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贴在皮肤上灼热地让寒衣哀嚎出声。
而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却没让在场的任何人动容, 包括唯二的女人, 罗秀秀和花溪。
“我之前只是音乐怀疑过胡迟不对劲, 却并没有想到李代桃僵。真正猜出会是你,则是因为我去了上重天。”
这件事认真说起来应该在一天前。
照理说白忌本未飞升, 入不得天界更不用说是上重天。然而之前帝君下界的时候也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什么,曾送予他一枚可以直接与帝君对话的玉牌。
白忌那时虽然被心魔种控制要与寒衣成亲,但也就是因为成亲,自然要邀请自己的父亲来见证这个时候, Yin差阳错,他就用了这枚玉牌和帝君联系。
偏巧帝君那时正在怀疑有人会伤害胡迟,在与剑道尊者和玄算子商量过后,干脆就把白忌请到上重天,对他多加提醒。
白忌这么一去,身上带有心魔种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去。剑道尊者亲自把白忌身上的心魔种拔除,帝君又替他开了天眼,传与他拔除心魔种的方法。
当白忌回来后发现身边好友竟都被人埋下心魔种,也就自然怀疑上了不像是胡迟的‘胡迟’身上,又有帝君他们得到的消息,这个‘胡迟’的真实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后来就是将计就计,一边让寒衣和她背后的人放松警惕,另一边则找寻胡迟的下落。
最终确定胡迟被换成寒衣的地点就是在青冥道人的秘境中。
当晚剑道尊者连夜催化了枯骨剑的剑灵,枯骨剑与红颜剑本为夫妻剑,若红颜剑在胡迟手中,依靠枯骨剑的剑灵去寻找能破开结界节省时间。
而白忌需要牵制住寒衣,玄算子则主动请缨去寻找胡迟。
不过也幸好是玄算子去了,不然那一方世界的心魔种若是侵入了白忌体内,十个剑道尊者恐怕都无能为力。
现在胡迟脱离危险,寒衣也被制服,只剩下那拥有心魔种的背后之人。
寒衣心里明白,白忌他们要是想知道幕后黑手就必然会留她一命,所以哪怕被佛珠折磨地遍体鳞伤,她心中仍旧在冷笑。
对方折磨她,在她看来不过就是恼羞成怒的手段。
到了必要的时刻对方一定会问她是谁指使她做出这种事情,她的目的是什么。而寒衣对此也早就想到了应对的方法。
她却偏偏没想到,白忌他们根本就不准备问她什么。
“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握着最后的底牌,我们肯定拿你没办法?”罗信贱兮兮地蹲在寒衣面前笑着说,“我们的确是不知道你背后站着什么大人物,但是我们中间也有高手。”
罗信指了指罗秀秀,得意地说:“我表妹是个阵法高手,前两天在你的房间,我们无意间用一个留影大阵看到了和你对话的人。你们大概是太信任那个什么心魔种什么乱七八糟的,反倒在我们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勾结。还真以为我们能被你耍得团团转。”
这话说的是相当不要脸了。
帮忙在胡迟房间内建一个阵法是白忌那次去找路子宣的时候在留下的纸条上悄悄写着的,当然转身的时候白忌就被新的心魔种控制忘了这件事。还是今天白忌成亲,路子宣赶到之后特意问了一句,这才帮上了大忙。
留影大阵也是罗信随口起得名字,那其实是经过罗秀秀改良的一种时间阵法,可以倒转时间让旁人看到在这个地点曾经发生的事情。正巧就看到了之前寒衣和一位从黑雾中走出的男人对话的场景。
“咳。”
知道一切□□的花溪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罗信一听哪还顾得上在手下败将面前吹嘘,忙颠颠跑过去嘘寒问暖。
场面让在场还没有成家的诸位十分恼火。
连花溪在背后悄悄掐了罗信一把都只让人看出来是在打情骂俏。
“和你说话的人我们虽然都不认识,”白忌别开视线,装作面前这一对恩爱夫妻并不存在,只看着满头冷汗的寒衣,“但是我想帝君总能查到那是谁。”
寒衣之前若是还有些侥幸心理,那么现在就是彻底的绝望了。
谋害帝君之子,妄图搅乱天界秩序,每一条填在功德冤孽簿上都是不得超生永生不入轮回的噩梦。
这种被天道看在眼中的罪孽,求饶是完全没用。
白忌对着常道生做出一个眼色,常道生了然,打出一个手势,绑住寒衣的佛珠金光四射,刺眼地让人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只能听到一声声痛苦的惨叫。
惨叫声不知过了多久才消失,佛珠被常道生重新绕在手腕上,原本属于寒衣的位置上留下了一枚冰魄般的内丹。
“三尾雪狐的内丹还挺好看的呢,”玄钟伸手就想去摸一摸,结果半路就被人截胡。
他瞪着眼睛看着白忌:“大师兄,你要这个的东西也没用,我家赤羽要是吞了这颗内丹说不定也能开灵智甚至化形呢!”
“你家赤羽要这个东西才没用,”秦书冷哼一声,“它这辈子就是一条傻鸟的命,别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