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的耳边响起。
“嗯……”他趁机把她搂住,享受那合而为一的亲密。
手腕在席慕莲的眼前晃荡,她第一次认真地把那纹着‘莲’字的纹身端起来仔细看。
轻轻用指腹摩挲那片皮肤,问道:“到底什么时候纹的?”
江定心含糊地道:“上次你不理我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席慕莲诧异道。
“……你有半个多月都没来找我啊。”江定心觉得委屈。
这才想起来那个时候,她害怕自己沦陷在他这里,于是冷落他跑出去另寻猎物,最后无功而返还是沦陷在江定心这里。
“好吧,是我不对。”海王也没想到自己有收心的一天。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不理我我就会很害怕。”江定心第一次说出自己被冷落的感受。
“半个多月而已,这么离不了人啊。”
江定心说不上来,过去独居的时候还能勉强撑着,谈了恋爱以后,就很讨厌自己一个人独处了。
这时,他又感受到自己很没用很软弱了。
陷入沉默的埋首在她的颈肩,闭上眼帘试图逃避那羞耻感。
席慕莲发现江定心变得爱撒娇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像哄孩子一样地哄男人。
听着她柔软的语气,胸间仿佛涌动一股流淌的暖意,圈着她脖颈的手臂不由地缩紧了,好像要化在她身下似的。
“姐姐操我啊……想被姐姐这样那样……”小恶魔开始软语诱惑。
想被她填满,想感受她的占有欲,想让她对自己上瘾。
理智被清空,本能附魔似的想要满足他的要求,看他在自己身下狂乱迷醉。
控制控制欲的控制欲失控了,陷入了戏中戏中戏中戏。
“不许叫姐姐,叫老公!”一下子捏住他的下巴。
下颚的酸痛让江定心痛并快乐着,啊,又被强制命令着提醒自己属于她。
这种归属感,他相当需要。
舔着干涩的唇,微眯眸子,像猫一样慵懒,心满意足地顺从道:“老公……”
一声老公让席慕莲彻底放弃抵抗,把那根双头阳具塞进自己阴道,再去入侵他的身体。
先填满自己,再填满他。
重新被进攻的感觉比第一次时要适应,江定心已经尽量放松身体来接纳她。
她压着他的肩膀,把那根硬物没入后庭内,听见江定心发出一声感受冗杂的喟叹:“啊……”
外物挤进肠道里研磨的感觉,酸胀麻痒。
更有一股十足的吸力,把浑身所有的力量都给抽走,让身体软的像一滩水似的。
只好被那个入侵的人为所欲为。
“呜……”又来了,那种无助的感觉,只有把自己栓在她身上才能找到一点依托。
被人依靠的感觉很好,仿佛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可席慕莲好不容易把自己从王座上拉下来,又被江定心推了上去。
被迫承担起他的生命,为他的处境负责。
“呜老公……操我……啊……被你操得好舒服……”
“姐姐我是你的……”
被快感折磨得意乱情迷的江定心闭着眼睛胡叫床。
他是她的,真的是这样吗?
席慕莲忽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把他蒙起眼睛,把他束缚囚禁起来,把他操得神魂颠倒,把他的眼耳鼻舌身意占有起来,把他的皮肤刺满她的名字,他就真的属于她了吗?
过去拼了命想要控制和占有的东西,如今把全副身心都交托给她,他的快乐来源于她,他的痛苦来源于她,他就真的属于她了吗?
就像真正的观众从来不坐在舞台下面一样,属于江定心真正的观众,也不是她。
席慕莲忽然明白过来,他的观众是他自己。
不是她真正占有了他,而是他在表演被她占有。
就像寄居蟹一样,他需要一个坚硬的外壳,把他那颗柔软敏感的心包裹起来。
因为他从没有自己生长出保护自己的铠甲。
终其一生,不过是把自己从这个壳换到另一个壳,过去是他的父亲,现在是她。
当壳与肉分离,便会感受到血肉模糊的绝望。
所以江定心才会常说:“只要不和你分开,怎么样都可以。”
“不要不理我,不然我会感到害怕。”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只要不分开的话,受伤也没关系。”
过去,她以为拥有了一个全副身心仰仗自己的信徒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不过是被物化的壳。
海王的悲哀就在于物化别人,就等同于被别人物化。作为猎手也不过是张弓,作为猎物也可以是那支箭。
也才明白,游戏情场不过是一群有缺陷的生物企图从别人身上填补缺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