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关照年发动车要走。
陈峰玩得不亦乐乎,陈镯塞了一颗解酒药给他,看着舞池中央的人喝酒。
“……”陈镯把刚装好的书放回桌洞里,只得答应。
那太好了,张颜颜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他说:“不过这小子18岁就自己出去闯了,挺有本事的,后面我就不知道了啊,自己去问,别来烦我。”
“你别这么死板行不行?”陈峰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在手里拍了拍,像个暴发户:“我出钱,你来就行了。我爸出差了,我要往死里玩!”
果然是能活就行。
张颜颜一抬头看到这一幕,再也无心看菜单,被他拿得死死的,迷得很,凑近问:“关照年,你怎么跟我哥混到一起的?”
蜈哥正在打牌,操了一声,“他来我那的时候才14岁,毛都没长齐,他想上也得有人愿意跟他上啊。”
“年哥,他们还来怎么办啊?”男生有点紧张地问。毕竟那帮人看起来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关照年也不像。
“那下次吃吧。”陈镯的语气似乎轻快了一些,“我包饺子等你们来吃。”
竟然是关照年。说起来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因为考试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没什么理由见面,冰箱里还冻着饺子,
在电话挂断前,陈镯忽然问:“你们不在一起吗?”
“让他们等。”关照年留下这一句,走了。
关照年挑了下眉,见张颜颜纠结了一阵,坚定地说:“就算你是烂黄瓜我也要定了!”
关照年还没说话,张颜颜就说:“你有对象早说啊,我再喜欢你我也不当小三。”
“不在。”关照年说。
岑县就那么大,陈峰定的是最大的那个的酒吧,邀了有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进酒吧。
“忘了。”关照年简短地说。
神经病,关照年说完这句,推开一家饭店的门,张颜颜紧随其后,坐下来点单,问关照年喜欢吃什么。
“能活就行了。”关照年点了根烟,鼻子里吐出烟雾,无所谓地说。
“谢谢年哥。”店员拿了钱,喜笑颜开,想起什么,说:“对了年哥,下午的时候有人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们等了两个小时才走,还跟我打听你住的地方。”
张颜颜翻着菜单,说:“什么都随便,你这么好养活啊。”
吃完饭,关照年拦了辆出租车,张颜颜坐进车里,关照年付了钱把车门关上。贴心的要死,张颜颜心想,掏出手机给表哥打电话,直奔主题:“哥,你告诉我,关照年跟别人上过床没?”
“……你喜欢什么馅的?”陈镯又问。
关照年傍晚才到家,先去了趟车行,今天本来应该是他和柯艾上班,他有事走了,柯艾也不乐意上了,找另一个人顶上的。
他眯起眼睛,想看清楚一点,那女生却下台了。
陈镯收回视线,打开手机,准备找点书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张颜颜抱着手看关照年,有点不满,这人从那出来就开始打电话,没完没了还,“说完了吗?再走就走出岑县了!”
关照年抽走他手里的菜单,点了几个菜,交给服务员。不知道是这家店的问题还是关照年的眼光有问题,上的菜一言难尽,张颜颜苦着脸,“这也太难吃了吧。”
“那你……”张颜颜左右看了看,“你?”
张颜颜问:“你不会是跟对象报备吧?”
关照年停了车,看店的人正在躺椅上玩手机,喊了声年哥。
联考最后一天,陈镯收拾书包准备回家,陈峰叫住他,“考完了,去庆祝下。”
关照年说随便。
男生立刻摇头,“没说没说,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啊。”
陈镯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兴致缺缺地在角落坐下,开了瓶果酒。即便他最后无一例外会无聊到看电子书,陈峰每次还是会坚持不懈地叫上他,还要盯着他不准他走。
张颜颜说:“我哥贩毒的,难道你吸毒?”
“……”
这么牛逼,好帅。张颜颜握着手机说。
关照年抖落烟灰,补充道:“他还卖淫。”
关照年却照吃不误,他半信半疑地夹了一块拌黄瓜,被酸得锤桌,关照年仿佛没有味觉,一口一个。
关照年数了两百块给他,外加一包烟,“明天也要麻烦你,谢了。”
关照年瞥他一眼,说了句都行,挂了电话。
关照年蹙眉:“你说了?”
陈镯正好在择菜,开着扩音,关照年还能听到那边的水声,“哦……知道了,柯艾说她也不来了,也说晚上有事。”
陈镯啊地一声:“成绩都还没出,庆祝什么?”
酒吧的灯光昏暗,时不时有几束白色灯光下来,陈镯忽然觉得台上一个女生有点眼熟。
来这里不是喝酒就是乱舞,看都看腻了,没什么新意,总觉得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