多,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一瞬间,楼迎无地自容,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恶劣的alpha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最让他羞愧难当的话,他恨不得把头低到尘埃里,见他这样窘迫,陆应洵像是找到了发泄点,又讥讽道:”楼家实现不了当初的承诺于是让你来充数?再不济也要找个像模像样的吧。"
楼迎属实受了无妄之灾,一场突如其来的特大型风暴正蠢蠢欲动。
楼迎缄默不语,他无法反驳,陆应洵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是来充数的,楼家惹了麻烦,自己正好来背锅。其实楼迎长得不算难看反之还有些独特的漂亮,只是太过于营养不良,导致不管怎么看都给人一种面黄肌瘦的感觉。
"过来坐。“陆令岑拍了拍身旁空着的沙发。
抬着沉重的步伐过去,几步路的距离硬是走出了西天取经的感觉,刚坐下,就听陆令岑说道:”应洵也过来坐。”
闻川小声提醒:“陆爷爷。”
保镖递给楼迎一部新手机,是最新款,他还是第一次见。陆令岑又关心了几句,叮嘱他保护好腺体,按时吃药,连带着陆应洵一起。
这场风暴在陆令岑的制止下终结,虽然嘴上怪罪,但楼迎还是能从他的口中听出对陆应洵的宠溺。陆令岑说让他与陆应洵住在一起,陆应洵以不和陌生oga睡觉为由拒绝了,于是他被安排在陆应洵房间旁的次卧住下,就这对方还臭着一张脸,满脸不情愿,但又理屈词穷,毕竟没有跟他住一起,住他旁边如果还不愿意就有些不饶人了,更何况陆令岑在这导致他不好发挥,等陆令岑走了有的是楼迎受的。
楼迎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汗毛也不自觉竖起来,他小心翼翼抬起头望向倚在酒柜上的男人,对方寂然不动。陆令岑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便准备向前,少顷,只见陆应洵黑着一张脸朝楼迎方向走来。
他有一个习惯,过度紧张时会选择用受伤的方式来缓解精神上的压力,当初被关在地下室就是靠这个才有毅力活下来。
陆应洵的房间在三楼,他看都没看楼应一眼,坐电梯直奔三楼,楼迎不敢与他独处,打算坐下一趟,电梯门关闭前楼迎轻微的听到了一丝嘲笑,他抿了抿唇置若罔闻。
沙发陷出一个涡旋,陆应洵坐在一旁,带着止咬器缓缓靠近,楼迎努力控制自己不怯场,只听见对方冷哼一声,沙哑磁性的声线说出最冷酷无情的话:"收一收你的信息素,这位劣质oga“。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很用力说出来的。
"应洵回来了,和陆老爷子正吵得不可开交,你们还没见过面,现在正好可以见一下。"闻川拉着他边走边解释。
楼迎甩了甩胳膊,但力量悬殊没能甩开,惊慌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楼迎在玄关处踟蹰,陆令岑注意到了他,一脸慈祥的冲他招手:"是小迎吧,快过来。”
真的只是见面那么简单吗,楼应总感觉是拉他去泄火的,他内心恐慌,该来的终归要来,信息素此时悄然散发,闻川感觉到oga信息素倏然醍醐灌顶:"正好,你的信息素说不定可以安抚应洵,他昨天是易感期最严重的一天,脾气有些暴躁,不过有陆老爷子在,他不敢对你怎样的"。
朱窗半开,沁来丝丝凉意,楼迎有些怕冷,走近将窗户关上却蓦地看到外面停着的迈巴赫exelero,早上还不在的,应该是下午才回来的。
深夜,楼迎躺在床上回想着近几日所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却又足够真实,他捏了一下脸,吃痛的松开手,不是梦。颈后的腺体还在叫嚣着,热热的,他从抽屉拿出药膏,仔仔细细涂抹均匀,他现在是oga了,不
拐角处,楼迎余光捕捉到客厅似乎有人,一个陌生的alpha恹恹的倚在比他高不了多少的酒柜上。走近了才发现alpha的半张脸带着一个高级定制的金属止咬器,从颧骨往下至脖颈被固定住,男人眼角泛着殷红的血丝,凌乱的发丝垂在眼前,没有多余的表情,却有些唬人。几个保镖蓄势待发,仿佛一旦男人发狂就会立刻合伙制止。
楼迎抬眸看向陆应洵紧闭的房门随后说了句”谢谢"。布置温馨的房间没有真正的温馨,没有家人和朋友原来那么孤独,他有些想念孤儿院了。
二楼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楼迎也不想再回去一趟,到了三楼便看到已经有人再往他的房间里添置一些日常用品,见他回来,其中一位女士放下手中的物品,轻声道:”楼先生,我是陆家的保姆,叫我刘妈就行,以后有事情都可以找我,房间快要布置好了,可以休息了。“
收到提醒,楼迎惶然中挤出一个职业微笑:"陆爷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