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是想一想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可能与这次的案子有关。”
莫道晚撇嘴,说了没有啊!一直在给你抄经书,哪里有时间惹别人去。
“大哥今日不用去内阁么?”花满楼岔开话去。
花满舍起身:“是要去的,刚刚是在等你们过来,一道去吧。”宫里头也不是省心的,至今不知道小皇帝哪根筋不对,非要把两个边疆王召回来。
莫道晚要跟着去,一个人呆在这里多无聊。
“你先留在这儿,让花影陪你。”花满舍不想让盗无难做,“有什么事让他去找我就行。”花影是他的贴身护卫,跟莫道晚也很熟。
莫三想了想,还是别给他添乱子的好,乖乖回去坐了,晃晃手里的棋子:“等你回来我一定能下赢你。”
抛下这头交给盗无不提,三个人又往宫里去。刚刚走到文华殿,就感觉到了不对。
司空正蹲在文渊阁外的一棵百年榕树上,远远地见着他们三人,跐溜滑下树就跑过来,将文渊阁走水的事一说。
花满舍大惊,匆匆赶往前面去了。
陆小凤问司空:“烧成什么样子了?”
文渊阁是皇家藏书楼,仿江南天一阁,是京城最大的藏书阁,汗牛充栋,珍贵异常。而且近年来,皇帝逐渐把内阁移到文华殿,一些阁中事物也会在文渊阁处理。
可谓是一处重要所在。
“说来也奇怪,”司空道,“这场火莫名其妙的,烟冒的不小,却没烧起来多少,我赶到的时候内侍宫女们都还没确定哪里走水,一通乱泼,倒是毁了不少书籍。我来了一看就只有一个房间在烧,灭掉了发现也就是烧了两三个架子的书。”
花满楼叹声可惜。
陆小凤叉着腰也叹口气,只烧了两三个架子,架不住就刚刚好是他们要找的那些啊!
文渊阁前,朱圭正在大发脾气,跪了满院子的奴才,侍卫们已经将整座楼包围了起来,一批人正从几个被水泼到的房间内往外搬书,还有几个老臣正瘫坐在地上喘气。
刚刚走水的时候,他们正在里面商议政事。
花满舍心疼地看了看那些shi透的书册,上前对皇帝行礼。
朱圭看了眼他,收敛了些怒气,道:“尚书大人这是从宫外来?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务正业跑去和旧情人私会可还开心......”
“皇上!”
宫人们头低的更深,耳朵仿佛已经聋了。
花满舍提高声音喝止了皇帝,然后撩开袍袖跪了下去:“撇开政事私自出宫是臣之罪,甘愿领罚,但请皇上注意言辞,莫忘君王之德。”
这般直言劝谏,也不是第一次了,朱圭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朝中有规矩,无故缺勤旷班者,缺一日杖二十,缺三日以上即可入狱,但是对内阁辅臣来讲,难免偶尔因地制宜便宜行事。
“来人,取竹板来。”花满舍看了看朱圭身后的郝时辰,似乎打定主意今日要自领罪罚。
郝时辰立刻低下了头,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按规矩,缺勤一天处笞二十小板。”花满舍跪在地上,“臣今日私自离宫半晌,该打十板,然身为内阁大臣,明知故犯,应加倍责罚。所以臣恳请陛下,杖责二十。”
花满楼站在后面,就要挺身而出去护他大哥,被陆小凤紧紧拉住。
朱圭按着手里的玉扳指看跪在地上的人:“尚书大人真是公正无私,严于律己,若是朕不罚呢?”
“臣自当去大理寺领刑。”花满舍寸步不让。
皇帝口无遮拦,喜怒无常的性格,一直是他所担心的,为人君者,当有仁德之行,胸怀天下,不悲不喜,岂能如此放荡随意,将来青史之上,必有骂名。
“好,很好。”朱圭指甲划在扳指上,发出刺耳一声响,生生断掉了半截指甲,“来人,按尚书所言,行刑!”
郝时辰不敢相劝,连忙朝后面的几位大臣们使眼色,奈何他们被刚才的浓烟吓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也不懂为什么突然花尚书就要领罚了。
眼看着竹板就要落在花满舍的背上,花满楼挣开陆小凤的手,冲过去跪下:“皇上,草民愿代兄长受刑。”
陆小凤捏捏眉心,这样无异于激怒小皇帝啊。
果然,朱圭冷笑一声:“谁求来的刑罚,谁自己受着!郝时辰,留下来看着,一定要按尚书大人所言,狠狠地打够二十下,一下也不许少!”
花满舍拦住花满楼不让他继续说话,行礼道:“多谢皇上。”
朱圭看了他一眼,又吩咐郝时辰:“将这宫里所有的奴才都绑了,既然连一座楼都看不住,留着也没什么用了。”然后一甩袍袖离开。
所有跪在地上的宫人们闻言有的顿时晕了过去。
天子一怒,后果可以想象。
陆小凤走过去把花满楼拉起来,让他先冷静一下,自己走过去和郝时辰说了几句话。
郝时辰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