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生走过来,关照年眯了眯眼,是那天在酒吧被他甩下去的那个人。
张颜颜一抬头看到这一幕,再也无心看菜单,被他拿得死死的,迷得很,凑近问:“关照年,你怎么跟我哥混到一起的?”
开车到龙腾水城,给蜈哥打了个电话,蜈哥亲自来门口接他,一见到他便说:“哟,又帅了兄弟,肯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吧?”
“你打他了?!”蜈哥皱眉看向关照年,“这就不好了。”
“嗨,今天找你来呢,是想跟你说件事。”蜈哥带他走进一条小巷,“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开了就好了,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这么多年了考虑考虑回来帮我做事?”
“能活就行了。”关照年点了根烟,鼻子里吐出烟雾,无所谓地说。
“蜈哥好久不见,还是富贵如常。”关照年说。
关照年直勾勾地盯着张颜颜:“那天喝多了,没把好力度。”
他给蜈哥点了一根烟,蜈哥会意,抽着烟说:“好了,行了吗?”
“蜈哥,”关照年说,“刚来一个月。”
蜈哥说:“你是不知道,你走了好多人惦记着你呢,现在都还有人打听呢,你要是回来我给你翻三倍工资。”
张颜颜盯着关照年,不肯:“凭什么?我下巴现在还疼!”
陈镯正好在择菜,开着扩音,关照年还能听到那边的水声,“哦……知道了,柯艾说她也不来了,也说晚上有事。”
张颜颜问:“你不会是跟对象报备吧?”
走到一处较为宽敞的空地停下,前后只有一条路,都站着几个人,见到关照年,玩味地看着他。
“不在。”关照年说。
柯艾说做就做,地发生。
蜈哥啧了一声,“你他妈就是看上人家了!”
关照年勾起嘴角,不过很快压了下去,眼神冷冷地盯着某处,突然用力踹了一下门,不堪重负的木门发出嘎吱的一声,似乎裂开了。
张颜颜抱着手看关照年,有点不满,这人从那出来就开始打电话,没完没了还,“说完了吗?再走就走出岑县了!”
这时电话及时响起,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发泄,关照年接起,“照年,什么时候来的岑县?也不跟我说一声?”
楼上不知是哪家的东西打碎了,清脆地一声摔在地上,紧接着响起女人的咒骂声,一阵闹腾过去,重新归于平静。
张颜颜翻着菜单,说:“什么都随便,你这么好养活啊。”
蜈哥拍拍手,“过来啊。”
在电话挂断前,陈镯忽然问:“你们不在一起吗?”
“你来一下,有事儿找你。”蜈哥给了他一个地址,“龙腾水城,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你喜欢什么馅的?”陈镯又问。
什么傻逼。
“我叫张颜颜。”男生说。
关照年瞥他一眼,说了句都行,挂了电话。
关照年还没说话,张颜颜就说:“你有对象早说啊,我再喜欢你我也不当小三。”
张颜颜瞪他一眼,对关照年说:“跟我吃顿饭总行了吧?我不计较了。”
关照年慢慢开口:“没这么算的。”被这样狗仗人势的东西打,不如自杀。
神经病,关照年说完这句,推开一家饭店的门,张颜颜紧随其后,坐下来点单,问关照年喜欢吃什么。
关照年连停顿都没有:“对不起张颜颜。”
“
“对不起。”关照年干脆地道。
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混迹社会十余年,不会连这点感知都没有。关照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起白绷带缠上右手,缠了三四圈,有几分厚度了,接着拿出一把小型折叠刀塞进掌心,剪断绷带尾部。
张颜颜说:“你说什么呢!”
张颜颜被他盯得汗毛竖立,“让我扇你一巴掌,一笔勾销。”
张颜颜上下打量他,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他还以为有多难搞,就这?
关照年给陈镯打了个电话,说:“今晚来不了,让柯艾跟你吃。”
“这是我兄弟,你是我表弟,我谁都不偏袒,说开了就行了,别闹了。”
关照年活动了一下脖颈,懒得计较这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只想这场幼稚的戏码快点结束。
蜈哥拿了一百块拍在关照年手心,“要是成了跟我说一声,这顿我请,亲上加亲啊!”
“那下次吃吧。”陈镯的语气似乎轻快了一些,“我包饺子等你们来吃。”
”
他妈的,那个合照。
说完事蜈哥就先走了,张颜颜和关照年去找饭店吃饭。
张颜颜噎了一下,说:“真喜欢你这股劲儿。”
蜈哥拍拍关照年的肩,“这小子就是看上你了,催命一样让我找人,嚯!一看是我自己兄弟,要是有仇有怨哥帮你解决,这有情有意的我就不好插手了。”
关照年说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