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任性不管,可这里毕竟是皇宫,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于是起身拿凉水扑面,瞬间Jing神了许多。走过一段小路,就看见众人议论纷纷。商时序找到明显十分高兴的张御史,上前询问:“张大人,这是怎么了?”张御史见到商时序来,高兴的拉着她分享消息。“今早陛下苏醒,太医诊过脉,说是已经无碍了,太好了,总算没有闹到齐国大乱,哈哈哈哈哈哈。”商时序听闻,也顺着张御史说了几句好话,但却在心里犯愁,皇帝竟然醒了,她还以为要再昏几天呢,毕竟没有比这次更好的机会去夜探皇宫,也罢,反正这次已经把二公主拉到自己的阵营了,不往这次冒了这么大的险,狗皇帝,没想到吧,你闺女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过了一会儿,那太监去而复返,用他那尖嗓子宣布,众人等到午时,可自行回家。商时序眼见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回房间了。待了一会儿,等人都走完了,才偷偷溜到紫竹苑。她当时之所以答应三皇子来紫竹苑,不仅仅是因为要拉拢二公主,还因为,紫竹苑确实有她不可告人的秘密。商时序先是来到水井旁的石头在石头缝隙里掏出几张纸条,又往里面放了一张纸条才悄悄离开,其实她在皇宫中也是有探子的,只是宫中管理严格,探子不方便来回折腾,只能在她下朝的时候互换消息。有时没有时机交换,就会把情报藏到紫竹苑,毕竟,这里是真的很荒废,连扫撒的侍从都偷懒,不愿意打扫。拿到情报,商时序回去美美的补觉,只待到午时出宫。另一边,养心殿。皇帝病怏怏的靠坐在床头,他一醒来就吩咐了皇城司的药师,研究他在皇后生辰宴上所有的吃食。果然是那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的问题,大齐的皇帝,竟然被一个小国公主暗算了,他愤怒的捶床,又因为动怒,头疼不止,一旁的太医慌忙上前劝到:“陛下,万万不可动怒啊,您才刚刚醒来,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一定要放松心情,否则可能会再次昏迷。”皇帝听闻,更生气了,挥退了唠叨的太医和一众宫人。待众人完全离开皇宫,一个脸带黑色面具,身着黑衣的男人跪在床前,他全身乌黑,只有腰间挂着的黑金腰牌,显示着他的身份——皇城司副都知。“让你办的事,如何了?”皇帝扶额缓解疼痛,闭着眼睛听着汇报。“回禀陛下,那两名刺客是疏勒国皇室一对不受宠的兄妹,虽然没能活捉,但微臣将两人逼到跳崖,想必已经死了,但微臣没有查到贼人究竟是怎么给您下的药,线索查到,那贼人和商丞相都曾经去过不归山寻找药材,就断了,微臣怀疑,会不会是……”皇帝睁开眼睛,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还是没有丝毫长进,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出线索,引着你怀疑商时序,你能不能动脑子想想,商时序在皇宫之中没有内应,怎么给朕下药,
你……罢了,此事交给他去做吧,你不必再查了。”那黑衣人似有不甘,但还是离开了。皇帝缓了缓,召见了他的贴身太监钱福生。那老太监战战兢兢的走上来,胆怯的抬头看了看皇帝,立马跪下请罪。“钱福生,你怎么了,朕叫你看好三皇子办事,你可别告诉朕,你们失败了。”那公公惊恐的磕头,颤抖着说:“回禀陛下,事情失败了,三皇子不但腿受了伤,而且奴才私下打听到……宫人和大臣们都对三皇子颇有不满,说三殿下……不但易怒,而且蠢笨。”说完又开始磕头求饶。皇帝捂着整个头,他感觉自己要气晕过去了。“去,通知王贵妃和她的一双蠢笨儿女来见朕!”皇帝拿起床头的一碗安神药灌下去,才堪堪缓过来。长春宫,王贵妃住处。宫内气氛压抑,母子三人皆愁容满面,事情没办成功,腿还受伤了,如今皇帝醒来,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四公主李玉颜忍不住委屈道:“这事都怪李玉泽,都是因为她,她明明答应本宫会去紫竹苑的,却没有去,这个言而无信的贱人!”三皇子嫌弃的看着这毫无用处,却十分娇纵的妹妹,嘲讽道:“还不是你没用,有什么脸面怪在别人身上。”兄妹战争一触即发,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王贵妃在一旁劝着,就这样吵吵嚷嚷的直到钱公公前来宣召。“哎呦,娘娘,两位殿下,莫要再争吵了,陛下宣您们去养心殿一叙。”母子三人停下内斗,不安的跟着钱公公前往养心殿。一路上旁敲侧击的询问钱公公皇帝的态度,但是钱公公被这些人坑的这么惨,怎么可能会告诉她们呢,就只是回了几句模棱两可的通用话术。一路煎熬,终于到达养心殿。“进来。”皇帝只是轻轻吐出两个字,一时听不出他的情绪。王贵妃先发制人,梨花带雨的跪下,想凭借着情分,给一双儿女求情。“陛下,呜呜呜呜,一切都是妾身的错,他们还小,还需要时间成长啊,呜呜呜呜……”“够了,别哭了,你给朕一边跪着去!”皇帝打断王贵妃哭泣,让钱公公把人拉到一边,对着两个躲在母妃后边的废物说:“听说你们事情没有办成功,还落下了个蛮横无理,蠢笨易怒的名声啊,尤其是你李明璋!你身为朕的儿子为何这般蠢笨。”四公主见平日十分宠爱自己的父皇如此责骂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越哭越大声,皇帝捂着头,咬牙切齿的喊到:“钱福生,把她给朕丢出去。”四公主被捂着嘴,强制拖出去。三皇子见此情景,腿一软,扑通跪下去。皇帝见他如此不中用,气的笑出声:“呵呵,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