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鞠躬送走了医生,正要高兴听见我哥问我:“不好意思,您是哪位。”
我几乎要吻上哥的嘴唇,两片红嘟嘟,蚌肉似的嘴唇半张着,刚好够我把舌头伸进去。我的两只手拼命攥紧软包边缘的布料。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有种近似畏惧的心情拦住我,或许我在等我哥心甘情愿。
哥会原谅我吗?我也不知道,我甚至来不及想被他发现之后怎么样,我只知道我想他想得要命,看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心都碎了,我恨不得把那个逃逸的外卖员抓过来给我哥磕头,最好磕到我哥醒过来。
欧美骚0在投影里高声尖叫,我不自觉挠挠脸,撑起身来去倒水。我哥坐着没动,我没好意思看他,一杯冷水灌进肚子,深深一个吸气,还是心慌地又接了一杯。
我现在可以亲了吗?我好想他,我感觉肾上腺素在我肚子里爆炸了,又胀又痛,胳膊好像也要抽筋了似的疼。
医生写了一个月的假条,他先打电话给上司说一声,然后又慢慢请病假。我的面试也过得很快,只在家待了一个周就上班去了。
……怎么回答?我不能说我们只看黄片吧。
哥失忆之后暴露出很多奇怪的生活习惯,我不知道是因为出来独立生活还是什么,是从前住在家里没有的。
那该怎么办?
“那好、好吧。”哥还有些不适应,但我等不及了。
哥呆住的样子真可爱,我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当天晚上就把我扭送到机场送回家了,这次就不一样了,我哥的脸猛的一下红透了,结结巴巴问我真的假的。
我不知道,我的鸡巴梆硬,好想使劲亲他,再热呼呼地做一场爱。
他站起来,直直盯着我又坐下,右手在头上挠个没完。
厨房
对不起,老妈,你小儿子注定是个畜生了。我默默想着,改成跪在我哥面前,两只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你叫蒋云程,我们住在一个小区,高中打篮球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才回神,他仰着头看我,后脑勺压在大腿上沉甸甸的,电影上的字我一点都没看进去,有点心虚但不好暴露出来:“怎么了?”
“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我不是,我前面还有爸妈,上司,甚至还有工作,但我就要这么说,他最好失忆一辈子,永远只记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怎么可能呢?”
告诉我这样就是脱离危险了,后脑的血块很小,位置也很好,完全消失前定期过来检查就行。
我哥没反应,呆呆地听我说,我就离他更近,分开他的膝盖去抱他的腰,好细,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他也瘦了好多。
“更正一下,我是你最重要的狗。”
“我实习转到这边来了,刚搬过来,你出事前一天我们还在做爱。”
我点头,说是真的。
他不喜欢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总是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或者靠着我的腿,脑袋枕在我的膝盖上。其实他怎么坐都没所谓,可没了弟弟这个身份之后,他总撒娇一样叫我:“逢川。”
“我也才刚搬过来。”我有点心虚,在医院含含糊糊的,只说我们在一起住,回来之后哥又不再问。天很快就黑了,我不怎么会做饭,花几分钟叫了外卖。
冷水也没浇灭我的色情幻想,我听见哥光着脚踩在瓷砖地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最终轻轻环住我的腰腹,手指撩开睡衣下摆:“我也喜欢被你那样干吗?”
幸亏医生还没出病房,掉回头又检查一遍,这回是多科室会诊,三个秃顶老头围着我哥的胶片讨论个没完,最后结论是可能有神经压迫,可能血块消失之后就好了。
不,不行,那种畜生的血不能留下,我哥只会觉得恶心。
我身上也没钱,我哥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回家,他坐在沙发上看我半生不熟地收拾东西打扫卫生,哭笑不得:“你真的住这儿吗?”
“你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盘腿坐在地板上,哥坐在沙发上有点俯视着看我,我吞吞口水给出了一个遵从大脑的答案,“我们是恋人。”
哥的手有点凉,他像个成精的变温动物——我有点说不准更像蛇还是更像鱼,总之体温总是比我低一些,划过我的肚腹,我就能感觉到我的阴茎开始抬头,撑着内裤。
“其实这个投影之前只放过黄片。”
我一边想着绝对不能被哥发现,一边诚实地拿出手机打开网盘里那个名叫约会一百零八式的文件夹——最近观看的是一部欧美的,玩得很脏,我哥看我一眼,我没敢看他,专心研究拯救人类的最高科技。
“我好想你。”我想卖惨或许是有用的,他总是吃这套,等到第二天把我踹下床说我是狗东西,所以我又试了试,故意离得更近,这样说话的时候才能蹭到红嘟嘟的蚌肉,“我好想你。”
哥很乖地让我亲,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靠谱,一下子就勾上我的腰。
“我们之前会看科幻电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