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受起来,只觉一颗心被狠狠地揪住,连呼吸都不畅了起来。
接着那少年又做了一手势,地上的纹路顿时就想突然活了过来,开始胡乱流动着,慢慢的竟浮在了空中,那少年沉着脸,一丝不苟地做着让他看的眼花缭乱的手势。
帝长欢却是越来越心惊,心愈发揪痛起来,想要阻止,可怎么也控制不了这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红色妖异的纹路突然凶猛地朝他刺了过来,穿过他的身体。
“啊啊啊”那少年连着帝长欢一瞬间都痛的大叫,在地上胡乱翻滚着,数条纹路钻进他的身体,肆意拉扯。
帝长欢只恨不得一把刀把那些纹路都劈了,真是痛极,他长这么大,从未如此痛过。
被他上身的那少年却是咬烂了嘴唇,一双手在地上抠的血rou模糊,却仍在坚持着。
“停下,停下啊。”帝长欢无力地叫道,身上已被自己掐出多处淤青,却仍是解不了痛。
那少年似有所觉,嘴里嘟囔着,“不能停,不能停……”
一边用那血rou模糊的手,挣扎着往那躺着的人那里爬,喉痛里不时发出嘶哑的痛吼。
“啊!”突然一阵更为猛烈的剧痛流过全身,那少年和帝长欢一声痛叫。
帝长欢便如愿的被扯离了那具身体,整个人往后坠入黑暗里,只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被那纹路从那少年身体里扯了出来。
身上的痛还未缓过来,脑里确实一阵嗡响,像是硬被塞了大团东西,整个头都恨不得爆裂。
浑浑噩噩间,脑里多了许多事,身上也有一道暖流在游走,流过之处,疼痛都消了下去,身上的淤青也都恢复如初,却在瞬间,被缠了一身青色纹路,欲刺入他体内……
洞里青石前,看着被青色纹路缠身的帝长欢,玉竹便知,快要成了。可他脸上却无喜意,只说了句,“如此,玉竹可是愧对上神,也愧对他了。”
抬手正要结最后一个印,一道剑光自他身后袭来,玉竹连忙一闪身避过,那剑光直直朝帝长欢而去,一把斩断了他身上的青色纹路,正插在青石上,竟是一根木枝,应是刚折下不久,还带着几片嫩叶。
门口,一人缓缓而来,灰色朴素的衣袍打理的干干净净,携着一股子酒香,一双眼眸亮如星辰,墨中带点绿的长发披散在脑后。
那人扫了帝长欢一眼,就看向玉竹,微弯了眸子,唤了声,“师傅。”
来人正是酒仙风兰,几万年前玉竹收的徒弟。
一见那人,玉竹便失了言语,久久不言,几番张口,也不过是“兰儿”二字。
“师傅,莫要再错下去。”
玉竹做了什么事,自他看了那些东西之后,便也能猜到几分,他万想不到师傅竟真的如此做了,说到底,还是因着他。
“为师便是想错也错不了。”玉竹一贯的笑面不复,整个人似是有些颓废了许,那阵已被毁了,再启怕是不可能了。
“师傅曾教导兰儿,莫要贪求他人之物。”说着,风兰朝玉竹走近了几步,定定地看着他,“如今师傅又做了什么?”
玉竹被风兰看的一阵心头烦乱,脱口而出一句,“为师不过是为所求罢了。”
风兰一怔。
玉竹却像是失了控制,接着说道,“为师也是个有私欲的,也从来不是什么高德之人,我做这又如何,我…”
“不是的。”风兰打断了他,“师傅是极好的,如今这般,也都是兰儿的错。”
错在他不该喜欢上魔界的人,一时不慎被打成了重伤。
那时还是大战,那魔本就是想通过他得到天界的消息才来接近他,那时他还小,师傅劝他,他也不听,一颗心扑在了那魔身上,只认为那魔说什么都是好的。
大战正酣之时,天界禁严了仙人与魔物的往来。他却是偷跑去了魔界看他,却不想那人终是露出了真面目,他孤身一仙,又值大战,自是被打的极尽魂飞魄散。
师傅救了他,可即便如此,他也算是回天乏术了。可他醒来后,身上却是完好如初,一点伤也不见,就像是睡了一觉而已。
他不知师傅是如何救了他,本想去问,却知他师傅替他受了刑法,自请下界去了,一时他也找不着。
他虽知那人不值得他再有什么感情,可也仍是心里不好受,也不太愿意出门了。
那时他已是酒仙,大多时候是住在自己的居处,只偶尔才会回太虚山。
大战过后,他得知消息,那个人死了,他心里却是无悲无喜,想着自己终该是放下了。
那日他去了太虚山,师傅不在,他熟门熟路地进了师傅平日里读书的地方,随意在书架上挑着书,打算在这看会儿书,说不定过会儿他师傅就回来了。
这书架的书师傅从小就开始教他读,如今每一本他都是烂记于心的,这么一找,竟让他找了一本新书,顿时如获至宝,抽了出来,能放在师傅书架上的,定是不可多得的好书。
书的封面破破烂烂,只依稀能看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