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些迟疑,仍听话地把手拿上来环住她的脖子。
距离如此近,近到呼吸都能被毛孔感知,近到喘息在耳边被放大数倍,他从来没有在做爱当中像今天这样抱过席慕莲。
此时此刻,被她压在身下,她的气味,在他的鼻尖围绕,有一种莫名的心安感。
恍惚间,忽然被捏住了下巴,听见席慕莲塞壬之音般的三个字:“叫老公。”
他以为自己恍惚错乱了,疑惑地睁开眼:“嗯?”
“嗯什么,叫老公啊。”说着便把性器往深处顶了顶。
“呃啊啊……”忽然提高音量的喘息。
不是江定心不肯叫,而是实在感觉太害羞了,羞耻到头脑一片空白,卡了壳。
半晌才扭捏地蚊蝇般嗡出来:“老公……”
“大声一点。”席慕莲不肯放过他。
江定心一时间百感交集,又是羞耻,又是激动。要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席慕莲连他是男朋友的身份都不肯承认。
“呜……老公。”他又提高声音叫了一遍,感觉脸烫得快要烧了起来。
紧接着便被席慕莲含住了嘴唇,一顿舔舐啃咬。
刚才那句老公让他欲火焚身,阴茎肿胀得非常难受。
亟待释放。
可自己玩弄起来总不得其法。
“老公,帮我射……帮我……啊……”他哀求道。
破天荒地,席慕莲没有从中作梗,径直把手探下去,揉捻他的阴茎。
一边抽插,一边抚弄铃口,情场老手的爱抚每一下都恰到好处。
快感积累到极致,高潮像海浪般汹涌而来。
做了半个多小时的爱,终于把江定心给揉射了。
空气中散发着翻云覆雨的余韵,江定心软成一滩水般蜷在被子里喘息,理智逐渐爬坡回来了。
他总感觉今天好像少了点什么,过去总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得到的,今天仿佛送给了他。
慢慢张开迷茫的双眼,还带着欲念的雾气,光线像一张网似的进入眼帘。
找回视线的焦点,搜寻席慕莲的身影。
却看见白色枕头上滴落了圈圈点点的红色血渍。
赫然清醒过来:“你受伤了?”
“没事。”平淡的声音,压抑着不知名的情愫。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他蓦地起身,要找伤口。
席慕莲不给,他偏要看。
找来找去,最后才在她极力藏起来的手心里发现了一道掐出来的血痕。
“都说了没事。”席慕莲忽而有些不耐烦。
江定心不知道原因,还以为是不小心划伤的。
“我去拿创可贴。”
“不用了。”席慕莲拉住他,叹息一句道:“这点小伤它自己一会就好了,而且手心是活肉,贴不住的。”
好不容易才说服江定心关灯睡了觉。
可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那句床话的‘老公’里,内心涌动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究竟也没好意思问,是有几分玩笑几分认真。
10歉意
夜里叫了老公,白天到剧院还得装成普通同事。
这是一种煎熬。
看着其他男同事能和席慕莲公然有说有笑,江定心心里像猫挠。
偏还要像没事人一样一起出席《解铃人》的宣传会。
面对着几十个闪光灯和镜头,不能越雷池半步。
“咦,两位主演好像不太熟的样子呢。”不知哪个没有眼色的记者提了个问题。
两位主演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院长倒是率先出来解围道:“席小姐刚到我们剧院工作没多久。”
说没有多久,其实也有一年了。
但是在此之前,席慕莲的确在莉薇谭没有出名。
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同事都在莉薇谭镇或多或少小有名气。
江定心更是其中的翘楚,奖杯捧到手软。
若是他们的恋爱绯闻传出去,应该不少人觉得席慕莲配不上江定心。
席慕莲能做女主角的资本,唯有曾经拿过石蒜花奖而已。
有意思的是,那一项奖又是江定心拼了命没拿到的。
“对于下个月的石蒜花奖,《解铃人》制作组有没有信心能赢回来?”那个记者又开始作死地提问。
石蒜花奖是话剧界联合最高奖项,分为剧本奖和个人演绎奖。
剧本编辑颇有信心地回答道:“哈哈,我们拭目以待。”
轮到演员个人回答了,话筒递到了女主角席慕莲手上。
手心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语气却平淡从容地回答道:“我对荣誉的心态是开放包容的,顺其自然。”
说完,把话筒递给身旁的江定心。
话筒只有几两重,要说的话却似有千斤,江定心沉吟几秒坦言道:“我是为了赢得石蒜花奖才去演《解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