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的戴威继承了其父的事业,而刘艳雪也正式被纳入他的金屋。白天他上班,她在家里发呆。后来在她要求下,他同意她上一些插花班、烹饪课,以及裁缝课程等等,以打发时间,她这才不至于太无聊。当然,他们的生活也不是一直静如止水、无一丝涟漪的。戴威已二十八岁了,戴父见他少近女色,他若想要早早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希望大概是渺茫的,是以一直以来就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地仔细替他物色媳妇人选。可是戴威总以太年轻了,或者事业无成等等,一堆毫无说服力的烂理由一一堆拒,令他这个做父亲的对他这个不像话的独子实在伤透脑筋。“阿威,有空回来一趟。”戴父也不讲理由,只是叮嘱他回家。戴威现在整个人的重心不是放在工作上,就是摆在刘艳雪那里。她很乖,他们在一起十年了,她连提也没提过结婚或者给她个名分什么的,让他有充分的时间与戴父周旋。刚好有个空日子出来,刘艳雪和朋友有约去了。下班后没有直接回金屋,他已事先通知戴父今天会回家一趟。当他回到家时──“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走吧!走吧!免得让对方等太久。”其父又匆匆忙忙地赶他出门。他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同其父到一家专门提供他人聚会的餐馆。“在这,戴先生。”远远有一名中年妇人朝他们挥手。其父和他走向对方,他才发现原来他被设计了;急电催他回家原来是为了骗他相亲。不过他也隐忍著未发的怒气,表现得风度翩翩,一点也不让戴父丢脸。戴父也十分感谢他的合作。“这是小犬戴威。”戴父向对方家长,也是他公司的大客户凌昱成介绍。戴威虽知这号人物,但始终未曾照面,他礼貌地向他握手示意。“这是小女访?。”戴威对凌访?略为点头。她和刘艳雪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刘艳雪有著一张娃娃脸,他看了她十年也没见她有什么改变,有的话也只是增添了一分成熟韵味,让他恋她十年如一日。“我们家戴威是t大电机系毕业的,今年二十八岁。就是对事业太专注,所以到现在连个女朋友也没有。”戴父也曾怀疑他这个儿子是不是有什么缺陷,否则怎么会可是看他又不像是个有“问题”的男人。“访?是c大外文系毕业的,将来对阿威也会有帮助,两家若能联婚,那可是美事一桩哦!”凌父喜孜孜地说。戴父同凌家十分熟悉,凌访?也是他看上眼的,对这件联姻他可是抱著百分之百支持的态度,只看年轻人怎么想了。在凌访?眼中,戴威是个无懈可击的男人,高学历、高成就,人又长得帅气十足,嫁给他绝对有好没有坏。至少他是鸿国企业的总裁,姑且不论爱情,金钱上绝不致匮乏;俗言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有钱有势还有什么掌握不了的呢?而戴威眼中的凌访?,不但有一张美艳的脸蛋,眼神更是散放出一股摄人的吸引力。若将她与刘艳雪相比较,凌访?较适合当个地下夫人,刘艳雪当然就是正宫娘娘了;在他心底,两人各有所长。就在两人互相观望凝视之际,双方家长已悄然退下,想替他们俩制造独处的机会。“凌小姐,你在哪高就?”他客套地问她近况。“在家父的身边当秘书。”她这么好的人才岂能外流!姑且不论她娇艳的外貌和一流的囗才,光是雄厚的家底为她撑腰,她岂能至外求事看人脸色?自小娇生惯养,自然是跋扈了些。当然,她不会傻到在他面前表现她这一面的。“那和你所学刚好配合,又可以帮你父亲的事业,一举两得。”他夸了她。凌访?十分高兴他对她印象这么好。“也不算什么,父亲栽培我这么多年,我们做晚辈的理当回馈嘛!”出社会这么多年,不懂得为自己隐恶扬善那就是白痴了。“现在少有像你这么懂事的女孩了。”他不禁再夸她一句。“也不算什么啦!”她的娇羞态比起刘艳雪来有如天壤之别,刘艳雪是个自然的女人,没什么心机,不同于凌访?。刘艳雪自从参加一些才艺班的课程之后,整个人也如注入一股活力似的清朗了起来。在家里,她也不请女佣,所有家事一手包办,加上她的个性又清心寡欲,不曾向戴威开口要什么名分、金钱、房子、车子等等的一些奢侈品,所以戴威对她也十分礼待:其实也不是她不开口,而是她明白,只要一开口,他们之间也完了。她深知一个完美情妇的要则是:一不闹,二不吵,三不问,四不用情,五好聚好散。所谓一不闹,是指不无理取闹;二不吵,是不随便争吵;三不问,是不过问他的一切作为、行动;四不用情--不可以动真情,一日动了情,死得比谁都惨;五好聚好散--只要他不满意现状,一句话立即一拍两散、各不相干。她是一应俱全的了,可是女人一到三十岁这个关口,心里总会有丝不安。她的美,不是情妇所该具备的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妖艳型,而是一种云淡风轻的清纯型。极少女人能像她一样,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二十出头般的稚气。她最近参加的律动班是属于一家俱乐部所有,故常有一些上流男士出入,自然也不乏追求者在她周围环绕了。程钰浩就是其中之一。程钰浩,三十四岁,cta的业务经理,未婚,高瘦,是个典型的蓝领阶级。当他第一眼见到她--惊为天人!寻寻觅觅,原来伊人近在眼前!见到她的刹那,他决定为她一人痴狂。纯真的她还当他是普通朋友,毫无戒心。今天就是他首次邀她上餐馆,好死不死来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