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喜欢这么幼稚……真性情的?不好吧,被人听到多丢人啊。”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搁在他们这个岁数的老夫老妻份上,实在是有些诡异。轩辕意神色愈发冷到刺骨:“丢人,呵,喜欢本尊,让你觉得丢人?” 逆徒难为22“徒儿不敢,师尊息怒。”陆明修将从秘境中寻来的暖玉环配别在轩辕意腰带上,抬手捉住男人染着白雪的一缕长发,送到唇边一吻:“师尊,您寻来的八哥倒是比我献给您的Jing巧,但也有一处不足。”“喔?”轩辕意看了一眼编着同心结的暖玉,面色稍霁,“不足之处难道不是你?你躲了为师数月,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说着,他转喜为忧,愤愤不平道,“想来,我是该吃了你,多吃几回,一丝不剩,免得你忘了你究竟属于谁!”“你,是你的。”陆云柯拂去轩辕意肩上落雪。“师尊若想要弟子袒露真心,您下命令就可,弟子说千遍万便都是甘愿的,为何要听鸦鸟转述?鸦鸟叫声粗嘎,哪有弟子亲口道来来得清楚。”“真心,原来你也有真心。”轩辕意眸光幽暗,将手中白鸦丢开。鸦鸟翅膀震颤,将头顶树上积雪拂落。雪声簌簌中,轩辕意上前一步,恶狠狠地揪住徒弟的衣襟,将躲了数月的徒弟扯到面前。未束的长发从肩上散落,遮住了冷峻的面颊,轩辕意双眸微垂,薄唇轻启,低下头,吐息拂过陆云柯的耳际。“可你还是不懂我的真心。”这人还是不知,自己一刻都离不得他。陆云柯怕双修影响了轩辕意修行,轩辕意便寻来能让他们都得到帮助的功法,好将这人日夜留在身边。唯有时时触到他的温度,和他神魂偎依,轩辕意才能感到安心。陆云柯克制道:“我何尝想离开你,但而今你道体有碍,若因我之故折损修为,我又如何能忍心?”轩辕意将人揽住,语带诱哄道:“折损不了,我寻了一新的功法,是不会反哺修为的双修道法,只看起来就别有趣味,你我这便试试……”指尖勾住陆云柯的腰带,轩辕意恨不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当场试验一番。陆云柯按住他的手,不自在道:“进去,即使没旁人,被豢养的鸟雀灵兽听到,向旁人多嘴多舌,对你的名声也有碍。”轩辕意剑眉一扬,周身冷肃气息敛去,竟透出几分活色生香的暖意:“谁敢对本尊的人说三道四?问道山上,我说了才算。”要是都晓得自家徒弟就是他的道侣,轩辕意才会更欢喜。“喝!”躲在暗处的陆宴看到这一幕,直骇得面色煞白,他捂住嘴才没惊呼出声,因太过惊诧,呼吸变得短促粗重起来。拥住闻道仙尊的陆明修神色一厉,将披风掀起遮住轩辕意的大半个身子后,眼神如刀一般扫过来。陆宴脚下一滑。被发现了!轩辕意也有所察觉,当即冷气直冒:“当真有小虫子,直接碾死去罢。”陆云柯握住轩辕意的双手,带着他走向内室:“别脏了你的手。先进来,看看我搜罗来的这些小东西你喜不喜欢。”他低头亲吻了轩辕意一下,轩辕意杀意敛尽,也露出丝浅笑。借法器遮蔽住气息的陆宴后怕不已,越发琢磨不透陆明修的心思。对方不想如此轻易杀死自己,到底想做什么?等一道结界出现,师尊的气息被隔绝消失后,陆宴浑浑噩噩地回到谢问天修行的山上,浑身发冷的蜷缩在床榻间。不对,一切都不对。师尊还是师尊,但又不像师尊,陆明修也一样。陆宴惊觉重生后所见所闻都背离了认知,一时竟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他究竟在何处,重生是真的吗,这一切会不会都是渡劫时心魔产生的幻像?陆宴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存在来。被陆明修洞穿的琵琶骨越发刺痛,丝丝缕缕的魔气从琵琶骨溢出,缠绕向陆宴,从他的七窍没入神魂中。方寸大乱的陆宴意识越发混沌,他捂住伤口,不知不觉间就昏睡了过去。“陆明修堕入了魔道!”“还好陆宴师兄发现,一剑将之击落山崖。”“亏得陆宴师兄心善,看在同门和同宗的情分上,没有让他形神俱灭。”“陆宴师兄,您可知陆明修因何入魔?师兄与他同出陆氏,可知晓其中端倪?”
陆宴站在问道山下,看着脚下深渊冲天的魔气和其中痛苦万分的陆明修,遗憾地摇头:“陆氏待陆明修不薄,虽他资质平庸,但族人还是舍了兄长陆金和让他拜师于问道山。我与他本可做师兄弟,奈何……”陆宴目色怜悯,旁人听了,只叹陆明修气量太过狭小。“是那个陆金和么,骊山山主竟与陆宴师兄同出一门?看来陆氏人才济济,奈何,朽木就是朽木,陆明修因妒恨犯下如此大错,可恨,可悲。”一片声讨声中,覃昭昭惨白着脸,屈膝半跪在陆宴面前。“陆宴师兄,大师兄入魔皆是因心魔所致。你曾去过魔渊,却不被魔气浸染,不知您可否传授心法让师兄勘破心魔?只要师兄恢复清明,他自是能弥补犯下的错误。“师兄原本是个温柔的人,若不是心魔之故,他绝不会如此行事。还请你查清原委,免得误伤他人。”陆宴听她提到陆明修害自己堕入魔渊的往事,当即大怒道:“闭嘴!此等妖邪,人人得而诛之,覃昭昭,难道你要包庇魔修,给修真界带来祸乱么?”少女惊惧道:“师兄修魔绝非自愿,我只是想寻个公道……”陆宴一个眼神扫过,覃昭昭就被陆宴的崇拜者拖了下去。陆宴绝不会原谅陆明修,哪怕隐隐猜到陆明修入魔和陆氏有关系,但他更不会将这些本家的Yin私告诉旁人。陆氏只能是顺应天道的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