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披上衣服打开门。
云瑾来不及与他招呼,就忙说道:“阁主那边又出事了。”
罗信脸色一变,在云瑾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就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烟竹阁闹鬼的事情整个京城几乎无人相信确有其事。
而这个鬼,罗信却是亲眼所见。
花溪房间的那一片厢房已经灯火通明,大多花姬都衣着简单地站在门外,脸上还带着猛然惊醒的睡意。罗信红着脸垂着头不敢直视这些人,只硬着头皮走到了花溪的房间。
那房间里面有两个人,一位就是花溪,另一位则是罗信并未见过的舞姬。那舞姬背对着人群,时不时发出崩溃的哭嚎。
花溪原本在安慰她,转头看到罗信来了之后则对他招手。
这时候花溪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罗信甚至还注意到她的双手在不自觉的颤抖。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忙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罗信的手干燥温暖,恰到好处的熨平了花溪心中的怒气。
“你一会儿陪我把她送到西苑。”花溪轻声说,“别让她太激动,也别让她照镜子。”
罗信点头,握着花溪的手心却有些汗shi。
当然不是因为花溪说的事,而是花溪凑近对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清淡花香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让他有些紧张。
若是往常花溪自然会察觉,说不定还会笑着逗弄他两句看他手足无措的表现,但是今日因为烟竹阁第三位花姬遇袭,再也忍受不了的愤怒让她对罗信的心态一无所知。
她停顿了一瞬,挣开罗信的手,缓缓走到背对着她们坐着的那位花姬那,低声说:“我们去西苑。”
遇袭的花姬都被送到西苑去,这是之前就定下来的规矩。那背对着她们的花姬身体颤抖地哽咽着,但还是站起身转过头。
饶是烟竹阁的人已经猜到了结果,那么一张脸还是让大家都吓了一跳。
与手上细嫩的肌肤不同,脸上的皮肤苍老干瘪如树皮,眉目浑浊现在带着泪光的模样看起来更是渗人,一些从前与这位花姬交好的姑娘都偏过头不敢再看。她们的动作让这位花姬身子一僵,她低着头小心避开其他人。
“我明天回去请秦书过来。”罗信低声安慰着,“他是神医,或许能有些办法。”
“秦公子去京郊出诊好几天了。”花溪缓缓摇摇头,“我现在有个想法。”
具体是什么想法花溪却没说,罗信也只好陪着她送那个花姬去了西苑。西苑现在虽然住了两个人,却投着一阵死寂。那名容貌突然变得苍老的花姬更是在一脚迈进了这个院子的时候就打了一个寒颤。
“没事没事。”察觉到她情绪变化的花溪忙搂着她的肩膀,低声哄着。
听到声音的西苑走出来两位头戴着帷帽的花姬,她们虽然遮挡住了容貌,但是漏出来的脖颈处却也如同老人一样瘦弱如只剩下了皮骨,看起来异常骇人。
她们看到花溪的时候也有些惊讶,沙哑苍老地声音唤到:“阁主……这是……”
当看到花溪身边的女人,她们都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却没再问什么。
“进屋点灯。”花溪也没寒暄,只是轻轻挑起下巴,失了笑容的表情严肃,“我有些话要说。”
罗信一直跟在身边,进屋的时候他也没有随意去看。就好像是面前并不是几位过分瘦弱与衰老的老妇,而还是那些花枝招展眉目张扬的妙龄少女。
“你们三位在变成这幅容貌之前,都看到了那个少女装扮的老人。”花溪坐在点着烛灯的桌子旁边,“当时你们可与她说过话。”
三人都摇了摇头。当时她们只觉得是做梦,惊吓还来不及哪还会和她说话。
“不过……”刚刚由花溪领进来的花姬却犹豫着说,“我当时先是看到了她的侧脸,恍惚间我觉得她竟然和画姐姐有几分相似。”
她口中的画姐姐就是第一位容貌变得苍老的花姬。
“这样差不多就对了。”花溪点头,“她应该是为了让自己容貌变得年轻所以吸收你们的Jing气,但是她却顾忌着什么,每次都是吸收一部分,否则你们现在全身皮肤都会与老人一般无二。而这个顾忌可能是担心天道因她犯下的冤孽而降罚。”
花溪说道这里的时候却是停顿了一下,她的目光仿佛不经意间看向了罗信,罗信不知为何心中一紧。
只听到花溪说:“我现在有个主意,就是我自愿用全身的Jing血与她交换,因为是我自愿,所以不用担心会受到天道降罚。那样也能令阁中的姑娘免于此难。”
“阁主!”
和屋中三位花姬的声音一同响起来的是门外清脆的嗓音。
云瑾猛地推门进来,她眼眶通红一进来就扑到了花溪的怀里,哭着说:“你这样是以身犯险!如果这个承诺成了之后,你就会迅速衰老甚至可能永远不会恢复原来的容貌。”
“你偷听了多少?”花溪提出的这个方法却不是心血来chao,她已经想了很久,这时候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