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胡迟指着刚刚挂上的红漆牌匾,“这叫婚介所,也就和凡界中的媒人差不多,在特别远的蝌蚪文地域特别盛行,我们这边我可以说是三界独一家。”
“那不就是媒婆吗?”
“我可不是寻常的说媒,”胡迟仰头,略带得意地说,“凡是我撮合的道侣,必定是天赐良缘。”
“你这话说的,”人群中明显有人不信,“就和那临北城的伙计非说自己老板是天上的厨神一样。”
这种质疑声胡迟自然是不放在心上,他只笑着说:“我自然是童叟无欺。”
他说完就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便要回屋。白忌心底一急,刚要走过去就听到在对面同样有个人惊讶地喊道:“胡大师?”
那是玄钟。
白忌刚刚抬起的脚又不知为何收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胡迟既然过来了,却不去找他反而是不知何时在这边盘下了一个店面。
为什么?
是因为走之前他说过要和胡迟成亲?
种种原因让白忌并未向前,反而是藏在一边看着玄钟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胡迟面前难掩激动地上下打量着。
“胡大师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玄钟恨不得把胡迟整个搂在怀里,肩膀上的赤羽也跟着一起兴奋地扑腾着翅膀。然而他动作刚起就看到胡迟皱眉躲开,甚至保持了一段距离。
就仿佛是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玄钟动作微滞,甚至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
“其实就是很久没见,有些想念。”玄钟有些僵硬地说,“咱俩是不怎么熟,哦对了,你回来我大师兄……”
胡迟却直接打断他,看着他的目光没有熟悉只有些疑惑:“你认识我?”
嗯?
玄钟料到胡迟可能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当然了!我们就算不怎么熟可怎么也相处过一段时日。你虽然把胡子刮了看得让人更舒服一些,但是身上的气息却一点儿也没变,不信你问赤羽,赤羽对你的热情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胡迟的目光看向直勾勾看着他的这只鹰,表情有些复杂:“问你的鸟啊?”
“不是,我就是这么一个例子。 ”玄钟面红耳赤地看着他,“胡大师,你快别拿我开玩笑了。”
胡迟也无奈道:“我真不认识你,你也不要和我套近乎了。”
“是是是,我小人物您老不放在心上。”玄钟叹气,“那我大师兄你总记得吧,白忌你总知道是谁吧?”
“白忌?”胡迟思考着,“好像是有些耳熟。”
“你就消遣我吧,”玄钟根本就不相信胡迟会不认识他不记得大师兄,“那会只是耳熟,你俩好的都快睡一张床上了。你也不知道,你走之后我大师兄茶不思饭不想就是拿着你送给他的剑整日借物思人。”
胡迟是真的被面前这位养着一只鹰的修士逗笑了,“你回去和你大师兄说,让他把我忘了吧。哥哥我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为了我这么一个人,不值得。”
玄钟是一脸不解还带着半分怒气回到无道山,原本要直接拐去寻常谷向白忌诉说被胡迟狠狠耍了一圈的委屈,却在半路转了个圈去找了罗信。
罗信现在是无道山的掌门,平日里在那些弟子面前故意端着,那些新收上来的弟子各个见了他连声都不敢出,感觉还不如在白忌身边被白忌骂的团团转自在。
这时听到玄钟过来,当着几位小徒弟的面差点儿失态。
“好了,你们下去吧。”
玄钟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罗信这一幕紧绷的模样,看到曾经的小师弟受苦受难,他被胡迟折磨的痛苦也就莫名其妙的缓和了八分。
终于没了外人,罗信伸胳膊伸腿的活动筋骨,要是平时这肯定少不了玄钟的一番嘲笑,哪知道今天玄钟却一个字都没说。
“怎么了?”罗信看着他沉默的模样,感觉今天连赤羽都异常沉默,“出什么事了?”
玄钟装模作样地叹气:“出大事了。”
罗信还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哪知道玄钟说完了这四个字就没了下文。不得不逼问:“二师兄,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玄钟左右看看,凑近罗信耳边低声说:“你猜,我在山脚下遇到谁了?”
“山脚下你能遇到谁?难不成是秦书来了?”既然都是猜了,罗信就在一边瞎扯,“或者是四师兄,说起来四师兄外出讲佛法也快回来了。”
“都不是!”玄钟直接给他投了一个炸雷,“我看到胡迟胡大师了!”
“谁?”罗信惊得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二师兄你别是眼花了?”
“你才眼花了呢,我不仅看到了,还和他说话了。”玄钟翘着腿靠在桌角,“他在山脚下盘了一个店面,开了一个什么婚介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应该就是给人说媒的,这不正好就是胡大师的老本行。”
罗信猛地站起身:“那胡大师回来了吗?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