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街后,立刻马不停蹄赶往皇城。
却因耽误了见清河公主的时间,人虽是进了宫,但到了长乐宫却未能踏进一步,就被赶了出去。
清河公主作为景成帝最受宠的女儿,素来骄纵跋扈,脾气Yin晴不定,但赵舒窈从未触怒过她,这还是她头一次吃了公主的闭门羹,她瞬间就慌了起来。
“苏嬷嬷,你帮我跟公主说,舒窈非有意耽搁,实在是路上被一名下作女郎冲撞,才会来迟,当时太子哥哥也在,他可以帮我作证,拜托姑姑替我跟公主转告。”
赵舒窈心中算盘打得劈啪作响,这苏嬷嬷是从小伺候清河公主的nai嬷嬷,若是她肯在清河公主面前帮自己说上几句好话,饶是公主再气也气不久。
苏嬷嬷听见她的话,眉头微皱,歉然一笑:“太子人都还未回宫,就算老奴想帮您也没法子,您与殿下自幼亲近,最该知晓殿下脾性,真不是老奴不愿帮您。”
此时风雪正盛,苏嬷嬷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进了长乐宫。
赵舒窈主仆二人就这么被挡在长乐宫外,不论如何拜访宫门守卫或经过的太监宫女,无一人敢多看她一眼。
“小姐,要不我们……先回侯府?”赵舒窈的贴身丫鬟劝道。
这清河公主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止深受帝后疼爱,更是被景成帝宠上了天,就连凌容与这个太子都比不了,若非赵舒窈与清河交好,恐怕一年都见不到太子几面,成不了太子的青梅竹马。
赵舒窈蓦然紧攥手绢,脑中思绪飞快地转动起来。
清河公主早已被宠得刁钻蛮横,她知道自己若不能今日就让公主消气,怕是接下来又好几个月不得进宫。
赵舒窈眼睛酸涩胀痛,心底涌上一股愤恨与委屈,她侧过头扫了身旁的贴身丫鬟一眼,目光冷得都快结出冰渣子。
丫鬟一个激灵,立刻颤颤巍巍地跪下,一边用力磕头,一边将今日所遇之事,一五一十尽数说出,声如洪钟。
“请公主莫要生气,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旁人起了冲突,才会害小姐耽搁了入宫时间,请公主宽恕小姐,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赵舒窈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要不是因为被那盛家兄妹误了时间,她也不会这般狼狈!
赵舒窈站得挺直,抿唇沉默不语,眼眶因羞愤而红了一圈,心中越发记恨起那名女郎。
直至风雪冻得主仆俩人浑身僵硬,丫鬟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嗓子更是几乎都说哑了,额头磕得头破血流,才又见长乐宫大门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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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一路往西城商户的聚集地而去,最后在一户三进的大宅子前,与另几辆马车并排而靠停了下来。
宅子的门匾还很新,上头写着龙蛇飞动的大大‘盛宅’二字。
大门开着,石狮子置于两侧,四合院里外三进。
盛欢刚从屋里出来。
她没想到她和阿爹前脚刚到宅子,阿兄后脚也跟着赶回来。
此时盛煊就站在大门口与管事说着什么,一旁小厮撑了把油纸伞为他挡雪。
她想起前世阿兄到最后一刻仍一心为她拼死博命,心中顿时万千情绪翻涌而来。
盛欢不知为何自己见了太子就突然记起前世一切,难道是老天爷要她报仇?
她缓下脚步,就这么安静的看着风姿卓绝的兄长。
这一世,阿兄连中三元,有大好的锦绣前程。
他与阿爹更是事事都以她为重为优先,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全给她,不让她受半点苦,将她呵护极好。
他们待她是这么的好……
只见在盛煊的吩咐与管事的指挥下,往来不绝的家丁奴仆,井然有序的搬着物品,忙里忙外。
盛欢就这么看了兄长许久,而后似是想透了什么,忽而一笑,一抹璀璨自她眸中亮起,笑容潇洒肆意。
她想要阿爹跟阿兄都好好活着,一家三口都好好的,还想看阿兄娶妻生子。
既然两世的生活迹轨截然不同,那么这一世,她不想以卵击石,再度赔上自己的一生,因为自己的自私又害死阿爹阿兄,害得盛家走上绝路。
盛欢走上前,正准备将手中暖热的袖炉塞给兄长,就见到一名青年从黑漆齐头平顶马车上下来。
青年有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身姿颀长清绝,一袭玄色锦袍,披鹤氅裘,举手投足温雅有礼。
容貌可说和盛煊不相上下,皆是俊俏至极的美男子,却仍远不及太子的俊美无俦。
盛欢微微一愣。
不久前,她已梳理完两世记忆,知晓这名青年就是造成今生巨大改变之人。
这一世,除了阿兄变得勤学,突然想要考取功名以外,她的生活和前世没什么不同,直到三年前……
盛煊发觉妹妹的异样,抬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低声对着管事又交待几句,接过一旁小厮手上的油纸伞,向前迎去。
“宁兄。”盛煊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