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要留下来。”杨楚口气很坚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看著自己所爱的人日夜身陷险境而无动於衷。若是刚才他来晚一步,让那人搜了解药,很可能还会杀人灭口,他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他要牢牢看紧他,保护他。
春风十里柔(师徒年下)-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我不想你遇到什麽危险。”王曦落别过头,避开他酿满深情的目光。他担心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担心他。
沈风行的警告犹在耳边回响,若是因自己连累了视如已命的徒弟,那感觉定是生不如死。失去家人,失去玩伴,自己已经没有足够坚强的心再去承受任何一次失去。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杨楚固执地捧起他的脸转向自己,逼迫他正视温和的眼中流露出的爱恋,轻道:“若你真觉得断绝师徒关系这种蠢方法能保住我的性命,那我接受。”
王曦落微微一怔,张了张唇,想说什麽却什麽也说不出。这话当时说得绝然,但也只是强迫他离去的气话,而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否认过两人师徒关系,因此不舍远超於伤感。然现在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接受的话,一瞬间就像把埋藏极深的痛都挖出来,苦涩得让人无所适从。
他到底是舍不得。杨楚一直凝视他,自然没有忽略他眼底浮现的痛苦,喉间闷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指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道:“既然我们不是师徒关系,那……”刻意地停顿一下,清清嗓子低声宣布:“我们便是恋人关系!”
“什麽?!”王曦落蓦地睁开眼,因为过於震惊无法思考。
“恋人关系。”杨楚眼角带笑地重复了一遍,手中微微用力,将他按到床上。准确地吮上他的唇,极尽缠绵地探索著。
“放……唔……”王曦落促不防及,等反应过来时,软绵却带著不容抗拒气势的舌已经强行霸占了口腔,并且步步进逼,几乎要舔吻到喉咙的深处。
岂有此理,徒弟压师傅,成何体统,颜面何存!
在这种旖旎时刻,王曦落早神志不清,心心念念清晰的居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若是给杨楚知道,定又是气得吐血。幸亏他没有机会开口,杨楚只当他恼火的眼神是情欲的拒绝,反倒更来兴致,加大攻势取悦他。
手隔著衣服在他身上滑来滑去,还从挣扎得微敞的衣领处探入,抚著他Jing致的锁骨。
口腔盛载不住的唾ye从嘴边滑落,shi了被褥,甚是yIn靡。
似要持续天荒地老的吻终於停了下来。王曦落脑子发昏,吻完了还忘记吞唾ye,眯著泛水光的狐狸眼发呆。
杨楚趁热打铁,双手撑在他发两侧,认真道:“王曦落,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人间的天涯海角,地府的望川奈何,我都跟著你,你逃不掉了。”
清晨,王曦落被清脆的鸟鸣声吵醒。摸了摸身旁的被子,还是温热的,看来人刚走不久。
养虎为患,如今终於能深切体会这四字的含义。昨晚可怕的经历,如今想起仍留怯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这是那个面带稚气,经常愤恨不甘和自己斗嘴的小屁孩会说的话吗?实在太可怖了。
不过现在後悔也没用,自作孽,不可活。也罢,多个能使唤的人有什麽不好。虽然已布置好Jing密的计划可以确保解药送到教主手上,可凡事最怕有万一,自己亦不能大意。花子渝对他有恩,更何况他手中握有沈风行的罪状。必须要亲眼看著那魔头落得应有下场,否则就是愧对王家一百三十条人命。
磨蹭了好半天,王曦落才从楼上走下来。刚到门口就见一辆马车停在客栈前面,打马的居然是杨楚。
杨楚见到他,顿时眉开眼笑道:“曦落,早啊。”
亲昵的称呼让王曦落听著浑身不舒服,随後又见一眼旁边的马夫直打哆嗦,於是开口问:“这是怎麽回事?”
马夫如实告知:“这位公子说要为爷架车。”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杨楚,哪知这一瞧,却发现一双冷眼刮了过来,立马大气不敢出一口。心里暗道这公子生得好看,眉如春风,怎得脾气那麽不好。
王曦落知道杨楚是粘定他,也不为难马夫,从袖里取了些碎银子将他打发走。
杨楚跳下车,讨好地走到王曦落面前道:“上车吧。”
王曦落不动,只是侧著头,细细打量他。
杨楚觉得奇怪,不知道他搞什麽名堂。但光站在这里有什麽弄头,便要伸手扶他,结果对方一甩袖,脖子立马多了两个血洞子来。
杨楚倒抽了口气,捂著伤处抱怨道:“你别动不动就扎我啊,会千疮百孔的。”
王曦落利落地翻坐上马车,坐好後,拉了拉衣服:“废话少说,赶快架车。”说完,用力一甩车帘子,挡住杨楚飞来献殷勤的眼神。
杨楚叹了一口气,一脚蹬上马车。正要挥鞭子,王曦落又探出头来,恼怒道:“叫我师傅!”刚说完,又恶狠狠地放下帘子。
老狐狸真不好伺候,杨楚无奈地苦笑。