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看起来很纠结,声音闷闷的,“怎么ga0得好像说什么都很奇怪。”
他蓬松的黑发因为他的动作变得凌乱,很像小动物竖起的三角耳朵。
我暗自猜测他纠结成这样是不是因为我跟澄意的关系,不由得心软些许,伸出手像安抚小遥那样子0了0图柏冬的头发:“我和澄意的关系让你难做了?”
“……我讨厌被0头。”话是这么说,但图柏冬也没有让我住手的意思,“算是吧。”
他任由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才慢慢转过脸看我,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居然老老实实地跟我说了实话:“我本来想为难你一下的。”
“你还真这么想!”我睁大眼睛假装要打他,半开玩笑地扬了扬右手,“收到你消息的时候我就在猜,你是不是想捉弄我。”
他最后没这么做就证明他本质是个好孩子,我没忍住真的把图柏冬当小遥那般的弟弟对待,用老气横秋地说教口吻教训他:“这次对我就算了,不可以对别人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图柏冬罕见地没说话。
这种说教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一定是无b烦人的,可他此时望着我的眼睛,就连平时常有的轻蔑态度也不再流露半分,只是安静地注视我。
“承心姐。”
半晌,他缓缓开口。
“假设,我不是开玩笑的话,你会怎么样?”
我有些哑然。
因为我百分百确定图柏冬对我没有恋ai方面的意思,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如此执念这个问题。
他那张从来都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流露出紧张,以及些微……我暂时无法理解的痛苦与内疚。
我不清楚究竟有什么会让他甚至感到痛苦,但面对与弟弟年纪相仿的他,我总是毫无道理地心软。
“不是开玩笑的话,应该会觉得你很不错吧。”
所以我愿意给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答案。
“……喜欢的那种?”
“嗯,大概就是喜欢的那种。”
09
图柏冬如约发来了以约会为前提的那个答案。
澄意闭训的地点在光岛。
跟小遥一样。
想来也是,综合联赛本身就是各大高校在冬季最为注重的b赛,合适训练的地方就那么些,闭训好几所学校撞到一起也是常态。
我打开手机,给图柏冬发去的感谢显示已读,但他没有回复。
家里有小遥这个让人无奈的先例在,我多少清楚这个年纪的孩子拥有何等的自尊心——生理成年,而心理上距离成熟又还欠缺一些。因此我并不在意图柏冬的已读不回。
我同样没有再追问他当初所说的“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机场的广播响起登机提醒,手机在被我熄屏前又亮了亮。
小遥:【有没有延误】
小遥:【老姐快给我发航班号】
小遥:【你到了去接你】
我看了看腕表,心里嘀咕现在好像还没到下训的时间,果断驳回了弟弟献的殷勤。
我:【你是想借口翘训练吧】
我:【我到了会自己过去】
我:【不然我跟你教练打小报告】
大概是被我唬住,小遥蔫蔫地发来一个可怜的表情包。
小遥:【哪有】
小遥:【为什么老姐总把我想得这么坏啊】
小遥:【我好冤】
小遥:【下午还有b赛呢】
小遥:【我可认真】
又装可怜。我失笑,敲下他的黑历史。
我:【去了那么多次你的家长会我还不懂你?】
我:【b赛加油!】
我发了一个鼓劲的表情。
我:【登机了哦】
我:【别的等到了再说】
他十分配合地回敬了一个敬礼的表情给我。
小遥:【yesada】
10
这周对新来的经理方纯而言,不太好过。
缺训半个月的高澄意终于在预赛前姗姗来迟,鸭舌帽压着碎发看着就感觉他气压很低,高澄意反手提着运动包踏进训练馆,随手把包丢在休息区的长凳旁边,摘帽子脱外套一气呵成。
帅是挺帅的,他垂眼调整护腕的样子赏心悦目,但脾气实在是……难以形容,不敢恭维。
方纯才刚当经理不到半年,就见过不下三次高澄意被教练劈头盖脸一顿痛骂的场景。
他全程没什么情绪,态度说不上坏但也绝对不好,被骂完照常训练,就是看着更不好相处。
得亏时间紧迫,方纯明显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教练忍着火没去骂他。要是在平时,高澄意免不了要被丢掉素质的教练上下问候一番。
“方纯。”
听到教练喊她,方纯心头一紧,赶紧应到:“教练您说。”
教练拍拍她后背,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