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丞相府。商时序被方承澜一剑穿心,死不瞑目,眼睛里满是不甘。一代权臣落幕,三个男人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仔细搜刮着丞相府,试图找到商时序作恶多端的罪证,以便审判她。可是,三个男人越找越心惊,这哪里是什么罪证,这明明是功绩啊。水患,瘟疫,地震,流民,桩桩件件都是商时序解决的,可是,这些不都是,皇帝的四公主李玉颜解决的吗,他们不愿意相信,可眼前的证据,又岂会是骗人的。三人如遭雷劈,迫切的赶往皇宫,要找到皇帝问个清楚。皇宫中,养心殿。皇帝正坐在椅子上等他们,嘴角上扬,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三人开始察觉到不对劲,想要逃跑,可皇帝的死侍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原来,一切都是假的,皇帝忌惮商时序,便利用他们毁了商时序的名声,揭穿商时序女扮男装,污蔑商时序欺压百姓,贪赃枉法,更是把商时序的功绩全都移给了那没用的四公主。他们错了,错的彻底。几日后,三人被按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在行刑之前,被天雷劈死。再次醒来,眼前是熟悉的家具,他们调查了好几天,才明白自己这是重生了。虽然这时几人已经于商时序积怨已久,但幸好还不算晚,明日就要上朝了,时序,等着我们,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守护好你。皇宫中,宣政殿。商时序作为丞相,一如既往的在朝堂上侃侃而谈。身后袭来几道犀利的目光,不过她早已习惯,想必,等自己说完,那几个人就会立马反驳。好不容易讲完,朝堂上落针可闻,大家似乎都在等那几个人站出来反对丞相这个jian臣。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出声,商时序悄悄回头看那几人。只见平时清冷出尘的国师云泽,红着眼眶心疼的看着自己,她惊讶的使劲眨了眨眼睛,定是她看错了,云泽怎么会露出那种眼神。商时序又偷偷瞧了瞧骠骑将军方承澜和礼部尚书江淮序,两人的表情与云泽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心疼到眼眶通红呢,应该是自己不小心又戳到那几个人痛处了吧。他们一定是因为这样,被气红了眼,下朝的时候可要小心点,莫要又被他们设计受伤。龙椅上的皇帝见众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只好自己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江爱卿,你对丞相的提议可有不同意见啊,不妨说来听听。”江淮序还沉浸在对商时序失而复得惊喜中,一时被点名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大臣提醒,他才上前一步回禀皇帝。“回禀陛下,臣认为商丞相所说极好,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子。臣等佩服。”再一次,朝堂上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江淮序,
不敢置信,这样的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皇帝顿了顿,给江淮序使了个眼神,再次发问:“江爱卿还是提个意见吧,毕竟你也是天下第二的才子,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江淮序假装没看见皇帝的眼神,从容应对:“回禀陛下,臣无能,不能提出比丞相更好的法子,更何况臣是礼部尚书,此事与礼部无关,臣不敢轻易插手。”皇帝维持着表面的微笑,其实马上要气炸了。平时你对着商时序一顿反驳的时候,也没见你觉得自己不该轻易插手啊,怎么偏偏今日才反应过来,莫不是在憋着什么大招来对付商时序吧,以江淮序睚眦必报的性格,这很有可能。皇帝想明白之后,心情舒缓了很多,又把目光看向国师云泽和将军方承澜。两人十分上道的跨步而出,纷纷表示自己都没有其他意见。等等,没有意见?你们几个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往常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去哪儿了。一定是在准备更大的Yin谋让商时序死无葬身之地,一定是的。皇帝在心里安慰好自己,便乐呵呵的宣布下朝。商时序还想在据理力争一下,让皇帝启用自己的提议。却不想,皇帝宣布完,便一溜烟的逃走了。仿佛商时序是什么洪水猛兽,周围的大臣也四散开来,窃窃私语:“商丞相又把皇帝给吓跑了,咱们大齐可真惨,有这样罔顾君臣的恶人。”这些流言蜚语商时序早已听惯了,也早已不在乎了。可重生回来的几个男人却万分心疼。方承澜死死的盯着那群多嘴的朝臣,仿佛再看一群死人,他毕竟是齐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眼神凌厉的吓人,那群朝臣纷纷散开,逃也似的离开。那边江淮序拦住商时序,用自认为最温柔的语气,开口道:“时序,今日北城那家最有名的桂花糕铺子,终于开门了,现在去,定是没有了,不过我特意嘱托了下人,在咱们上朝时去买,眼下还热乎着,请移步与我去马车上取吧。”商时序第一次感觉手足无措,今日真是太奇怪了,江淮序这个老狐狸邀请自己吃桂花糕,不会是想在糕点里下毒,直接毒死自己吧?不,他才不会用这样简单的手法害人,应该是在糕点里下蒙汗药,然后把自己带到荒郊野岭处杀掉。太可怕了,商时序往后退了好几步,连连摆手拒绝。“江尚书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桂花糕难得,还是自己留着享用吧,在下还有事务要处理,失陪了。”说完,商时序不顾江淮序的挽留,就离开了。江淮序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神情淡漠,但紧紧攥着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云泽自嘲道:“你还是太心急了,我们之前那么对她,却突然发出善意,她一定不会信的,也是我们活该,之前识人不清,让她受尽苦楚。”上辈子这个皇帝把他们几个耍的团团转,让他们联手杀了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